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伟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张着嘴巴好半天。
孙大福叫了周一伟半天,周一伟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周一伟一把抓住了孙大福的胳膊,对孙大福道:“救我!大师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看着周一伟的表情,心中满是无奈,早不说实话,现在知道怕了?可惜已经晚了!
我将手中的黄符收好,折成了幸运星。
这个方法是沈方长告诉我的,她说幸运星的原材料就是收有怨灵的黄符。将来如果再出现幸运星丢失或者耗尽的情况,就可以自制。
从沈方长那里又得到了三颗幸运星,但有备无患。
就在我折幸运星的时候,孙大福在向周一伟问话:“救你没问题,但是你还不说实话,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周一伟听到这话,居然在犹豫,我真的不明白,周一伟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自己的小命没工作重要?工作没了还可以再找,但是小命没了那就全完了!
可能是周一伟想明白了这点,终于缓缓开口道:“我之前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
孙大福很不满地道:“那你隐瞒了什么?”
周一伟道:“我并非对酒店内的事情一无所知。我是大豪酒店的老员工,曾经和老板一起去泰国出差。那时,遇到了降头师,就曾见过老板用特殊的法子对付降头师。”
“也因为这件事,我被选来做此次的主持人。”
我质问道:“你们的老板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周一伟道:“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就是底下办事的人,哪里能知道老板想干嘛?老板当时确实和我说,我只要安稳地待在一楼,等到第二天就没事了。”
我却道:“既然一楼安全,为什么还要设立结界,不让人出去!”
周一伟道:“老板说,为了防止有人通风报信,把酒店的事清楚说出去,坏了他的计划,他在大门口动了手脚,还告诫我,如果有人要离开,就让我出面阻止。”
听到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周一伟的衣领,很想给他三个大耳光。
“我和孙大福当时要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劲,就遭了你的暗算!”
孙大福也是气愤不已,自己的小命差点被送掉,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想暗算我们!”
周一伟委屈地道:“我真没打算暗算你们,就是一个意外,我当时正在其他人缠着,让我告诉他们有没有其他的路上顶楼。”
“我是真没注意到你们要离开。后来知道你们要离开,我也是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门口的结界,我也不知道老板居然用了这么厉害的手段。”
“我当时还想着把所有人送走之后,就从大门离开,翘班回家休息的。”
孙大福捏紧了拳头,一拳头砸在周一伟的脸上,骂道:“你这个尸位素餐的浑蛋,我就不该救你,让你死了算了!”
我心里也不好接受,但孙大福已经动手揍了周一伟一顿,我心里的气多多少少消除了些。
周一伟捂着脸委屈巴巴地道:“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就饶了我这次吧!”
现在就算再怎么收拾周一伟也没有意义,好在事情弄清楚了,只要回到一楼就能安全。我是想打道回府,不想沾染这次的事件。
孙大福却有不同的意见,道:“李兄弟,咱这都爬了二十多层楼了,就这么回一楼待着……”
孙大福的话没有说完,脸上是委屈巴巴的表情,就差说,这不是白忙活一趟吗?
就这么回去,我的心里也有些不得劲,可是继续往上,就要面对更大的危险。
孙大福道:“李兄弟,咱已经爬了二十层,只要再爬二十多层就能达到顶楼,两百万的合同正在等着我们,就算没有两百万的合同,咱也是01局的人啊!”
“酒店老板的所作所为足够送他进去关一段时间,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啊!”
孙大福愿意陪我去云梦山,就是想做一笔政绩,拥有进入01局的资格,拥有公职人员的编制。如今,酒店老板送货上门,他哪里肯放过这天大的机会啊!
就这么回去,我的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白白爬二十多层楼,我又不是健身博主,在这里爬楼刷步数。
想到登顶的好处,我不由也动了心,横竖登顶不会亏,还能冲一波业绩。
我向孙大福点头道:“走!登楼!我也想看看酒店老板到底想做什么!”
周一伟听到这话连连摆手,道:“我和你说实话,就是不想继续下去了!你们就放过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孙大福走到周一伟的面前道:“放过你?小子,看清楚了,我们是01局的探员,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抓扰乱社会治安的罪犯。你要是乖乖配合,还能让你从轻发落,你要是不配合,大碗牢房你最少吃十年!”
看着孙大福凶狠的模样,我心里也在纳闷,这能判十年?
在孙大福的恐吓之下,周一伟怂了,选择做污点证人,并且帮助我们,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要从轻发落,争取减刑。
既然要当污点证人,自然要做出一点牺牲。在孙大福的要求之下,周一伟继续走在最前面。
我们一行人沿着二十二层的走廊继续往前。
二十二层是酒店的住房,一路走过去,房间都是关闭起来的。因为被断电的关系,过道上,只有昏暗的应急灯在照明。
手机照明的灯光和应急灯的灯光交相呼应,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突然我喊住二人,道:“都停下!”
二人愣住了,回头看向我,道:“怎么了?”
我没搭理二人,而是闭上眼睛,默默地念着冰心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随着脑海深处的寒冰大师兄散发蓝色的光芒,我这才看清了现状,在过道之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