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身后有那种东西,我也想撒丫子就逃。可那个乞丐抱着我的腿,让我无法动弹。
娘的,乞丐告诉我那东西来了,让我快逃,他却把反手将我的双腿抱住不让我跑。人也是他,狗也是他,真畜生!
心里是各种把乞丐各种埋怨,脚下也是奋力地想要将腿从乞丐的怀抱中抽出来,可乞丐的力气很大,我无法将双腿从他的怀抱中抽出。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着什么,用来照明的手机也像是在害怕,一闪一闪地眨眼睛,我的后背像是有一条冰冷的毒蛇,沿着我的尾椎骨一路往上,爬向我的脑子,那股凉意就停在我的后脖子处,越积越多。
在寒冷之中,我打了一个激灵,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东西很轻,很柔,要不是我的感应灵敏一定不能发觉。
我恨死了那灵敏的感应,让我无法装聋作哑。
斜着眼睛,看向肩头,搭在我肩头的是薄纱的一角,鲜红的薄纱,似是染红的鲜血。薄纱突然动了起来,勒住了我的脖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玩意都喜欢勒脖子,我都快被勒出经验来了。在薄纱缠绕上我脖子时,我的手就迅速反应,抓住了绕在我脖子上的薄纱。
我的反应虽然迅速,但薄纱的力量却远在我的力量之上,我拉不动薄纱,反而是被薄纱连同手掌和脖子紧紧勒住。
顿时我的舌头就不受控制的往外伸,大脑缺氧,更是让我的意识飘忽,就在我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胸前的黄铜八卦镜散发出一道白光。
白光闪过,我只听见了,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
我脖子上的薄纱也在这一刻断裂成数块,脖子获得了自由,我立刻就大口地喘息起来。
胸前的黄铜八卦镜居然有这样的效果,这让我喜出望外,立刻转过声去,想要利用黄铜八卦镜把那个东西消灭了。
转身看去,是一个红衣女子,她穿着残破的大红的喜服,头发披散遮住了她的脸,但在头发之间,我看到了那双带着怨毒的眼睛,她恨不得要将我活剥了!
红衣女人是打定主意要杀我了,我也不和她客气,从脖子里取出黄铜八卦镜,准备让她魂飞魄散。
我拿着黄铜八卦镜对准了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被吓得连连后退,可之前散发的白光却没有出现。
这破玩意居然在关键的时候不灵了!
我很想和红衣女子说,我就是拿黄铜八卦镜出来活跃一下氛围,咱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当个朋友。
红衣女子的长裙飞舞,周遭的环境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楼道之中,居然有了淡淡的雾气,想来他是不会听我的狡辩了!
乞丐可能也感受到了红衣女子的杀意,他不在抱着我的腿,四肢着地,一溜烟就逃了。
见到乞丐的动作,我的反应也不慢,抓着拉杆就往楼下跑。
从四楼到三楼的楼梯间出来,没有了手机的照明,只能借着淡淡地月光寻找乞丐的身影。
乞丐没有继续往楼下跑,而是从三楼的过道窜入了一间屋子。
那东西就在身后跟着,躲入屋子就能安全了?这不就是非洲的鸵鸟吗?遇到危险就把脑袋往土里扎,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想要活命,应该逃出这栋楼,离开村子才是上上之策。
乞丐要当鸵鸟我可不陪他死。
思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转身就要通过三楼到二楼的楼梯,我的手刚搭在栏杆上,手就像是触电一般,我的身子居然往后退了一步。
一股危险的念头从我的心底生起。三楼往二楼的楼梯间被黑暗包裹,月光斜斜洒下,也落不在楼梯间内。
内心深处的警告,让我犹豫,但我的理智却告诉我,留下来只能是等死。
我跑到了三楼过道边,伸出头往下看,三楼的高度这一刻看着也没有多高,也就一两节台阶的高度,如果完全有自信跳下去不受伤。
就在的手扒在过道墙边时,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了吴书平曾说过,他的老乡,在安空调外机的时候,从二楼摔下去,居然摔死。
这话让我心中警铃大做,赶紧摇晃发昏的脑袋,顺便给了一巴掌,让疼痛让我清醒一些,然而脑袋还有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抬起左手,将左手中指放入口中,狠狠咬了下去,都说十指连心,这一口我又下了狠劲,中指都被咬破了,嘴里是鲜血的腥甜,脑袋被疼痛所充斥,顿时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过来。
再看向楼下时,这才发觉危楼高百尺啊!
李大嘴和我说过,乞丐是行内人,用的是叫元婴赤子的法子,这个法子能让人意识回到孩童时代,凭借对危险事物的感知来躲避危险。
之前我对这话嗤之以鼻,现在我却觉得第六感也不一定全是错的。
乞丐在看见那个东西时,没有第一时间逃走,而是抱紧了我的腿,这就说明,跟在我身边,远比逃走安全。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切。
后来,乞丐逃走了,他没有离开这栋楼,反而是跑入一间屋子,说明躲在屋子里远比逃离更靠谱。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身,向乞丐躲的那间屋子跑去。
这件屋子的门没有上锁,扭动门把手就能轻松的打开。
打开
房门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间屋子内居然有点,还有一个能照亮屋子的白炽灯,屋子内写满了各种符箓,贴着黄纸,这安全感瞬间就上来了。
我赶紧近了屋子,反手就想将门反锁,却发现这门没有反锁的功能,也就是说,随便什么人都能开门而入。
这怎么能行,我赶紧在屋内找东西,想要找个能顶门的东西,把门抵死了。
一眼扫过去,差点没把我气死,屋内除了用朱砂撰写的符箓,就是贴在墙上的黄纸,连找个凳子抵门都做不到,哪怕是来个棍子让我恰在门缝也是好的啊!
心里抱怨着,我是一点不敢离开门边,一只手抓着门把手,身子抵在门上,今晚就准备和门共存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