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死了

“不干什么,只是想跟你叙叙旧……”

他说着,余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季夏,季夏的连已经全白了,苍白如纸,看上去像是一个死人。

余知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女人,伸出手拍了拍季夏的手背,“没关系的,会没事的……”

可是,季夏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脸色越发地苍白。

“季夏?”

余知伸出手在季夏的面前晃了晃,季夏像是没看到一样,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余知手里的手机。

余知皱了皱眉,又重复了一遍,“季夏?”

季夏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无措和复杂,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余知,有、有什么事吗?”

余知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为什么试探我呢?”

季夏一愣,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叹了口气,看着手机里面一点点地浮现出的那张脸,心里面突然有些心塞,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好。

余知看着她,转身离开了,只留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背影。

“余知……”

季夏叫住了她,“余知,对不起,我确实有骗过你,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出自于我的本心的,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做朋友的!”

就在季夏垂下头的时候,余知看着她,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暗沉。

余知别过了头,“我明白的,不过我明天一定要去一趟我家,我要知道当年我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余知很想知道,也很想找到这个问题。

她有没有误会了她的母亲,这件事情相比除了他们就只有死去的那个人知道了。

“那遥知许呢?”

看见余知严厉的犹豫,季夏连忙说道,“那遥知许呢?遥知许你准备怎么办?他都快死了,他等了你那么久,你就忍心就这么放弃他吗?”

余知摇了摇头,“我从来就没想过放弃他,我只是想要把我身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再去见他。”

她仰起头,笑着说,“我希望他看到的我,一定是一个很纯粹的我,不会为任何琐事所纷扰的一个我。”

因为是我,所以,我想让他喜欢我。

但是我又不只想让他喜欢我,我想让他喜欢我的全部,而不只是因为表面现象,而是因为,是我。

“我明白了,余知,我支持你,我支持你为了奔赴爱情所做的一切。”

余知微微一笑。

“那你还是准备自己去吗?还是我们都跟着你一起去?”

余知看了看她,又看看坐在一旁安心吃饭的遥知许,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朝着她笑了笑。

“吱吱,好吃……”

余知一愣,看着眼前的男人,叹了口气,走过去,揉了揉遥知许柔软的头发。

“我还是……”

还没等余知说完,遥知许就率先打破了这宁静,“余知,我想要你知道,遥知许不只是你的朋友,他也是我们的。”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在我们所看不见的未来会遭遇什么不测,我跟所有人都一样,希望你好好的。”

余知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容。

她从为想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会有朋友,但是她现在有了。

“季夏……”

季夏抬起头,她正在收拾东西的身体一顿,偏过头,“余知,你想说什么?”

余知耸耸肩笑了笑,“虽然你是季岳山的女儿,但是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有哪里相像,你比他要优秀得多。”

余知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为有你,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骄傲。”

余知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也是,我也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骄傲……”

季夏话音未落,紧接着脑海里面想起了另一道声音,“季夏,你真的觉得余知是接纳你了吗?”

“为什么……”

季岳山的声音响起,“季夏,你觉得如果余知知道了你是背叛了她的人,那她还会把你留在她身边吗?”

“……”

“杀了她,她才会留下你,才会永远都待在你的身边,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拥有一个以你为傲的朋友吗?”

“杀了她……”

季夏看了看余知的脸,她随手拿起了桌子上放置好的水果刀,然后下一秒,狠狠地扎入了余知的心脏。

余知一惊,一切发生的太快,胸腔里面血液回流引起的痛苦依旧在继续,余知咬了咬牙,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季、季夏,”她吐了一口血出来,“为什么?”

季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对、对不起,我没想杀你的,是季岳山!对,一定是季岳山!”

季夏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中满是痛苦,“余知,对不起,我没有想要杀你的!我真的没有!”

“是季岳山说的,是他说……”

余知皱起了眉头,“可是从始至终……季岳山都没有出现过啊,季夏,这是你心魔,你害怕的事情终于……”

余知垂下了手,最后一点力气也被剥夺出来了,“还是……发生了……”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坠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余知?”江早的声音响起,话语里面带着焦急,“她怎么会在这里?不行她再这样下去会消散的!”

“得去找顾凉夜去救救她!”

紧接着余知就感觉有什么人把自己架起来了,然后一步步地朝着不远处走去,她的眼皮很沉,一点都睁不开。

余知叹了口气,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轻到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胸口处的刺疼也渐渐消失了。

她就好像整个人都超脱了一样,就好像……对,就好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