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婚宴没过几日,城里突然再次爆发瘟疫。
那日去我家参宴的宾客大部分被感染。
皇后病的最重。
有人弹劾我和我哥将疫情带回,传给了众人。
江晟下令将我们一家关了起来。
长公主来看过我们,我让她带话,愿意戴罪立功,全力医治感染的人。
很快江晟就同意了。
父兄救治城中贵人,而我被带到宫中医治皇后及其他嫔妃。
江晟一脸阴沉,「你若救不了皇后,全家都得陪葬。」
唐婉馨站在一旁幸灾乐祸,「这次你就认栽吧。」
她好像笃定我救不了皇后。
我不明白,我治愈过那么多病患,她哪来的自信。
「我还是喜欢你那副,假装温柔无害的样子。」
唐婉馨气的瞪我一眼,「嘴硬。」
马上我就被打脸了。
其他人渐渐好转,唯有皇后,吃了药总不见好,反而病的更重了。
我看着皇后日渐消瘦,心中酸涩不已。
上一世在宫里,只有她对我多加照拂,我却两世都救不了她。
皇后强撑着身体对我说,「本宫不怪你,命该如此。」
我接过丫鬟手中艳丽的红莲帕子,给皇后擦拭。
「我会再想办法。」
皇后病情突然急转直下,药石无医,一日不如一日。
我被关进了天牢。
唐婉馨来看我,面带嘲讽,
「阿娩,你终于也有这一天了,这次你就等着被流放吧。」
她表情做作,「哦不,你恐怕等不到了,你马上就要被处死了,真替你伤心呢。」
说完她就痴痴的笑了起来。
我面色平静道,「皇后的病是你下的手?」
她冷哼一声,「那个贱人,我让她在我头上蹦跶那么久,真是便宜她了。
她一脸新奇,捏起我的脸,「说起来,你和那个贱人长的还真像。」
她面露嫌恶,一把将我甩开,「都是一张狐媚脸,看了就让人恶心。我替你毁了它吧…」
她拔下头上簪子,就朝我脸上刺。
「住手。」
唐婉馨顿住,一脸震惊的看向身后。
江晟满脸阴沉站在门口,而皇后伴在一侧,脸色红润,明显病情大好。
我翻个白眼,再晚来一步,我脸就要不保了。
「果然是你害的皇后?」
唐婉馨脸色惨白,「皇上饶命啊,臣妾没有害皇后。」
「押上来。」
皇上一挥手,侍卫浩浩荡荡押上来一群人。
带头的便是我的丫鬟白兰,其余几人是兄长大婚那日,白兰雇的几个仆人。
我看着唐婉馨道,「那日白兰自作主张,从外面雇人我便觉奇怪,当时我无瑕多想,倒给你钻了空子。我让人查了那日进出名单,只有他们最是可疑。」
「有人看见你走之前见了白兰,还给了她一袋东西。」
我将一个钱袋扔在唐婉馨脚边,几块碎银掉了出来。
「你看是不是这个?」
江晟一脸愤怒,「她已经招了,是你让她带这些瘟病人接待宾客,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唐婉馨瞬间哭的我见犹怜,「皇上,你不能听信陆娩一面之词,这丫鬟是她的人,肯定是她授意攀咬臣妾,您要为我做主啊。」
她还真是嘴硬。
我诡异一笑,拿出一块帕子,就往唐婉馨脸上擦,「娘娘怎么哭成这样,臣女给您擦擦。」
唐婉馨没反应过来,为何我会给她擦眼泪,转头却看见帕子上一朵明艳的红莲,脸色大变。
她一把将我推开,「啊!快拿开。」
我假装不知她害怕,再次靠近,「娘娘,您躲什么?」
唐婉馨也顾不上哭了,吓得连连后退,「该死的,把这个东西拿开,这上面有瘟病。」
唐婉馨缩瑟半晌,才发现我没动,抬头看见江晟气的快要将她吞了,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
江晟一脚将她踹到在地,「还说不是你?」
江晟将两本本子摔在唐婉馨身上,「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你父亲的口供,上面详细记录着他私自关押疫病人的经过。以及你收买尚宫局,替换皇后帕子的记录。你还有何话说?」
唐婉馨瘫软在地。
我走到她身边,「看来现在要坐牢的是你了。」
唐婉馨抬头看向我,眼中尽是怨毒。
「陆娩,都怪你,是你把本宫害成这样,你下去给我陪葬吧。」
她举簪子朝我刺过来。
我嘲讽一笑,早就防着你这一手了。
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插在她脖子上。
她瞬间瘫软在地,簪子也掉了。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皇上赐唐婉馨自缢,她的家人也获罪流放。
唐婉馨一脸茫然,「为何会这样?我明明选对了。」
我语气平静,「你以为的荣华富贵,也许是葬送你的坟墓,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
两名太监进来死死按着唐婉馨,将三尺白绫套在她脖子上。
我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没有下一次了。」
身后只传来一阵阵呜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