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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刚睡着,一通电话就把我吵醒。

“白松鹿,别以为在城里自在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电话里是妈妈的毒骂声。

“妈,我没有……我不是刚给家里寄钱了吗?”我因为甲亢,睡眠本来就不好,这一惊醒,再加上妈妈这一吼,心脏跳的更厉害了。

“这二十万哪够用,你弟打牌几个晚上就输光。他现在还被人扣下,快点给我打钱!”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一人在外工作你不闻不问,现在还拿我当取款机。”

“你凡事以弟弟为先,凭什么我是姐姐就要从小到大为我弟弟犯下的错舔屁股?”

妈妈非但没有温柔的安慰我甚至更加严厉地训斥我:“就因为你是姐姐!我和你爸养你这么大,父母老了你应该赡养我们这是天经地义!”

“快点给我们打钱!”

“妈……”我的委屈还未说出口电话就只剩“嘟嘟”的回音。

我无力的躺倒在床上,眼泪汩汩地往外冒。

其实我并不想那么冲的和妈妈说话,我只是想她多关心一下我的感受。

哪怕多爱我一点,也好。

从小到大我无论怎么出色怎么讨好爸妈,他们总是冷眼看着我,就因为我是女孩,不能为你们传宗接代?

而弟弟出生后,全世界都围着他转。

只要弟弟一哭,爸爸妈妈无论是非对错上来就给我几个耳光。

同样是孩子,他们却宠弟弟如珠似宝,而我却被他们弃若敝履。

唯一联系的价值无非就是可以给他们寄钱吧。

江泽川给我的钱,都快被他们榨光了。

我一整夜未眠,心疼得如同撕裂般,当初被楚瀚甩的时候,也没这么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