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福的这话也是我的心里话,怎么就卷入这些麻烦事了!
好在我并非像孙大福那样一定要在01局混,加入01局我也不过是想利用01局的资源找到‘挖心’,完成大师兄给我的任务。
只要完成了任务,01局不待也罢。
因为大师兄的缘故,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站到01局的对立面。
我伸手拍在孙大福的肩头,道:“跟好我!事情也没那么糟,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孙大福听我这么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拽住我的手,道:“李兄弟,我往后的幸福生活全靠你了。”
虽然把黑影打退了,但是我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的后背像是扎了一根根的刺,让我很不舒服。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心理作用,可在我走了几步之后,这已经不是心理作用了,而是实打实的瘙痒和刺疼。
这让我不得不停下来,抓挠自己的后背。
我的异样引起了孙大福的关注,他问道:“李兄弟,怎么不走了?”
我一边抓着后背,一边对孙大福道:“后背又疼又痒,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帮我看看!”
说着,孙大福走到了我的身后,撩起了我的上衣。
我还等着孙大福告诉我怎么回事呢!可孙大福迟迟不说话,这让我急了,便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孙大福艰难地吞咽口水,带我到一块镜子前,用手机照明,让我自己看。
我侧头看出,眼中只有手机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手机低点,晃着我的眼睛了!”
随着孙大福把手机放低,借着反射的光线,我终于通过镜子看到了我的后背。
在我的后背上,有着血色的图案,一头狐狸正在狰狞地望着。血色图案惟妙惟肖,尤其是狐狸的眼神,就像是真的狐狸在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
我对这种事了解得不多,便对孙大福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大福战战兢兢地道:“是血咒,是狐妖一族的血咒,刚才的黑影是狐妖。”
“什么是血咒?”我问道。
“血咒是诅咒的一种,是狐妖利用自身血液施展的一种诅咒之术。中术的人将成为所有狐妖的公敌,能使用这种咒术的都是狐妖界的大人物。”
被狐妖记恨上,我并不害怕,谁还没被谁惦记上似的。我身上还有着‘挖心’给我种下的挖心蛊,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这个血咒还有别的什么效果吗?比如说副作用什么的!”
我更加关心,会不会对我有什么伤害,如果只是追踪标记类的效果,我真不打算放心上。
孙大福解释道:“血咒乃是诅咒,受到血咒之人,身体会日益崩坏。就我所知,中了血咒之人,最长的也只活了一年,最短的只有三个月。”
听到这里,我皱起了眉头,自己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得知自己还有三个月的寿命,我居然一点不慌,甚至没有多少的反应。
“走吧!继续登楼!”我很平静地道。
孙大福傻眼地看着我,舌头像是打结一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是,你想说什么?直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我大大咧咧地道。
孙大福终于憋出一句话,道:“你就快死了,你就不怕吗?这么坦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说话,我可以说啥?我在这里慌张害怕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该干嘛干嘛!”
“这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吗?说不定三个月内就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了呢?就算真的没办法解决,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之后,该去地府投胎,就去地府投胎,这有什么好想的!”
孙大福摇头道:“兄弟,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说你三个月能不能解除诅咒,但说你死后,地府可不是你想去就去的。”
“地府需要审核,你有没有疾病,你是诅咒死的,天生自带疾病,这是入不了地府,进不了轮回的。”
“就算你有手段进了地府,那也没用,地府的情况可比人间恶劣多了。地府还是君主集权制,阎君就是土皇帝,进入地府的小鬼们都是被压榨的对象。”
“别说鬼权了,你要是没钱,在地府连当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
被孙大福这么一说,我平静的心起了波澜。
孙大福伸手拍在我的肩头,道:“李兄弟,你真要死了,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地府的健康证,我百分之百给你弄到,保证你随便进出枉死城。”
“只是进了枉死城,我就没办法了!你多给自己备点钱,准备好打通关节吧!”
听到孙大福这话,我反而释怀地笑了,枉死城不过是大一点人间罢了!只不过更加的丑态百出!
“放心吧!我还有事要做,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去死!狐妖是云飞扬养的,既然如此,我直接去找云飞扬不就好了。他要是不解决,那就带着他一起下地府。”
“我很想看看,他在地府是不是也能像在人间一样风光。”
我和孙大福一路走着,可能是心态放松的关系,狐妖带给我的阴森感居然消失了。
没多久我和孙大福就到了三十层另一侧的通道,这一侧并没有结界,可以往上继续通行。
我对着一侧能通过并不报任何的期望,云飞扬既然堵住了一头的通道,那么另一侧应该也会堵住才对,可另一侧居然可以随便通过。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对于云飞扬的打算我是越来越看不清楚。带着孙大福一路往楼顶走去。
这一路上,战况异常的惨烈,楼梯间内,一个个都是受了重伤,和之前昏迷的人不同,这帮人都是一口气吊着,随时都可能死去。
云飞扬这是在做什么,让大家自相残杀的目的是什么?
揣着疑惑,我继续往楼顶走去,当我推开楼顶房门的那一刻,三个人直勾勾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