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堆了不少工作,最近都要一一处理。”
她语气淡然。
温芸话锋一转,语重心长道:“我看你这脸色也不是很好,工作固然重要,可也要注意身体。”
“会的,劳您操心了。”
姜清棠话语仍是不咸不淡。
“要是得空,不如让沁儿陪着你一起锻炼锻炼?”
温芸又自顾自的建议着。
“正好,她最近找不到搭伴的。你俩,正好搭个伴。”
姜清棠心下一沉。
明白温芸是想打着一起健身的幌子,让祁白沁监视她跟祁斯爵。
她浅笑着拒绝:“我没练过瑜伽,不擅长。”
“三妹若是没搭伴的,可以从公司里的女高管物色看看。”
“你没练过瑜伽?”
祁白沁一听,满眼狐疑。
姜清棠的身材在豪门圈内,可是公认的黄金比例。
体态柔软的像是有十来年舞蹈底子。
居然没练过瑜伽?
“清……”
祁白沁刚开口,余光瞥见祁老,立马改口:“二嫂,那你平日里都靠什么健身啊?”
“不健身。”
姜清棠如实回答。
祁白沁不死心,追问:“那你肯定练过舞蹈。”
她剥着鸡蛋壳,头也不抬道:“会一点华尔兹。”
华尔兹,祁白沁也会。
体态方面有些训练度,但也谈不上多难。
“那二嫂的身材保持的可真好。”
祁白沁语气泛酸。
“可能是我父母给我的基因好。”
姜清棠挑出鸡蛋黄,摆在盘子里,吃下蛋白。
祁白沁一听,心里更气了。
温芸跟白家二爷底子都不差。
但偏偏,白氏有隔代遗传的激素代谢障碍基因。
子代不一定发胖,但不排除几率性发胖。
祁白沁就是中招的一个。
所以为了保持身材,她必须比一般人多运动,而且还要克制饮食。
刚入口的牛排,她顿觉嚼蜡。
一杯牛奶喝完起身,“我吃饱了,爷爷,爸,妈你们慢吃。”
温芸瞥了眼她只吃了两口的牛排,“你要减肥,也不能总是饿着肚子啊?”
“我还有事,想起来跟朋友约了逛街。”
祁白沁不悦的转身,正好撞上运动完回来的祁斯爵。
他一身白色无袖运动套装,脖子上搭着毛巾,微湿。
她脚步一转,笑意盈盈上前,“二哥……”
祁斯爵无视她,额间汗意涔涔直接进餐厅。
他拉开椅子,挨着姜清棠落座。
伸手刚要去拿橙汁,她伸手挡下,“你该喝水。”
佣人端来凉白开。
他接过,很快,一杯水见底。
佣人又递上干净毛巾,他没接。
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清棠。
“少夫人……”
管家在旁提醒。
她扭头,对上祁斯爵很狗的注视。
室内冷气很足,他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肯定会感冒。
“我觉得你还是去冲个澡比较好。”
“早餐冷了会不好吃。”
祁斯爵挑眉,说出的话跟祁老一模一样。
气氛陷入僵持。
“嗯,先吃早餐,回头再去冲个澡。”
祁老适时搭腔。
爷孙俩,一唱一和,就是让她先给祁斯爵擦汗。
姜清棠敛着情绪,接过毛巾,擦了擦他额间的汗。
一点点向下移动,直至落在他后脖颈处。
一条血红的抓痕,清晰映入眼帘。
她耳根子倏然滚烫。
昨夜,不知是汤药的问题,还是他恶意起兴,变着法的折腾她。
她承受不住,多次求饶未果,就胡乱在他身上挠了一通。
她给他擦脖子时,祁斯爵很配合。
仰头的高度,正好将抓痕展露无遗。
祁老瞥了眼,嘴角扯了下,低嗤了声:“臭小子……”
姜清棠耳根子愈发滚烫。
她怎么觉得,祁斯爵这是在像老爷子交差的意思?
“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毫不知情的祁云兴突然发问。
“被猫挠的。”
祁斯爵勾了勾唇,不以为然道:“昨天家里来了只小野猫。”
“咳咳咳——”
祁白闫喝水止咳,而后起身,“我吃饱,你们慢用。”
祁云兴迟疑了下,而后似是瞧出了端倪。
“你们……”
“嗯哼。”
祁老低沉出声,打断他,“町梯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祁云兴一听,注意力当即转移,“暂时还没结果,安排了人一直在跟进。”
“町梯的事情要加快进度,时间拖的越久,难保不会让外头的人以为我们J.K敷衍了事。”
祁老问话时,不怒自威的气场悄声散发出来。
“知道了,爸。”
祁云兴脸色渐沉,似是心事重重。
姜清棠刚想继续用餐,祁斯爵突然用手肘碰了碰她。
“又怎么了?”
“蛋黄。”
他对着她碟子里的蛋黄,挑了挑眉。
“这是我吃剩下的,你想吃,自己挑碗里的。”
她指了指中央的碗。
下一秒,祁斯爵很欠的语气落下,“浪费粮食很可耻。”
“放心,不会浪费。我一会儿去喂外头的野猫。”
姜清棠说着,直接用纸巾裹上蛋黄。
给猫狗,都不给他吃!
祁斯爵也不恼,只是拿了个水煮蛋,直接搁在她面前。
“再剥一个。”
姜清棠余光扫了眼对面,再留意了眼祁老。
没人关注,各自安静用餐。
“麻烦!”
秉着不惊扰长辈用餐,她迅速剥壳,搁在他碗里。
“不许再来打扰我用餐!”
生怕他梅开二度,她压低声音警告。
这家伙,今天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早餐后。
祁斯爵餐进卧室冲澡。
姜清棠窝在阳台沙发,给助理发信息。
【给我订明天飞B市的机票。】
助理:【好的。】
“嗡嗡——”
屋内传来手机震动。
“嗡嗡——”
反反复复,不见停下。
她起身进屋查看。
【祁少,沈小姐要回国了。】
看着上头的留言,姜清棠的心,咯噔了下。
沈知意这么快就要回国了?
没记错的话,当初说是移民,永不回国。
“咔哒——”
浴室门打开。
沐浴乳的清香弥漫出来。
她扭头看向身后。
祁斯爵一身浴袍走出来,碎发上的水滴入他敞开的领口,一直往下,没入深处。
她面色微红了红,迅速撇开视线。
“我明天有事要飞B市,公司这边,请个假。”
闻言,祁斯爵眸色一凛,“J.K跟B市没有合作
,你去B市做什么?”
“陈薇岐没谈下合作,我得亲自去一趟。”
姜清棠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倒了一杯水润喉。
祁斯爵擦头发的手一顿,低沉开口:“为期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