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姜念云似是被姜玥瑶感动了,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
“妹妹可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妹妹能嫁给心上人,姐姐是真心祝福妹妹”
姜玥瑶淡然道,却透着一丝哀愁。
“妹妹知晓姐姐的心意,只是姐姐心中有何苦处?”姜念云低声道。
“妹妹……姐姐其实……有一位心上人,妹妹得偿所愿一时有些感伤罢了。”姜玥瑶支支吾吾道。
“姐姐,这话断不可再言,姐姐如今身份大不相同,心底的人就忘了吧。”
姜念云劝慰着,实则心中又生一计,更觉得姜玥瑶蠢笨,是配不上太子殿下的。
“妹妹,这话姐姐也就与你说一说,这侯府的小姐身不由已啊,姐姐好恨啊,为何母亲心里就只有大姐姐……”姜玥瑶有些无奈又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姜念云明显感受到她们都憎恨这个人!
“姐姐,你还有妹妹!”姜念云故作怜惜。
“妹妹待姐姐的好,姐姐都知晓,只是妹妹可要小心防范大姐姐才是,毕竟那可是和太子殿下心意相通的人啊。”
姜玥瑶暗示着,她知道,姜念云长期被打压欺凌,又喜欢太子殿下,只要稍微推一推……她就等着瞧便好了!
“是,妹妹会留心的。”姜念云应道。
“时辰不早了,妹妹就等着宫里的喜讯!”
二人前后脚离开。
“呜……”姜玥瑶路过海棠居便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拖了进去。
“啊……”姜玥瑶被重重的摔在屋内的地上!
啪。啪。
“好,甚好,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裴寂看着地上的姜玥瑶鼓掌称好,随即眼神犀利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二人对视。
“王爷的事情,玥瑶谨记于心。”姜玥瑶已经习惯了裴寂这个残王的神出鬼没。
“是吗?精心筹谋把你那个妹妹一步步推进东宫?”裴寂捏在姜玥瑶下巴的手又重了些。
“王爷可是后悔了。”姜玥瑶吃痛的想要挣脱裴寂。
她心中甚至觉得裴寂这样的质问,就是后悔要她嫁入东宫了。
“后悔?”裴寂一时不解。
“玥瑶心悦王爷,王爷不要让玥瑶嫁进东宫,好不好。”姜玥瑶几乎撒娇的语气软软哀求。
裴寂看着姜玥瑶那样真情的拉着自己的手说要嫁给他,他更觉得这女子别有目的。
“说,处心积虑嫁给本王有何目的?”裴寂拉过姜玥瑶反向扼住了她的脖颈。
她的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极快,“王爷,玥瑶……只是对王爷一见倾心,就是想做王爷的妻罢了。”
“嫁入东宫,呈证予本王。”裴寂低下头,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咬字清晰的在她的耳边低语。
姜玥瑶的心里不是滋味,她再次恍神,但很快她便清醒过来,这样的裴寂才是对的,自己又岂能再奢求什么……只要他好,只要他平安,这一世本就是自己亏欠他的。
“是,王爷。”她爽快的应了下来,仿佛从未说过那些表明心意的话。
“既如此,为何要设计旁人与太子苟合?”裴寂松开了姜玥瑶。
“王爷,若不于此,那姜玉盈便会顺利嫁给太子,小女只是形势所迫。”
姜玥瑶随口便给了一个相对看上去相对合理的解释。
“当真如此?”裴寂是不信的。
“当真,玥瑶既答应了王爷,便会履行诺言!”姜玥瑶看着这个面冷如霜的男人,复杂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情深。
“两日后,姜府会新进一批侍女,有一对双生女,你设法留在身边。”这便是裴寂的目的。
“这二人是王爷派来监视小女的吗?”姜玥瑶淡然问道。
“她们都有功夫在身上,你用的上。”裴寂在她的面前站的笔直。
“是,王爷的腿还是坐轮椅的好。”姜玥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关心道。
只是这关心的话听在裴寂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做好你自己的事,本王的事无须你操心。”
“是。”像裴寂这样的人,姜玥瑶也知道他不会听她的,福了福身道。
再抬头,裴寂已经消失不见,姜玥瑶在海棠居张望许久,直到小道上没有什么人,才回到兰苑。
兰苑几乎是侯府最好的院子,只是长久不住人,有些老旧,这几日修葺之后,府里不少婢女都传言兰苑里光是下人的耳房都宽大舒适,因此不少婢女都想来兰苑做活计。
这几日管下人的嬷嬷也是三天两头都想往兰苑送人,姜玥瑶全都拒了,因此兰苑正是缺人的时候。
“二小姐,您去哪了?让奴婢们好找。”夏枝和丁香正等着姜玥瑶。
“没什么,只是迷路了。”姜玥瑶随口敷衍着,她信不过这两个婢子。
“二小姐对府上还不熟悉,一定要带着奴婢才是。”夏枝上前为姜玥瑶递上一杯凉茶。
“嗯。你们下去吧。”姜玥瑶并不把这两个婢子放在心上。
姜玥瑶许是累坏了,很快便睡着了。
夜幕,姜怀远和姜怀修二人早已从宫中回来。
三房的姜念云已经哭闹开了,“为何只是侍妾,那可是东宫最低等的位份,就只比侍女高一点。”
“老爷,云儿可是我们嫡出的女儿,以侯府的官位,即便是不入东宫那也是同等人家的正妻,怎会是最卑微的侍妾?”柳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怀修。
“云儿,是爹爹没用,今日之事皇后娘娘大发雷霆,本是要赐死你,大哥与我在皇上面前说尽了好话,才为你争来一个侍妾……”
姜怀修虽疼惜姜念云,在皇权面前也是无可奈何!
姜念云简直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她一股脑的全怪在她爹身上,“爹,为何你不是定安侯,倘若你是定安侯,女儿便不会被欺辱至此。”
“云儿,住口!”柳氏还是第一次对姜念云动怒。
姜念云的话虽是有些大逆不道,可说的都是事实,姜怀修没有再说什么,丢下母女二人离去。
“娘,你看爹,一直碌碌无为,我们家都快被人欺负死了。”姜念云把这一切都怪在她爹的头上。
柳氏何尝不知,可这世道就是这样,即便相公有宰相之才,一直被侯爷打压,只得仰人鼻息。
“云儿,不可这样说你爹爹。”柳氏厉声呵斥姜念云。
“为何不可,女儿被那太子欺负,竟还要屈辱做侍妾……”姜念云顶嘴道。
“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柳氏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