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看着戒嗔清澈的眼神,皱起了眉继续说道:“既然戒嗔师傅相信他们,那就也请相信我,只有查清楚真相,才能还众人一个清白,如果真的不是方丈,我一定会像大家说明的。”
戒嗔看着喜来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打量她,半晌过后这才小声嘟囔道:“你要看谁的房间。”
“方丈,还有你和悟知,悟怯和悟道的房间。”喜来连忙说道。
这个时候,顾景琰突然杀回来,将所有人召集在前院,这让喜来有了更多的时间。
戒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带着喜来往最近的房间走去。
“这里就是方丈师兄的房间了,平时都是我在打扫。主持方丈喜欢干净,一点灰尘都见不得。”戒嗔推开
房门,喜来走进去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书桌上摆放着经书,喜来翻看了一眼,都是再寻常不过的经书罢了。
“这里,应该是有其他东西的。”喜来扫了一眼书桌,发件书桌上有一个空置的架子,芳子啊不起眼的地方。
戒嗔看了一眼点点头道:“确实有的,之前这里有一把戒尺。后来师兄给了悟知。”
“为什么?”喜来疑惑道。
戒嗔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悟知是师兄最喜欢的弟子了,或许是给他让他管教一些不能静心修行的弟子吧。”
喜来点了点头,戒嗔见状,连忙询问道:“看好了没?”
喜来急忙说道:“好了,带我去下一间吧。”
说着,戒嗔便带着喜来往悟怯和悟道的房间走去。悟怯和悟道的房间内,是一个大通铺,住着四个师兄弟。
戒嗔站在窗普边说道:“这里就是了,你随便看吧,别翻乱了。”
喜来点点头赶紧走上前去,扫了一眼床铺,发现床尾的位置上放着一个柜子。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僧人放自己物件的地方。
并没有上锁,喜来小心翻看了一眼,突然一抹粉色印入眼帘。
喜来一惊伸手去拿那抹粉色,摊开掌心一看,竟然是一块带着香气的帕子。
“这是谁的柜子?”喜来疑惑道。
戒嗔皱着眉头无奈道:“一看就是悟怯的吧,这个悟怯,还是死性不改!”
喜来抬头看向戒嗔道:“什么意思!”
戒嗔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门外的方向,随后小声说道:“悟怯女施主你见过的,他……嗐,他无心修行,奈何来大归寺的时间很久了,被方丈说过几次,赶他下山的话。他这才收敛,没想到还私藏这种东西。”
喜来看着帕子若有所思,戒嗔连忙说道:“女施主这应该与案件无关吧,虽然戒嗔无心修行,可他并不是恶人,更没有胆子杀人了。”
喜来点点头不做回应,看完了其他人的柜子,将那帕子小心收了起来说道:“去小师傅你的房间吧。”
戒嗔看着喜来的一举一动,想起她之前的解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喜来便往房间走去。
“那边是什么?”二人正走在路上,突然听到墙角有什么声音很微弱似的。
戒嗔闻言看了过去,解释道:“可能是山上的野猫野狗吧,那里有个狗洞。”
“狗洞?过去看看。”喜来心里起了疑,拉着戒嗔便往狗洞的方向走去。
只见院墙根底,长满了杂草,杂草稀疏的部位,仔细用火折子辨别能看到一个很大的洞。
“这狗洞怎么这么大?”喜来讶异道。
戒嗔抬头看了眼喜来道:“这山上的猫猫狗狗有很多,平日里我们接待香客不能养太多猫狗,无奈就只能将洞口修大一点,悟知师侄平日里负责寺里斋饭和住宿,将多余的剩饭剩菜拿来放在这里,自然有猫狗能来吃掉。”
喜来将火折子递给了戒嗔:“你帮我拿着。”
戒嗔不知喜来的用意,懵懵懂懂将火折子举在手中,弯腰便往狗洞处钻了过去,丝毫不费任何力气,仍有很大的空间。
“女施主,你这是干嘛?”戒嗔疑惑道。
喜来站直了身子看向身后,果然是通往后山方向的一条崎岖小路。
“没什么,我随便看看。”喜来尴尬的笑了笑,说着再次钻了过来。
可刚一抬头,就看到了顾景琰华丽的衣摆。
顾景琰看着喜来狼狈的模样,不禁好气又好笑,开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喜来踉跄着站直身子,顾景琰见状上前扶了一把喜来这才站稳,笑的有些局促。
顾景琰抬手在喜来的脑门上敲了敲说道:“本官问你话呢,你傻笑什么。”
喜来这才回过神,揉了揉疼痛的脑门,指着狗洞的方向说道:“方才戒嗔小师傅告诉我这里有个狗洞,我试了一下,正常人是可以钻过去的,根本不费力气,看样子,应该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顾景琰皱着眉头,上前一步,伸手摸向狗洞的边缘。
喜来凑上前去问道:“大人要试一试么?”
“胡闹!你尽然让本官钻狗洞!”顾景琰白了一眼喜来,真相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喜来撇撇嘴说道:“这不是为了查案么,对了,这后面就是通往后山的方向。”
顾景琰抬头看向喜来,不等开口陆归远便带着人飞快跑了回来:“出事了!”
顾景琰和喜来对视,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待众人举着火把到了后山的木屋前的时候,玲珑的手下已经将玲珑抬了出来,喜来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她双颊泛红,手腕和脚腕处,有明显捆绑的痕迹。
“大夫说了,只是受到了惊吓晕过去了。等会回去服了药,很快就能好一点。”陆归远看着玲珑惨白的面孔无奈说道。
顾景琰皱了皱眉,冲着几个丫鬟冷声道:“你们几个,将郡主服侍好!若是再出了岔子,就别怪我将你们送去安定侯手下处理了。”
几个丫鬟听闻,身子立即颤抖如筛糠一般,连连点头应答。
待众人将郡主送走之后,三人面色沉重的看向了木屋。
“他死了。”陆归远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