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了没两日,喜来就心里着急衙门的案子。找来知茵询问道:“那日大人救我回来,你帮我换衣裳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张纸?”
知茵想了想连忙说道:“有的姐姐,我帮你收起来了。”说着急忙跑到桌前将纸递给了喜来。
喜来趁着顾景琰进宫,匆忙让知茵帮自己换上衣服,便想偷去衙门。
“姐姐,大人说了,不让你出门。”知茵一脸为难的看着喜来说道。
喜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冲着知茵转了个圈道:“你看,我伤的是脑袋和手,这腿脚好好的,那案子不能再放了,好知茵,你就让我去吧,别告诉大人,我早去早回,就这样决定了!”说着,拍了拍知茵的肩膀。
可是忘了手上的伤,疼的呲牙咧嘴。
知茵忙说道:“姐姐,你……”
喜来却打断了知茵的话,挥了挥胳膊飞快的往外跑去,因为手伤未愈,喜来不能骑马,只能一路小跑着往天一衙门赶去。
刚到衙门前,门口的守卫看到喜来,纷纷吓了一跳,忙问道:“喜来姑娘,你不是在养伤么,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嘿嘿,我没事!刚强着呢!”喜来不明白这守卫为何突然这般客气了。
却不知这两个守卫,可是见识过顾景琰那个活阎王的厉害。
喜来欢快的进了衙门,司徒珏和江兴正说着什么,见喜来进来,满脸关切道:“你怎么来了?”
“回大人的话,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曹家的案子还未了解,一直躺着,我心里不安啊。”喜来笑了笑说道。
江兴看到喜来,有些尴尬,连忙站起来冲喜来道歉:“对不起喜来,都怪我,没想到那么细致,让你受了伤。”
喜来笑着摇摇头道:“我自己都没想到那贼人如此胆大,江大人并未与他交谈过,哪里能怪罪您呢,是属下自己不小心罢了。”
“你这么说,让本官越发不安了,若是让我爹知道,也是会责备你的。”江兴提起了江知府。
喜来只是浅浅笑了笑,随后冲司徒珏道:“司徒大人,现下就开堂审问曹家的管家和夫人,还有丫鬟燕子吧。属下可能……有点着急回家。”
说着,尴尬的咧了咧嘴。
“什么事这么着急?”司徒珏有些不解,可看喜来眼神迫切,曹家的案子也确实耽误不得,于是只好点点头道:“好,江推官,你让人现下就去准备。”
说着,将自己的腰牌接下来,递给了江兴,江兴急忙让人去大牢里提人。
不出一株香的功夫,曹夫人同丫鬟燕子便被提上了大堂。
短短几日,曹夫人身型消瘦了一大圈,头发散乱开来,面色憔悴,看起来并不好过。
丫鬟燕子,更是战战兢兢,上了大堂便四处看着,想要躲在夫人身后,可是却不敢靠近。蜷缩在角落,跪着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却颤抖如一只鹌鹑一般。
曹府的案子,原本就是江兴主审。
司徒珏原本这次刻意坐在一旁旁听,破天荒给喜来也准备了一把椅子。
喜来焦急的看着院外,等候管家被提上来。
等了许久,却见两个银甲侍卫将已经看不清面目的管家一边一人架着拖了上来,扔在了大堂上。
喜来愣了一下,怎么变成了这样,疑惑的看向司徒珏,另外这两个人怎么感觉像是顾景琰的手下。
司徒珏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喜来还没见识过顾景琰的凶残啊。
随后银甲侍卫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是对司徒珏道:“启禀司徒大人,顾大人叮嘱过,若是审理此案,还有一人让卑职等人一并带来。”
“还有一人?谁?”司徒珏疑惑道。
喜来不解的看着司徒珏,顾景琰到底抓了什么人,连他也不知道。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便见银甲侍卫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人拉着另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踉跄着走了过来。
若是他的伤势,倒是比管家好上太多,可看起来也是遭受了不少毒打。
可喜来看着那人的轮廓,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惊讶道:“这是那个药房的老板?”
银甲侍卫对喜来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日大人查到喜来姑娘实在此人的铺子前消失的,于是便将此人严刑拷打一番,特意叮嘱此人行迹可疑,审问时必定有用处。”
“大人果然厉害!此人确实是本案的关键所在!”喜来惊喜道。
说完,银甲侍卫这才冲司徒珏行了礼退了下去。
随后江兴同司徒珏对视一眼,立即拍下惊堂木,堂前衙役大喊威武,曹夫人双眼紧闭,嘴里不停的念着佛经像是在给自己一丝宽慰。
“仵作常喜来,说说你的发现吧。”江兴看向喜来说道。
喜来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说道:“这件案子的开始,是发现了第一个死者。也就是曹老爷膝下唯一的儿子,曹丰儿。曹老爷一开始以为,是陪在小少爷身边的丫鬟青梅对小少爷下了毒手,所以儿子惨遭暗害。于是一气之下,差点打死了青梅。”
“确实如此,青梅到现在伤情都还未痊愈。”江兴立即附和道。
喜来顿了顿继续道:“曹老爷同罗姨娘一样,爱子心切,所以很多事情一时间昏了头只相信看到的,却并未细想其中细节。丫鬟青梅若是当晚杀害了小少爷,第一时间应该是逃离曹府,又或者有很多更巧妙的方式来洗清自己的嫌疑。比如假装看到凶手,诸如此类。可她并没有,发现小少爷死亡后,反而第一时间去告诉了曹老爷,却没想到差点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可我看过曹丰儿的尸体,过敏发作窒
息
而亡,身体上的伤痕也都是自己抠的,死状看起来相当痛苦的样子。这期间,为何青梅不报?”司徒珏在一旁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