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秘书馆前台的男店员不动声色地对着林旭报出了今日消费二十万日元，林旭爽快地刷卡买单。
林旭看着系统发现到账的消息提醒，心中很是满意。老包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麻利。
这样他每次来吃刺身能得到的系统返现就从五千日元涨到了一万日元，相当于从250块人民币涨到了500块。
爽完还有钱拿，天底下哪里还能找到这样的好事？
林旭忽然表情一僵，心想刺身店的厨师小姐姐做的不就是这样的好事吗？
坏了，这下他成厨师了！
这样好像更刺激了。
林旭胡思乱想着朝家走去。
东京夜晚的街头人声鼎沸，路边的小酒馆里，白天西装革履的社畜们脱下了西装将领带绑在头上，手里举着啤酒毫不在意周围眼光地大声喧哗着。
东京是一座奇怪的城市，这里的人白天和晚上好似有着两幅面孔。
刚来时林旭感觉东京人好奇怪，现在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有些悠闲地慢慢走回家，高卷舞已经再度铺好了床铺，此时正老实的趴在地上玩着手机，身材曲线透过有些不合身的睡衣清晰地呈现出来。
林旭一开门就见到了这么一副景象，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幸好他刚卸下了手枪里的子弹，不然还真有点遭不住。
高卷舞见林旭回来，又趴在床上的姿势转变成了坐姿，伸手冲林旭打着招呼：“林君，你回来啦。事情已经忙完了吗？”
“忙完了。”林旭出声回应，他注意到高卷舞的头发有些微湿，皱着眉打开了空调。“下次洗完澡记得开空调，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咱想着能省一点电费……林君，咱不怕冷的！”高卷舞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
林旭嘴上说着：“不用为我省钱。”心说你这是为我省钱吗？你这是抠我系统返现啊！
“明天要上班了紧张吗？”林旭问道。
“完全不，我高中时就在打工了。”高卷舞一脸平静地摇摇头，“说起来还没正式感谢林君，收留了我还帮我找工作，万分感谢。给您添麻烦了，我一发薪水就会立刻搬出去的。”
高卷舞改变了跪坐的方向，面向林旭深深鞠躬，这个动作在霓虹被称为“土下座”，是相当正式的礼仪。
“不用这么严肃，一点小忙而已。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林旭赶忙扶起了高卷舞。
林旭一个中国人哪经历过这个，他过年问老林要压岁钱都没行过这么大的礼。
在扶起高卷舞的过程中，林旭的视线一不小心就透过高卷舞那宽松的睡衣衣领撇了进去。
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高卷舞的睡衣内并没有再穿其他。
林旭下意识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嗯，不是很大。
但正是因为不是很大才格外要命，毕竟如果很大的话透过那小小的领口也看不到什么要命的东西，而林旭刚刚一眼甚至看到了高卷舞平坦的腹部。
林旭感觉到头有点晕，鼻腔里有一股温热喷薄而出，随后就听到高卷舞的惊呼声：“林君，你怎么流鼻血了！”
林旭面无表情地摆摆手：“没事，开空调房间里太干了。”
高卷舞一脸担心地起身，要去拿桌上的纸巾。林旭赶忙制止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真特么要命，高卷舞一动立刻让林旭回想起刚刚的画面，鼻血是越流越多。
作为一名经受过多年速写训练的选手，林旭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一眼记住画面的特征点还是能做到的。
刚刚那副画面的特征点也不是很复杂，不多不少就那么两个。
手忙脚乱地用卫生纸堵住了鼻孔，林旭总算是松了口气。
明天是周六，画室不开门。林旭默默在心里把给高卷舞买一身裹得严实一点的睡衣加入了明天的行程计划，对了，再加一个吹风机。
林旭到厕所里换好睡衣，上床躺好。
和高卷舞又随意聊了几句后就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林旭在睡梦中好似又听到了消防车的警笛声，艰难地睁开双眼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林旭有些迷糊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一个有些沙哑疲惫的男声响起。
“小旭，起床了吗？”
听到是中文，林旭稍稍精神了一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东京时间上午六点。
“爸，国内现在才五点钟吧？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林旭懒洋洋地开口。
“嗯……”电话那头的林爸语气含混，“我就想问问你在东京过得还好吗？最近没碰到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啊，为啥这么问？”对于林爸的问题林旭很是疑惑。
“那行，你没事就好。”林爸说道，“那有空再聊，先挂了。”
听到林爸的话林旭的睡意消散了不少：“爸，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林旭此刻已经全然没了睡意，他从床上坐起身语气有些急切：“到底怎么了？”
林爸沉默半晌，开口说道：“厂里出了点事，你别担心，好好上学。你的生活费爸还是负担得起的。”
林旭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听林爸的意思这是快要连他的生活费都负担不起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家里资金出问题了？”
林爸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林旭再三追问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简而言之，厂里上游的供货商忽然反水了，不愿意再给林爸提供原材料，林爸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去找了其他的供货商，但供货商都不同意给他供货。
这就导致厂里的订单没办法按时交货，光是要赔的违约金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怎么会这样？”林旭感觉很不可思议，“那些供货商也违约了啊，他们也得赔钱啊！”
“我托人问过了，说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目的就是要让厂开不下去。”林爸的语气很是平静，不满愤懑的情绪早在前几天就被他抒发光了，现在他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这种变化是从哪天开始的？”林旭问出了关键点。
“大概三四天前吧。”林爸答道。
林旭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国内做生意一直是秉持着与人为善的观念，对厂里的工人也很好，他们厂的薪资水平是远远高于平均水准的。
这么想来还真的有可能是林旭自己的问题。
想到此处，林旭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名——许冠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