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配做人

柏静捏着话筒,嘴角噙着一抹狠毒的笑容。

她想了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

能让李知夏和盛定远的感情迅速升温,还能让韩沛沣对她产生感情,最重要的是能甩了诸庆这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尾巴。

诸庆最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定要来家里找她,还想来提亲。

“静静,既然你也喜欢我,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是怕我爸妈不同意吗?我爸妈很喜欢你,他们不会嫌弃你的家世的。”

她的原生家庭的确不好,但她姑姑姑父家有势力啊,他又是真心喜欢她。所以他觉得他们两个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柏静牙都要咬碎了,你们什么玩意还敢嫌弃我的家庭,是我看不上你们。

说出口的话是:“不一样的,不一样,我不想被人看不起。门当户对的感情才是最好的,我想要人人都祝福的感情。还有我表姐还没有结婚,我不想让我表姐伤心。”

她没有明确的说不喜欢诸庆,而是说两个人之间还有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李知夏,她不嫁出去,她也不会嫁,她不能让姐姐心里不舒服,她希望姐姐可以幸福快乐。

多么善良的一个好姑娘啊,对表姐那么好。

而她的表姐,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脑子有病。

诸庆对李知夏的厌恶更加明显。

你就算是领导的女儿又怎么样,心术不正,我照样看不上,我喜欢的从来就不是女人的家庭,而是因为我自己的感情。

呵呵呵……

李知夏和盛定远已经到了招待所,招待所门口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把门都给堵住了。

里面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怒骂声,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被砸碎的声音。

招待所的店员吓得花容失色,看到两人大叫一声:“你们两个终于来了,快进去看看吧,人都快被打死了,快去快去。”

她刚看到冲进去的男人手里提了一把菜刀,她吓死了,不敢过去。

万一这人砍她怎么办。

为了一份工作,没必要豁出去自己的命啊。

盛定远神色严肃,看李知夏一眼:“你站在我后面。”

两人快步过去,冲到翟羽佳的房间,门口站了几个妇女,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拦住两人。

“你们两个别多管闲事,跟你们没关系的事。”

房间里的翟羽佳披头散发,衣服也被撕烂,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老女人正抓着她的头发打她耳光,嘴里不停的骂着。

“好你个不要脸的玩意,敢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们是吧。你以为她们能救你,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东西,谁都救不了你。老娘在里面吃的苦,你都得吃一遍。”

她被抓走后,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她让柱子到处打听翟羽佳的消息,知道她在哪里后,带着人就过来了。

一个破婊

子,还想翻天了不成。

今天就把她的腿打折,看她以后还怎么跑。

柱子提着菜刀站在一旁,也怒目而视翟羽佳,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做媳妇的不好好的伺候男人,不好好的孝敬老子娘,还想着寻死。既然想死,那就打死好了。

女人就是贱,不能惯着,越惯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打一顿,往死里打!

小航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女人抱着,任由他哭的昏天黑地,也没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挨打,看着母亲受辱。

翟羽佳两边脸颊高高的肿起,头随着老女人的巴掌摆动,她一声不哼,像是死了一般。

李知夏双目充血,她们还是来晚了,她还是让翟羽佳遭受了这些。

门口的人还是拦着两人,她们和老女人一样的想法。

花大价钱买来的儿媳妇不听话,不好好的干活,留着有什么用,就要打一顿。

也让村里其他女人看看,你不听话是个什么下场。既然都被卖到村里了,那就好好的听话,给男人多生几个孩子,好好的干活,这样才能有好日子过啊。

“滚开。”李知夏怒吼,去推几人。

几人也伸手去抓李知夏,还没碰到她,手关节就猛然一疼,盛定远以极快的速度把几个人的胳膊都卸了下来。

“啊,疼死我了。”

几人惨叫。

李知夏顺手拿起一个凳子砸向老女人,老女人被砸中,头破血流,怒瞪她:“又是你,你今天也跑不了。”

她找好了卖家,过几天就能把她给抓起来卖了。

卖的远远的,让她一辈子都回不来。

李知夏胸口剧烈起伏,扑到翟羽佳身边,看她口鼻处不停涌出的鲜血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也跟着疼了起来。

她很愧疚,她觉得很对不起翟羽佳。

她怕她会死。

柱子一看老娘被打了,提着菜刀就要去砍李知夏,盛定远一个飞踢把他手上的菜刀踢飞,又一个回旋踢把人给踹翻。

柱子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他刚刚都听到肋骨被踹断的声音了,他不会是要死了吧。

盛定远在柱子爬起来前一脚用力踩住他胸口:“你携带危险品攻击国家公务人员,可以依法对你实施逮捕,后半辈子你就在局子里面蹲着吧。”

“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柱子猩红的眼瞪着盛定远,“我打的是我媳妇,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谁都别想插手。你他妈放开老子。”

死性不改。

盛定远漆黑如墨的眼眸动了动,加大了脚上的力道,柱子顿时哀嚎起来。

呼吸不过来,还疼,他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娘。”

老女人顾不得自己头上被开瓢了,去救柱子,拍打着盛定远的腿:“你起来啊你起来,你想杀了我儿子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当官的不怕,我们更不怕。”

盛定远今日难得穿了一身浅色衣服,此时裤脚已经沾染上鲜血,但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神色严峻的看着两人。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保护的人产生厌恶。

他们在外面和敌人厮杀,为了给祖国的同胞一个安定的明天,但是这些人,他们在干什么呢?

在自相残杀,在用自己的优势去欺凌弱小。

畜牲,不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