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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本奏折砸了下来,“萧翊宸!你好大的胆子!”

我俯身拾起,一条一条看得细致。

不出所料,依旧是我府中密室所藏证据。

呵,毒害先帝?

若非先帝宾天,国丧三年,她赵心璇作为朝中唯一的公主,早就被送去漠北和亲,身首异处都不知多少次了。

先帝膝下无子,昭宁皇后毫不掩饰野心,欲在宗室中挑选幼子立为新帝,以便垂帘听政,稳固外戚权势。

是我想尽办法取得她的信任,才得以推举皇弟赵逸风继位。

赵逸风性格优柔寡断,实在难堪大任,唯一可取之处便是自幼与长公主交好。

我为人苦心谋划,到头却换来一句——摄政王与昭宁皇后沆瀣一气?

至于结党揽权,排除异己就更可笑了。

若没有我的鼎力支持,长公主一介女子,如何可以入朝论政?

又如何有资格,与皇帝小儿一唱一和,妄图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奏折上的桩桩件件所言不错,可其中有半数都是借昭宁之名替长公主办事。

熟悉的小楷,勾勒出这些年我为她铺就的权势之路。

站在我身后颐指气使的主谋,从来都不是昭宁,而是她赵心璇。

“圣上,按我朝律例,应三司会审,否则…”温柔的声音将回忆打断。

长公主终于抬起头,望向我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双敝履,“否则,行事与摄政王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