“找到了一些线索……”
余知刚准备睡觉就接到了许景行的电话,她揉了揉酸疼的三叉神经,这些总裁们都这么拼的吗?
怪不得胃不好。
“呃,你在听吗?”
余知回过神来,把自己心里面的吐槽咽了下去,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嗯,你说说是什么样的线索?”
“你之前让我找到的那个人我找到了。”
许景行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怎么说话,“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我确实得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准确的说,他所见的并不是一个人。”
许景行叹了口气,“照片我发给你了,希望你有自己的判断。”
“照片?”
余知切出了通话界面,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身影。
“顾……”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余知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呢?他明明已经死了,不会以任何形态存在。”
可他现在却又出现在这里。
许景行一愣,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就连手里的手机都有点抓不住了,“怎么会是他呢?”
顾浅年的善化成了人间道。
他的善意很单纯,所以成了顾凉夜,顾凉夜就处在人间道里。
而他的恶,就叫顾浅年,从未从灵魂里面分离过,最终到了饿鬼道。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余知说道,眼睛里面满是惊慌无措,“我弟弟已经死了,不会以任何形态存在,也不会多做什么影响。”
“那个人……是你弟弟?”
“除了这个呢?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吗?”
许景行点了点头,“除了他之外确实有一个人,他应该是身为人类存在的,就处在人间界里。”
“那为什么监控……”
许景行解释道,“大概是因为你弟弟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监控里面并不能完全呈现出他的存在。”
“所以第一次调查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
余知点了点头。
“那你是说我弟弟就是季岳山在那个世界里面的接应人?那遥知许他……”
遥知许他岂不是很危险?
余知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兴许吧,对了,至于那个处于人间界的人,我们昨天也去调查了,他进入了自己的出租屋之后一直没出来。”
余知一愣,“你们没有去调查吗?”
“没有,因为足足七天了,他只是在出租屋里面呆着,一直都没有出来过,就连吃饭都没有出来过。”
“没有出来过?”
“对,而且,他没有任何关于网上冲浪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
许景行点点头,“我怀疑他已经死了,但由于他处在一个烂尾楼里面,出租屋价格廉价,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居住。”
“所以说,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余知叹了口气,看着忽明忽暗的手机屏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片刻,“那你准备怎么办?”
阿年又一次重返人间了。
“我打算明天的时候去看看那个人,你打算跟我一起去吗?”
余知颔首,“嗯,正好我明天也没什么事,去看看也好,正好我也有点问题想要去问问他。”
“好,那明天八点的时候,我来你家接你。”
“那就明天见吧。”
余知躺在床上,深吸了几口气,最终她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在小心翼翼地呼唤着,“遥知许?遥知许?”
她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能跟遥知许连上线。
她原以为那场游戏结束之后,这种古怪的连线就应该消失了一样。
【怎么了?】
余知斟酌了一会儿,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离我弟弟远一点,我今天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我们今天调查的时候发现我弟弟他可能曾经跟季岳山‘见’过面。”
【什么意思?季岳山又是谁?】
余知缓缓的摇了摇头,“他……呃,就是个坏人,很坏很坏的人!总之,你现在先离我弟弟远一点。”
【嗯,明白了。】
“我担心他会伤害你,所以,遥知许,你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
余知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遥知许,你现在是天神道,你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最起码,在我们正式的见面之前,好好的活下去。
我想去到你的世界里面。
至于顾浅年,余知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顾浅年到底为什么又回到这个世界里面,甚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季岳山见面。
如果没猜错,季岳山不是杀死顾家夫妇和他的凶手吗?为什么他又会跟季岳山见面,甚至是达成了某种合作?
“我倒真希望,这个照片是假的。”
余知越想只觉得脑子里面像是炸开了一样,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要被火焰灼烧一样。
“你要出门吗?”
余知扭过头,看着站在房间里的季夏,“余知,你们是要去调查那些东西吗?”
“嗯,是。”余知点了点头,眼神弱了弱,“你现在不方便出门,闲在家里呆着吧,有什么事的话跟我打电话。”
季夏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一路小心。”
许景行带着她来到了城郊,城郊旁有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烂尾楼,看上去脏乱差,很难想象有人会住在这里。
“走吧。”
“他就住在这里吗?能在这里住上七天的话,也是个……”
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啊。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余知的错觉,这个烂尾楼里面似乎还散发着一股子腥味,浓烈的让人想吐。
“302,嗯,就是这里。”
余知叹了口气,看着手机,然后抬起头,皱了皱眉,每当走近之后,就发现那股子腥味更浓重了。
然后还有一股子香味,像是在炖什么东西。
余知叹了口气,“走吧,我总感觉这个房间有点怪怪的。”
保镖推开了门,几只苍蝇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房间里面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煮着饭,身体僵硬,只剩下骨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