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虎啸龙吟撼人心

黄兴左手一抬,将长槊紧紧夹在腋下,内力如江河般汹涌澎湃,顺着右臂汇向手掌,那把亮银横刀霎时寒光四溢。

吐纳间,他身形如风,快速前劈,一道银白的刀芒夹着无可匹敌的杀意,犹如闪电划破天际,前方数骑人马一并掀飞。

隐约间,山谷间回荡起一声震撼人心的虎啸,仿佛有猛虎藏于刀中,随着黄兴的舞动而觉醒,咆哮着冲向哈姆家族骑兵。

哈木家兵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在这声虎啸之下,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黄兴坐下战马蹄声如雷,身影飘忽如风。

他左手长槊轻松架开敌兵刺来的长枪,右手横刀则带着呼啸风声,重重劈在另一名敌兵头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名敌兵的头盔陡然炸碎,整个人也如同被重锤击中,倒飞而出,生死未卜。

朱建见状放声大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中盘龙金枪直指前方。

枪尖紫芒大盛,犹如一条紫金巨龙腾空而起,刹那间便冲到黄兴身前,一同砸入敌阵之中。

“建哥威武!”许仲达欢呼着挥动大纛,“弟兄们,不能拖少爷后退!”

三百白马亲卫士气如虹,紧随血红大纛,冲入敌阵。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山谷内血流成河,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黄兴身处其中,感受着身边将士们的激昂战意,心中不禁涌起万丈豪情。

他左手长槊如游龙出海,右手横刀似猛虎下山,在敌阵中左右开弓,势不可挡。

与朱建一起,杀得敌阵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

重甲骑兵策马扬鞭持槊撞阵,宛如一柄柄重锤,将敌军阵型砸开。

后方轻骑则灵活如风,他们或提刀抹过敌人脖颈,或抬弩收割零散敌军,每次出手都精准致命。

哈木家兵在这股强大攻势下节节败退,他们的枪尖点在黄家银白亮甲之上,只能砸出一道道浅白痕迹。

偶有臂力超群者,能将身前白马重骑挑落下马,但转眼之间便会被其身后队友用长槊洞穿,彻底失去战斗力。

黄家白马亲卫将骑术与战技发挥到了极致,他们轻提缰绳,战马嘶鸣间纵身跃起,巧妙躲过那一个个跌落下马的袍泽。

其他骑卒则适时俯身探手,将兄弟拉起,重新投入战斗。

面对黄家白马亲卫配合默契的接连猛攻,北狄骑队彻底崩溃,一个个被掀翻在地,踉跄着试图起身,却再也站不起来。

更有甚者,直接丢下兵器盔甲,打马向着山坡跑去,却忘了坡顶还有数百伏兵,弩矢划破长空,令其命丧当场。

哈木回回躺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的悲愤与不甘如同熊熊烈火,但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只能化为无尽的绝望。

他明白,自己败了,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狼狈。

白袍银甲的黄家亲卫如虎入羊群、蛟龙入海,在黄兴与朱建的带领下,将哈木家族骑队冲得七零八落。

“痛快!”许仲达身披数创,却战意不减,手中大纛圆抡似风车,不断将身前敌人砸飞。

“你这夯货!以后得给小爷穿好甲胄!听到没有?!”黄兴转头看着追到自己身后的许仲达,声音有些清冷,却透露出深深地关切之情,“再不听话,军法伺候!”

许仲达似乎对疼痛浑然不觉,他嘿嘿一笑回应道:“好嘞少爷!”

说着,他便将插在胸前的箭矢尽数拔出,殷红鲜血从创口涌出,渐渐染红了坐下战马的亮白皮毛。

“这所谓的哈木家族,也不过尔尔嘛。”一粗犷汉子侧身撩刀,轻松割走一名北狄骑兵头颅,冲着身旁不远处的张师喊道,“张哥,俺又宰了一个!”

“德子,你他娘的能不能别拽你那点儿文艺了?!”张师抬手射出一支弩矢,笑骂道,“努力再砍几个,回头说不定能给你提个校尉当当。”

“哈哈,好嘞!”吴德笑道。

话音未落,吴德突然大喝一声:“张哥,小心!”

一名原本躺在地上的北狄骑卒,突然扬起长枪扎向张师。

张师见状,慌忙侧身避过锋芒,一声脆响,枪尖擦过脸颊,将他的头盔挑落在地。

“张哥!”吴德心中大惊。他猛夹马腹,抬刀将那枪杆劈断,随后轻提缰绳,马蹄前扬狠狠踏在那人身上。

张师轻笑一声:“德子,老子没事儿。”

说着,他翻回马背,抬手捋了一下散落的长发,开口骂道:“差点着了这蛮子的道。”

吴德见状,嬉笑着打趣道:“差点我就能接你班了。”

“滚蛋!”张师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那道血痕,笑骂道,“谢了兄弟。”

………………

战斗逐渐接近尾声,三百白马亲卫黄兴等人带领下纵横驰骋,追杀着残余的敌人。每一次刀光剑影的交错,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声和沉闷的倒地声。

半个时辰后,整个山谷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但黄家众人却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又是一场几乎没有伤亡的胜利,黄兴亲自给负伤的弟兄们送去金疮药,关切地询问他们的伤势。还让许仲达带人将受伤较重的亲卫送回平郡,确保他们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和照顾。

他站在山头,眯眼看着远处剩余的几百哈木骑兵,对着身旁朱建咧嘴笑道:“朱叔叔,您说,咱们绑上那个哈木家小少爷,能给百姓们换回来不?”

朱建闻言微微颔首,笑着回应道:“应该是差不离。”

说着,黄兴回头看向山谷之中,轻咦一声:“我记着,那蛮子是被我砍到那儿了”

朱建顺着黄兴手指方向看去,同样一脸疑惑。

哈木回回挨了黄兴一记重击,当场吐血数升,照理说是不能挪窝的。可现在,那里却空空如也。

突然,一道阴冷声音从远处传来:“魏大人,这里的血气,足够您伤势恢复多少呢?”

那人双手在胸前平举,快速吐纳,丝丝缕缕鲜红血气被莫名气机牵动,从山谷下缓缓汇到他的体内。

“还是不太够。”

黄兴二人心中大惊,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震撼。

“朱叔叔,他不是……”黄兴面色凝重,沉声问道。

朱建手中长枪轻轻颤鸣,冷声道:“少爷放心,咱能剁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