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色颗粒是浓缩的负面情绪，通过鬼瞳吸收后，被系统转化成情绪值，保守估计，至少有10000以上，这比我通过直播获取的情绪值总和还多点！’
‘高兴从怨恨厉鬼升级成恐惧厉鬼，也只用了2000情绪值。’
‘难怪能够制造出两个比小丑还强的厉鬼，如果分量再多一点，是不是连黑瞳厉鬼都能制造出来？’
想到这，顾恒心跳猛的漏了一拍，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黑瞳厉鬼他只见过两个，一个是陶远一个是曹慧，而且他们还都不是完整的状态。
即使这样，从陶远依然看出黑瞳的恐怖之处。
他能影响整个时代广场，使那里工作的好几千人不自觉陷入焦躁当中。
如果不是有求于顾恒，答应他把领域收回去，否则整个时代广场总有一天会变成人间炼狱。
但冷静下来后，他很快就推翻自己的猜测。
‘给赵月他们施加黑色颗粒的黑影，看起来也是黑瞳厉鬼，没道理他的一些碎屑就能制造新的黑瞳厉鬼。’
‘陶远是整整一百多人死前极致的负面情绪，相互融合才孕育出来，其中还要加上诡忆首领在暗中的操控，说明黑瞳厉鬼的形成极为苛刻。’
‘所以怨恨厉鬼吸收黑色颗粒后，能达到赵月那样的强度应该是上限，可能会更强一点，但是肯定达不到黑瞳厉鬼的程度。’
‘黑影应该也不能不限制的制造恐惧厉鬼，不然整个美满小区，早就成了鬼窟。’
想通这些，顾恒心里稍稍缓了口气，但黑色颗粒依旧被他划入危险的行列。
毕竟就现在看到的情况分析，还可能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到那时候如果自己契约的厉鬼还是现在的强度，那自己是不会再来淌这趟浑水。
‘解决完鬼楼的任务，和曹慧达成契约，我可能才有底气再来揭开这里背后的真相。’
顾恒估算完自己和黑影的差距，心里默默决定不完成鬼楼任务，不再踏入美满小区。
把黑色颗粒的事情放在心底，他继续查看余下的信息。
面板上，有新的内容出现。
【主播等级：lv1（21660/100000）。】
【等级称号：深夜友人-只有在深夜，才会偶尔想起你的存在。
称号效果：深夜直播时主播的亲和力翻倍。】
【血魂契约：当前契约数量
4，剩余可契约数量
2。提示：升级后提升可契约总数。】
‘亲和力翻倍？岂不是直播间里的人，更容易相信我，并且带入到直播内容里。’
顾恒很快想到深夜友人称号的作用，明悟这是系统给的福利，让他更容易进行直播，收割情绪值。
但后面的信息，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他现在只能再契约两个厉鬼，除去留给曹慧的位置，他就只能再契约一个。
‘直播到现在还差快八万情绪值，才能提升主播等级，这是想要我命吗？’
‘鬼楼的其他住户，必须契约，不然搞不好就会临阵反水，所以进鬼楼前，我需要把主播等级提升一级。’
看着主播等级后面的情绪值，顾恒只感觉一阵牙酸。
‘而且，在另一个世界寻找爸妈也需要很多厉鬼的帮忙。’
‘难不成我是要成为大主播？’
顾恒在心里自问，然后得出肯定的回答，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
很快回过神，顾恒看向在意很久的鬼瞳。
【鬼瞳：你能看见他们了。（夜视能力大大提升，主动使用可勾起对视者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对视者情绪波动越大效果越好，对厉鬼效果更佳。）】
说明里仅仅只是多了一句话，却让鬼瞳的作用有了质的变化。
对厉鬼有用，代表着红色剪刀不能使用后，顾恒再次有了面对厉鬼的底牌。
甚至这个底牌从某方面来说，比红色剪刀更强大，因为鬼瞳使用更方便，也更隐蔽。
幽深浮现，眼瞳的绝望沼泽中，一个不知连接到各处的井口出现在中间。
顾恒仔细感受着鬼瞳的变化，心里忍不住轻咦一声。
‘这种感觉，不太对，和之前契约赵月他们差远了。’
‘现在最多能有当时一半的效果，而且使用精神力量更多，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差不多三次全功率我就会昏迷。’
鬼瞳效果远小于预期，顾恒不由得思考原因，俄顷，他注意到一个容易忽略的关键点。
‘这次鬼瞳变化的原因，不是系统帮我升级，而是因为我的某种原因导致的。’
‘在清醒之前，只发生了一件事，我小时候的记忆莫名其妙的出现，连带着当时的负面情绪一起。’
‘难道是因为这个？我自身的负面情绪成为鬼瞳的养料，促使他发生了变化？’
这样的推测，让顾恒精神不由得一震，惊喜从心底浮现。
系统赋予的能力，可以经由他的手进行改变，这意味着这种能力是基于自身，而非属于系统强制给予的。
可能无法使用情绪值进行强化鬼瞳，但对身体绝对的话语权，更让顾恒满意。
至于小时候的回忆为什么能勾起如此多的负面情绪，他想不出缘由，只能归咎于时间太多久远，当时的感受被自己遗忘。
‘因为不是系统的强化，所以当时浮现的负面情绪，应该是一部分用来压制赵月两鬼，一部分用来改变鬼瞳，所以现在的效果才差强人意。’
‘但是也够用了，如果是对正常人使用，只需要消耗很少的精神力，那对我来说基本没有影响。’
得出鬼瞳这次变化的原因，顾恒在心里暗自宽慰，同时对自己的定位依旧是辅助，硬钢厉鬼的重任继续留在契约的厉鬼身上。
看完所有系统消息，顾恒开始在心里规划接下来的行程。
‘美满小区的问题不是我能解决的，明天就离开，等实力够了，再考虑要不要再回来这里。’
‘双生花的任务放了很久，最后一个契约名额就给她，怎么说也是稀有绝望，不会差到哪里去。’
‘曹慧的卷宗，孙爱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给我，希望不会拖太久。’
‘再就是，找机会多直播几次，提升主播等级，毕竟我是要做大主播的男人！’
盘算完下一步，把情绪值划分给高兴和小丑用于疗伤后，困意也悄然涌上头，听着屋外的雨声，顾恒眼睛逐渐闭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