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国皇子,在衍国为质七年,受尽凌、辱委屈,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建立了千帆楼这样的地方。
钱是赚了不少的,杀的人里,定也有他痛恨的人。
可是,《纵娇宠》的故事里,他就是个边角料的人物,千帆楼老板的马甲根本没爆出来过。
作者,这样的人物,现在却爆马甲,你是想写第二部,或者设定的故事背景相同的第二本小说吗?
主角是谁?
不管作者是谁,令光车都一定是最重要的角色之一。
哎呀,背好痛……
想得一头乱麻,突然面板跳了出来。
寿命:6718天、31718天、6718天、31718天……
正自顾喝茶的兰引,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转头看到,花不晚从床上掉了下来,正趴在地上哀嚎。
“啊、啊哈哈哈、啊好疼我的背哈哈哈……啊……”
表情极为怪异,又哭又笑的。
难道,她疯了了?
“花不晚、花不晚?”
“哈哈哈我嘶好疼!哈哈哈,我听得见,我哈哈,我没疯,快帮我一把,疼死了!”
知道伤口疼,你还能笑这么开心?
背上的伤裂开了,又渗血了。
花不晚抹着疼痛的眼泪,又重新被裹了一遍。
等伤口裹好,不停跳动的寿命也停下了——
寿命:6718天。
“卧槽!啊好疼!”
“疼就别乱动!”
兰引冷声冷脸,按了下花不晚乱动的手,想着是不是找根绳子,给她手绑住。
可目光一转,看到花不晚咬牙默默汹涌流泪的样子,又还是松了手。
算了,花不晚锦衣玉食惯了的,好歹是王府世子妃,如今被绑架,还被划了一剑,就少折腾一点吧。
“你多休息,别乱动,伤口才能好得快。”
兰引说完,离开了密室。
花不晚放声哭得撕心裂肺啊。
“我的寿命、眼看就要撞进口袋的两万五寿命啊……天杀的!早都大结局了,太子妃的位置也丢了,弄到声名狼藉的下场……她那女主光环怎么还能点亮?临死都能被人救活!老天爷,你是耍我的吧?没看到就罢了,可这么晃一下,又收回去,你是在剜我的心啊!”
眼泪抹不停,花不晚哭得打嗝。
之前是想着,让女主悲惨地苟活,她每次受的苦楚委屈,都会折现反馈成数百天寿命,给自己,打的细水长流的主意。
只是真看了一眼两万五千天的寿命值,细水长流的那点天数,就填补不了花不晚的贪心了。
“丛、丛娇娇你、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到你,弄死、死你!!!”
要想进行猎杀女主的计划,就得先解了燃眉之急。
花不晚这身份,那疯批质子拿到东西,定是要杀人灭口的,不然后患无穷。
直到这时,花不晚才意识到,自己太弱了。
就算有些小聪明,面对绝对的实力、势力压制,她根本不够看。
黑云压城,暴雨倾盆。
近日天气变化,皇帝身体越发虚弱,身为人子,更是太子,顾明舟必须要去尽孝侍疾。
只是今日在皇帝寝宫,他还遇上了皇后。
一家三口,看似父慈子孝、母子同心,实则母子之间,各有算计。
出寝宫时,雨幕如遮,顾明舟朝皇后行礼便要走,却听皇后叫住了他。
“太子,丛家女品行有亏,其父更是不堪,如此家庭,如此女子,确实不配一国太子妃之位。母后未经你同意,便请你父皇,放了退婚书,你是一国太子,该明白母后与你父皇的用心,可不要心生责怪。”
“母后严重。儿臣知道自己的身份,父皇母后所做,皆是为儿臣,儿臣只会感激。”
“那便好。这雨天,你赶紧回东宫吧,莫要淋雨受寒了。”
“多谢母后关怀,母后也要保重凤体,儿臣告辞。”
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顾明舟,容禾凑耳问道:“娘娘,太子与那位丛小姐是倾心相交,如今毁掉两人婚姻,太子当真不会记恨?”
“我与他本就不睦,面上的母子和谐,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既如此,有机会多给他点难看,我也挺乐意的。他不好过,我就好过了。若丛娇娇真是他的心头爱,这次也能让他伤情不少。”
皇后红唇微翘,一颦一笑都是优雅风情。
“不过,容禾,你还是不懂男人。越是位高权重的男人,便越是权欲熏心,更何况是太子。比起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区区一个心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而为了让自己不承受良心的谴责,他们还为这起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字——大局为重。”
容禾点头。
“叶修棠在太子手中,那东宫早晚也会被太子得到,皇后娘娘,咱得早做打算。”
皇后凤眸微动,秋风拂来,几丝雨气扑到她脸上,有些凉意。
“本还想着人,悄悄留了丛娇娇,用她来撬开叶修棠的嘴,可惜……既然没抢到人,我们便等着太子的消息,到时候让他尝尝,什么叫,为别人做嫁衣。”
东宫。
顾明舟踏雨而归。
王缠一身是伤跪在地上,听了他讲述后,顾明舟命人将他扶下去医治休息。
此前从尸体追踪到了幕后之人,是皇后娘娘。
顾明舟让潜伏在皇后身边的人,打探叶修棠的下落,总算得到确切消息。
皇后确实在宫外暗中囚禁有一人,云京人多眼杂,行事不便,近日会将人转移出城。
得知消息后,顾明舟立即着手安排,只等转移之时,半道截胡。
却不想遇上雨天,不得天时。
更没想到押送叶修棠的人,分为明暗两拨,明着引出顾明舟的人,至酣战之时,暗处之人突袭放冷,打措手不及。
敌众我寡,武力值也不对等,失了人和。
山野密、林之间,武功施展诸多掣肘,又没了地利。
如此一番,顾明舟派出的人,几近全军覆没,要不是王缠脚滑滚下山崖,借着地形和大雨掩护,也活不到回来见他。
想来,方才在父皇寝宫门口,她所言不过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想诛心罢了。
“母后,你派人截人在先,设局诛杀在后,这心思谋划,儿臣佩服。你以为破了我的婚事,让我失去丛娇娇,会让我深受打击?呵,可惜你不懂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衍国的天,终究要握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