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去敲门,江源蹲在昏暗的角落里,打算等一个小时就走,但很快江源的脸上就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就在江源蹲在,阴影角落的五分钟后,从马大嘴家的门内,一个戴着黑红相间脸谱的人探出头来。
此人边探头还不免低声喃喃道:“就连这个地方也被那帮土匪发现了?”
随即江源见状没有犹豫,从阴影中走上前来道:“我可不是什么土匪,我是从外面来的人,从你邻居大爷那打听来的,听说你百赌百赢,特来学习一下。”
“别拿这种话术匡我,说吧知道了我的住址,给多少才算过去。”马大嘴听完后没有一点放松,反而是更加警惕。
见状江源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踏步上前,马大嘴刚想要反抗,随即就被尖锐的木簪抵住了喉咙。
“听我的,最起码现在不会死,但如果你不听我的现在就得死。”江源平静的说出这番话,似乎已然是家常便饭般,淡淡的腥味从江源的身上散发出来,或许是因为杀鬼杀多了。
这股腥味钻入马大嘴的鼻尖,令其感到阵阵寒意,在这栋大楼中活这么久的马大嘴太明白这种味道究竟会出现在哪些人的身上。
要么是和尸体常年打交道的清道夫,要么是那群充当打手脸上戴着绿脸谱的家伙,这些人无论惹到哪一个,在这种距离下几乎都是必死的。
“我配合你绝对配合你!我有筹码,还有很多!不杀我就行!”在赌桌上豪掷千金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如果不求饶装硬气的话,很快就会有异物捅入自己的喉咙。
“我来之前就说过,我并非冲着你的钱来到,只是见到你我很亲切,难道你看我不亲切吗?”江源脸上流露出真诚的微笑。
可是这种微笑在马大嘴看来更加恐怖,谁家好人在威胁别人的时候笑成这样啊,自己不会遇到最坏的情况,碰上精神病了吧。
但江源却不这么想,他记得他曾经在小的时候听到过一个理论,说是一个人看自己的老朋友身上有熟悉感,是因为这个人经常和自己相处,所以不知不觉间受到了自己的一些影响,所以会感觉到熟悉。
同理,在现实中自己天天带着,马大嘴到处跑,那岂不是马大嘴年轻的时候看见自己就会有深深的熟悉感?
见到马大嘴没有那种见到老朋友般的亲切,反而是十分紧张忍不住的求饶,江源不禁思考,是不是因为这鬼域完全靠印象虚构了一个马大嘴出来,实际上并没有现实中马大嘴的具体状况,仅仅是在故事上出现了些许重合。
于是江源抵着马大嘴进了屋,边走边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段江的人?”
听到段江这个名字马大嘴面上有些疑惑,心想难不成这煞星其实是来找段江的?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马大嘴当即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知道,非常熟,我小时候还和他穿一条裤子!”
话语非常斩钉截铁,语言中包含的坚定的意味让江源听罢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江源也反应了过来,看这情况,既然马大嘴认识段江,那这栋楼里则也有可能也存在着一个叫做段江的人。
既然如此,江源又问了几个现实中与其熟悉的人名。
在听到江源认识这么多,他认识的人,马大嘴也愣住了,难不成这个人是段江他们几人专门花钱雇来,寻其开心的,也不对啊,就算是段江几人现在也不清楚他如今在哪。
随即一个较为大胆的想法从马大嘴的脑子里冒出,难不成这人真的只是来交朋友的?
排除掉所有的错误答案后,马大嘴得到了这个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诞的提论,这人很可能是认识段江他们,偶尔打听到自己的消息,特地过来与其交朋友。
不过谁家交朋友直接拿簪子抵着别人的脖子啊,等一下马大嘴看着这根簪子有些眼熟,随即他询问江源道:“这不是牧雪颜的簪子吗?你是怎么拿到手的?这东西她可宝贝了。”
听到马大嘴的这番话江源当即不再挟持着,马大嘴的身体,反而自顾自的找了个椅子坐下道:“既然你认识这东西,那我们交个朋友?”
“交朋友!交朋友!”马大嘴不住的点头,仿佛如果自己点头点晚了,就要被再次挟持起来。
江源心想,自己有那么吓人吗?不就是拿着一簪子从其脖子上比划了两下,我记得种田的时候,你马大嘴无聊的时候从骰子里冒出来,吹嘘他当年从赌坊杀出来的时候有多么勇猛。
在江源思考之际,马大嘴从屋内客厅的茶几下面掏出一袋茶叶道:“喝茶喝茶,少侠,啊不大哥来我这有什么事吗?只要有我马大嘴能帮得上忙的,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烧水的不锈钢壶的倒影,应刻有马大嘴的嘴脸,这令江源有些汗颜,这个人无论老了还是年轻的时候都是满嘴跑着火车啊。
“我好久都不回来了,主要回来还是想看看朋友们,都过的怎么样以及办一件事。”
没有去碰茶杯,江源聊起了正题,与路上看见的种种疑惑:“这里的人现在都是在靠什么赚钱?怎么看路上都没什么人。”
听罢马大嘴一摆手道:“害,还是老一套,每一层都有四个地方,提供筹码兑换物品的地方,而筹码自然要么通过工作来赚取,要么就是去赌出筹码,近些年都没有什么主要的变化。”
但说完这句话后,马大嘴想了想继续道:“硬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更多的还是物价越来越高了,所有人的日子也更难过了,除了上层那群人。”
马大嘴说罢眼神中闪过些许落寞,似是因为见到过上面的风景,结果现如今却在大楼的最外围,过着苟延残喘,还担惊受怕的日子。
叹了口气,江源却在这时对着马大嘴道:“我说过我来着要办一件事。”
听罢马大嘴有些疑惑的问道:“所以呢?”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