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鉴字篇的最后一个,就是挖心。
挖心者,以挖人心为乐,常伴食心左右,凡被食心所噬心者,皆为仆从挖心,忘川不渡,轮回不入。
看着这一段话,我傻了,这有屁的用啊!我是要知道挖心怎么来的吗?我只想知道挖心可以怎么没!
猫兄说这本书能帮我,帮个屁,一点作用没有。
真想一把火把书点了!至少自己不会看了生气。
埋怨归埋怨,我还是将《守村人密录》别在腰上,一块钱也是钱啊!
心情糟糕透了。
转头看到了狸花猫的画像,我跪倒在蒲团上,左手放下了油灯,双手合十。
“猫主子,希望你能可怜可怜我,伴我左右。我
日后一定晨昏三柱香供奉猫主子!”
我把希望寄托在了这幅画上,如果这幅画都不能保护我,那我就只能等死了。
就在我祈祷完后,供桌上的烛火突然熄灭,小屋内,陷入了黑暗。
只听见一阵窸窣声,随后听到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的咚咚声。
没了烛火的照明,四周陷入了黑暗,我成了一个瞎子,赶紧拿出了手机照明,这才发现,原本挂在墙上的狸花猫画像卷了起来,画卷落在了供桌之上。
我心里高兴,这说明猫主子是愿意跟我走了。
将画卷抱在怀中,满满的都是安全感。有猫主子在身,我看谁敢靠近我!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后背感受到一阵的凉意,让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好熟悉的感觉,挖心又找上来了。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一点也不还害怕了,有猫主子在,挖心算什么?
我把手放在画卷上,准备拉开了画卷,让挖心知道猫主子的厉害。但猫主子像是害羞了一般,居然不愿意打开画卷。
我伸手去抓,却怎么都打不开!
我不由地爆了一句粗口:“干!”
突然我发现在窗户边,好像有一个人影,随着我那手机扫了过去,发现窗户外什么都没有。
我渴望着是自己在吓自己,但是挖心靠近,随时会出现的感觉很是强烈。我和挖心相遇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它要出现时,我的心脏都会跳得像是打鼓一样。
猫兄曾对我说过,一旦被挖心缠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挖心一定是用心跳的声音来定位我的位置!
可我就算知道挖心追踪我的手段,我也没办法解决,总不能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吧!
抱着画卷,内心祈祷着:“猫主子救命啊!”
没有回应,猫主子的画卷依旧打不开。
猫主子是没有指望了,我只能将希望再次寄托到《守村人密录》上。
我翻开了避字篇的第一页,写着灯下黑。
这个法子到写的清楚,说是只需要将自己的血滴入油灯之中,将点燃油灯放在头顶,这样一来,邪祟就只能看见油灯,看不见自己了。
我看向左手上带来温热的油灯,再想到灯下黑的法子,猛然惊醒,猫兄说的可以帮助我的东西原来是油灯啊!
油灯有了,灯油就是我自己的血,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我也顾不得许多,死马当活马医,我将供桌上的蜡烛取了下来,拿着烛台的尖刺对准了指尖。
指尖用力往下一按,一股钻心的刺疼让我眼前一黑,几乎快昏厥过去。
这一夜的奔波我早就已经虚弱不堪,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我强撑着没有昏迷过去。指尖的鲜血在不断地往下滴。
对着铜铸的油灯,鲜血不一会儿就滴满了油灯。
就在我想着该怎么点火的时候,油灯自己就点燃了。我将油灯举起,放在供桌之上,我自己则躲在供桌之下。
我刚躲好,就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一双脚,这双脚我太熟悉了,我的室友李重心。
他穿着的海绵宝宝的睡裤我看得一清二楚,就在我的眼前晃悠过来,晃悠过去。
李重心往左走了两步,又往右走了两步,围绕着供桌来回打转。
突然一个嘿嘿嘿笑的女人声音响起,她再次说起了那句话:“我听见你的心跳声了!”
我紧紧地抱住画卷,右手放在我的心口,希望捏拳的右手阻挡心跳的声音,更想用手抓住心脏,让它不要再跳了!
我盯着李重心的那一双脚,看着他来回踱步,我祈祷着他快走。
“你躲到哪里去了?你的心跳声告诉我你就在附近,你逃不了的!快出来吧!”
女人的声音在小屋内回荡,像是催命的魔咒,不断地往我耳朵里钻,我的脑海里循环着女人的声音。
“出来吧!出来吧!”
我不敢动弹,也不敢伸手去捂耳朵,害怕我的移动会引来李重心的注意。
突然李重心不再走动,他站在了原地,转过了身去,我看到了李重心的脚后跟。李重心没有看到我,像是放弃抓我了,我看着他的脚后逐渐向门口靠近。
李重心终于放弃了!我放在心口,紧紧抓住心脏的右手为之一松,突然我感觉不对劲,李重心走路的方式不对劲。
正常来说,往前走一步路,步子会迈得很大,这一步跨出至少接近半米的距离,可李重心在走小碎步。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李重心是在往门口走,不过是在倒退,他的脑袋此时应该是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在看他自己的身后。
他转身离开,是放出的烟雾弹。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一丝窃喜,李重心是真的没有发现我,尽管他施展无数的花招,都找不到我。
如果追我的不是那种东西,我还是挺享受捉迷藏的快乐。
李重心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不出我的所料李重心的脑袋真的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此时他扭转的脑袋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难道他发现我了。
不对!他如果我发现我了,应该向我冲过来才对,而不是这么小心翼翼地爬行,他在试探我!
李重心平躺着身子,扭曲着向我倒着爬了过来,他那双惨白的脸越来越近,那双裂开的嘴里,露出了黝黑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