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有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君何故脑中也浮现出一个人影:“你说芙蓉?”
“嗯。”许书点头。
“那我让人将她喊过来。”君何故加快吃饭的速度。
许书按住他的手:“别着急,你昨晚一夜没睡,又忙了一个上午,还是先歇一会儿吧,芙蓉就交给我了。”
君何故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只关心案子不关心他呢。
可他现在丝毫没有困意,还在为自己今天早上的收获而感到兴奋,那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有成就感。
“别担心,本世子还不困。”他摆摆手道。
许书皱眉,这长身体的年龄怎么能不睡觉?
她冷着脸:“不困也要睡。”
君何故还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看到她一脸严肃,他竟然不敢说话了。
但后面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等到他入睡的前一刻才突然醒悟,不是,他堂堂一个京城小霸王为什么要怕一个走路都要人扶的女人啊?
这不是应该她怕他才对吗?
而且她凭什么管他啊?
等他睡醒了一定要好好跟她掰扯掰扯,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
君何故窗外的池塘边有处凉亭,为了不吵醒君何故,她故意安排在那里会见芙蓉,在她来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身边的伺候的丫鬟。
“
翠竹,跟着我进王府的那些人呢?”
她继承了原主的的记忆,自然也记得伺候原主的丫鬟,昨天她惦记着查案没想起来,可今日一看,却并没有发现熟悉面孔,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翠竹有些疑惑:“昨日世子妃被送进了洞房后,那位名叫绿珠的姐姐说还有些东西留在了王府忘了拿,便带了几个人回去了,后面奴婢便再也没见过她们了。”
许书嘴角抽搐,得了,估计是知道自己送了个尸体进王府,连夜跑路了。
不过谁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真正的凶手呢?
待过两日回门,还是得让许家的人逮回来才是。
翠竹小心翼翼的看着新世子妃,心中不由得觉得她有些可怜。
都说许家的嫡小姐从小就不受待见,如今那边竟然这般欺人太甚,连陪嫁过来的人都要偷偷抢回去。
改日定要在世子爷面前让他替世子妃讨个公道才是。
芙蓉在这时候也来了,她盈盈的向许书行了礼,像是有些拘谨,也没有到处乱看:“芙蓉见过世子妃。”
许书让翠竹给她倒了茶:“坐下吧,别害怕,只当是平常与好友聊天便是。”
芙蓉更加惶惶不安了,却不知许书只是还没有适应让人站着说话罢了。
但因为她没有动作许书一直不说话,没办法她才慢吞吞的坐下了。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着急的问:“不知世子妃寻奴婢,可是芙清的案子抓住凶手了?”
“凶手倒是没抓到,不过,却是找到了线索。”许书笑道,“你与芙清相熟,有些事情,问你最合适不过了。”
她不是没想过让君何故去问君知安,可按照芙蓉的形容,君知安这人整日在外头寻花问柳,怕是只在意那姑娘长得好不好看,不会留意到她头上戴的什么珠花。
也还有个可疑的丫头,无奈现在她在那位少卿大人的手里,她目前还不想看到那张黑脸,所以,找芙蓉最适合不过了。
“世子妃请说,若是奴婢知晓,定知无不言。”
许书让翠竹将几张图纸放在芙蓉的面前,这些图纸是翠竹临摹的。
翠竹作为君何故这双华苑的大丫头,平日里除了打理院中事务,竟然还要学些琴棋书画,内卷得连许书都甘拜下风。
“你瞧瞧,可认得图纸上的东西?”
芙蓉看着图纸上画着的东西,说:“这些东西,奴婢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不着急,你好好瞧瞧,看是否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许书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翠竹又添上的茶,茶杯遮住了半边脸,却能让她不着痕迹的观察芙蓉而不被发现。
在真相没有彻底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她自己。
但芙蓉表现的很完美,看图纸的模样也十分认真,一丝一毫表现都没有演戏的成分,可不知为何,许书却总想起昨天火盆里的那一点朱砂。
“芙清!”芙蓉突然一声惊呼。“世子妃,奴婢想起来了,这些首饰,奴婢见芙清戴过。”
她拿起其中一张图纸,道:“奴婢那日见到她头上这蝴蝶簪子,甚是喜欢,问过她在哪儿买的,她说是家里人送给她的,还挺宝贝的藏起来,似乎生怕奴婢抢了。”
许书笑道:“家里人送的?恐怕不见得,你不妨猜猜,这是谁买的?”
芙蓉露出惊讶,世子妃就这样将案子的线索告诉她了?
她很难不去猜测,这到底是许书毫无城府,全然相信自己,还是许书城府太深,一直怀疑自己。
“这是奴婢能猜的吗?”怕自己说多错多,芙蓉小心翼翼开口。
许书笑得温婉:“无妨,先前就说了,不过随便聊聊罢了。”
芙蓉想了一会儿摇头:“奴婢猜不出来。”
“这图纸上面画的这些东西,都是管家送的。”
“管家!?”芙蓉惊呼一声,双眼瞪大,表现的十分惊讶,然后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一句:“怪不得……”
许书马上就捕捉到了,追问:“怪不得什么?芙蓉还有事情瞒着本世子妃吗?”
芙蓉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不敢瞒着世子妃,不过是,以为不重要罢了。”
“你且说说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在芙清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时候,芙蓉想着托芙清给他买些什么东西,赶紧追上去找她,却看到她跟管家在后花园,管家很生气的骂芙清。
“奴婢当时以为只不过是她不小心撞到了管家,所以管家才骂她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
本来许书就没有要跟她计较什么的意思,她跟她聊了那么久,不过就两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