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看了!”
唐心柔一双玉手,捂住赵晨的眼:“我怕脏了你的眼睛!”
她像呵护温室的花朵一样,小心翼翼。
赵晨有些好笑,他真的没那么脆弱。
“没事,我受得住!”
他轻轻拿下唐心柔的双手,肌肤相触的瞬间,一阵如电流般酥
麻的感觉,来回游走在两人之间。
唐心柔的手真软,柔若无骨,如牛奶般丝滑。
这一刻,让赵晨有一种,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可他最终,只是眸光淡淡的放下唐心柔的手臂,看向人群。
照片的传阅,在人群里引起轩然大
波:
“我的天啦,陈雪竟然是这样的人!”
“好
骚啊!”
“这是……王次仲?”
“这照片跟监控似,还有日期和时间啊!”
“厉害了,半个小时,换了三十六个姿势!”
“原来陈雪是平胸啊?一躺下,就剩两颗钉子了!”
“王次仲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又细又短!”
“可怜的赵晨,这绿帽子戴得……”
“嘘……赵晨是舔狗,说不定手都没牵上!”
……
不用看照片,就光听这些亲戚说的,赵晨就知道照片上是些什么内容了。
他有些诧异,这种高清的私
密照,唐心柔是怎么搞到的?
“别看了,别看了!”
陈雪和王次仲都急了,抢夺着人群手里的照片:“都是假的,P的,你们不要再看了!”
照片太多,看的人也太多,根本抢不过来。
这么逼真的照片,宛如监控截图,传到谁手里,都要多看两眼。
八卦,是一种天性!
眼见场面已经完全不可控,陈雪怒气冲冲的来到赵晨面前,吼道:
“赵晨,你这样诋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到底还想不想跟我结婚了?”
赵晨刚想开口,却被唐心柔拿手指按住了唇。
她微笑着回头,瞥着陈雪:“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剥光了游街,被人丢烂菜叶,吐口水,然后装进猪笼,沉塘。
是赵晨的善良,和时代救了你。”
说着,她眸光凛然,脸色沉了下来:“可你玷污了赵晨的善良,伤了他的心,不给你点儿教训,简直天理不容!”
话音落下,两名黑衣保镖上前,将陈雪抓着胳膊,按在婚车上。
“你想干什么?救命啊!”
陈雪剧烈挣扎着,可她就算挣断自己的胳膊,也不可能从两名职业保镖手里逃脱。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
唐心柔面无表情的开口:“只是在你头上刺两个字,然后连同你的照片,在各大媒体上,反复播上几年。放心,我是守法公民,会给你打码的!”
“不要,不要!”陈雪看着近在眼前的纹身针,吓得眼泪流下来。
她不要在脸上被刺字,这一刺,她还怎么见人,还怎么活?
“赵晨,赵晨!救我,快救我!”她大声的喊着:“你不是说你爱我,为了我死都愿意吗?救我,救我啊!”
“被你当狗一样使唤的赵晨,已经死了!”
赵晨冷冷开口:“也许,你应该找别人救你!”
别人?
所有人的视线,跟随着陈雪,一起看向准备逃跑的王次仲。此时的他,胸口还别着伴郎的红花。
唐心柔也看了过去,该死!
赵晨竟然说他自己已经死了,能说出这样的话,得是多么的心痛,多么的绝望?
这对狗男女,不可饶恕!
她一个眼神,立刻有四名保镖冲过去,把王次仲抓了回来。
没有任何吩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老管家,从胸前拿出一盒银针,随便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掀开王次仲的衣服刺了进去。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王次仲满眼惊慌,他没感觉到疼,甚至没什么感觉,但那么长的针,的确进入了他的体内。
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老管家把针转了几转,然后拔了出来,没留下一丝痕迹。
“别担心,小惩大诫而已!”
像是害怕赵晨不忍心,唐心柔出言安慰着。赵晨那么善良,她肯定不能告诉他,王次仲已经断子绝孙,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了。
“你做事,我放心!”
赵晨不关心唐心柔对王次仲做了什么,做什么都不过分。就像她说的,要不是因为时代不同了,这两人今天都该死在这里!
家中老父母,还在等着喝媳妇茶呢,他得尽快把眼前的事处理了。
拿了麦克风,赵晨站在临时搭建的简易舞台上:“各位亲朋,今天是我赵晨对不起大家,让各位白跑一趟了!礼金照单全退,各位请回吧!”
说完,他丢下麦克风,径直回了父母住的平房小院。
“各位不好意思,礼金由我来赔付!”唐心柔招呼着赵晨的亲朋,宛如女主人一般:“老李,你招呼一下,按送礼名单双倍赔付礼金!顺便在场每人一个小红包,以示歉意!”
匆匆说完,她赶紧去追赵晨。
破旧的平房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贴着喜字,只是似有若无飘出来的中药味儿,让人蹙眉。
赵晨推门进去,只见老母亲连忙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是新媳妇到了吧?快,快,别让人久等了!”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还没下床,老母亲已经是满头大汗,又重新跌了回去。
枯槁的手,死死抓着床沿,疼得发抖。
“妈!”
看着与自己原本的父母一模一样的脸,赵晨没忍住,脱口而出:“您躺着吧,我去给您买止疼药!”
他实在无法想象,老人为了省止疼药的钱,强忍着癌症发作的疼,是有多么的痛苦。
“等等!”老母亲抓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喘:“我都快死了,浪费那钱做什么,我儿媳妇呢?”
赵晨说不出口,他怕老人受不了刺激:“您先得吃药,稳住了病情,才好喝媳妇茶啊!”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反悔了?”老人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眼眶发红:“终究是我连累了我儿啊!我早死了,就好了!”
“妈!”
“伯母!”
唐心柔带着保镖挤
进小屋,仿佛在一瞬间,破败的房舍亮堂了许多。
“这是最好的癌症专用止疼药,您吃下,就不疼了!”
她将药倒在手心,亲自帮赵晨的母亲吃下。果然药一入口,老人就不抖了。
“这位是……”两个老人诧异的看着一身富贵的唐心柔,自家儿子,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朋友?
唐心柔红了脸,低头轻语:“我想做赵晨的女朋友,不知道伯父伯母,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