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点点头,“是,王爷。”
“云朗你在这守着,云风你跟我进去探探。”裴寂悄声吩咐道。
整个屋内,也只有床榻上有一丝昏暗的的烛光,隔着帐子,烛光倒影出两道身影摇曳……
一股子男
欢
女
爱的气息使裴寂皱起了眉头,云风则是趁机迷晕了床榻上的二人。
二人在屋内一顿好找,也没有看出端倪,饶是平常裴寂一定能闻出来淡淡的血腥味。
今日这房内其他味道太重,已经把这血腥味给盖了过去。
“谁,是谁?”姜怀远的声音赫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极其突兀。
姜怀远不知为何会醒,他迅速推开身上昏迷的吴氏,拉开帐子,抽出床头的剑,只是这烛火早已熄灭,他摸着黑,一无所获。
“来人啊。”姜怀远站在门口大声呼喊,外面的侍卫听着声音,迅速冲了进来。
“侯爷,有何事?”侍卫紧张问道。
裴寂与云风对视一眼,今日只能作罢。
“除了内室,这屋内里里外外,给我搜。”侍卫们不知怎么了,但几个人已经开始在这屋内四处搜寻。
好在裴寂和云风已经安全离开。
几个侍卫们除了吴氏所在的内室,这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门窗大开,灯火通明。
“侯爷,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侍卫们搜完了齐齐抱拳回禀姜怀远。
姜怀远不死的回到内室,亲自搜寻,又蹲下
身看了看床底,一无所获。
一气之下,一剑劈坏了床榻旁的壁画,中间一个旋钮,姜怀远眼睛瞬间亮起光芒,扭动了那个旋钮。
一旁的墙壁上一道门缓缓打开。
姜怀远一手提剑,一手端着烛台,就进去了。
里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仅仅有一张木质的单人小床,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姜怀远环顾四周,许是烛光昏暗,他便没有发现那床边的浅浅血迹。
许是门窗大开的缘故,吴氏已经悠悠转醒,她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个身突然发现姜怀远不在床上。
猛的坐起身,才发现屋内灯火通明,她拉开床帐,身披薄衣,起身便发现那壁画何时掉落在地上,还成了两半。
吴氏当即大惊失色,慌乱的转动旋钮,那暗门再一次被打开,里面透出微微烛光,里面有人。
吴氏有些害怕,但侯爷不见了,那林氏还在里面,侯爷是不是发现了,还是那小贱人。
吴氏一时惶恐不安,她再次来到床榻上,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断刀,小心翼翼的往内室去。
吴氏进去先是看了眼那张单人小床,没有动过的痕迹,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后便看见地上的火烛,但没有人。
她面上突觉不好,刚转过身,姜怀远的剑便已经落在她的脖颈上。
“侯爷,我是霜霜啊侯爷。”吴氏以为姜怀远没有看清楚她。
“我知道,你是霜霜,是我的侯夫人。”姜怀远看着吴氏面露凶色,语气更是没有方才欢
爱时的温柔。
“侯爷,这个密室,妾身不是有意隐瞒于你。”吴氏心下忐忑。
“吴霜霜,你还不如实说来,是不是藏了野男人,背着我偷人。”姜怀远怒目圆睁,手中的剑又逼近了几分。
吴氏悬着心彻底放下了,侯爷没有发现那个贱人,但还是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辩解道,“侯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对侯爷的真心日月可鉴,妾身绝对没有对不起侯爷的地方,这里还没有修葺完成,妾身是想给侯爷一个惊喜。”
姜怀远显然不信,他环顾四周,就只有一张床,冷声道:“惊喜?那你说说有何惊喜。”
吴氏已经在放在临时编造出一个借口,她抛了一个媚眼,语气顿时又软又娇,“还能是什么惊喜,等修葺完成了,侯爷就知道了。”
姜怀远与吴氏夫妻多年,自然是听懂了吴氏的话,放下剑来,一把将吴氏抱在胸前,朝那张小床上去了……
“床太小了,记得换个大的。”姜怀远低低哼道。
“是,侯爷……”吴氏极力伺候着姜怀远。
吴氏心中也是得意极了,也不知这林氏在这床底,死没死,又或者已经醒了,正憋着哭。
晟王府内,李程一边在裴寂的腿上扎着银针,一边怒斥着裴寂,“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腿上点心,说了多少次了,你这腿不能用的那么频繁,三更半夜的,你又跑去哪了?”
李程越说越气,扎针的手劲也大了几分。
裴寂显然是忍着疼,眉头紧锁,却任李程对他发泄一通,并未吭声。
过了一会,李程才齐齐把那七七四十九根银针从裴寂腿上拔下来。
裴寂才缓缓开口,“本王的腿不碍事,你且说说,若是本王强行运功,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李程才刚收起自己的银针,又听裴寂一番言语,刚灭了火,又烧了起来,“王爷,您这是在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若是再强行运功,那这腿极有可能彻底残废,轻则终身轮椅,重则危及性命。”
裴寂听了之后,竟是面无表情,只回了李程三四个字,“嗯,知道了。”
李程真是服了这个阎王祖宗,语气又软了一点,问道:“王爷,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亲自出面的?您就不能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吗?”
裴寂微微垂眸,沉默片刻没有言语。
李程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喂喂喂,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来历不明的姜二小姐了。”
裴寂抬眸,眼神里有一丝波动,喜欢,是喜欢吗?
李程见状,更加笃定,“这姜二小姐倒是有些本事,竟能让你这个阎王爷动心,改日我一定要亲自见见这位姜二小姐。”
裴寂微微皱眉,“休得胡言。”
李程则是不以为然的朝裴寂笑了笑,“王爷,您就别嘴硬了,满京都城可是都传你在可是在人家归宗宴上当众表达了倾慕之情,甚至是从不凑热闹,还专门去夸人家姑娘的诗,我懂,我都懂。”
裴寂一时语塞,他竟不知要如何反驳,好似一切都被李程说中了,他近日来做出的一些举动,都是以前没有过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难道是那日,裴寂有些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李程看着裴寂那陷入沉思的模样,这不是思春,这是啥?
裴寂在心里暗笑,他一定要等云风休沐时好好问上一问,这王爷跟那姜二小姐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裴寂回过神,便见李程盯着他一脸痴迷的傻笑,一个没忍住,在李程肩上来了一掌,“你怎么还不出去?”
裴寂显然是下手重了,李程揉了揉肩膀,“好好好,我出去,王爷一个人静静,静静。”
裴寂又瞪了李程一眼,好似在说,你再不走,还想再受我一掌?
李程背后突然有一丝凉意,一溜烟,头也不回的提着药箱跑了。
次日一早,姜玥瑶悠悠转醒,侯府才知这林夫人不见了。
姜玥瑶躺在床上,心急如焚。
这定是吴氏把她娘带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和前世一样,还是逃不出这宿命。
云歌云舞在这侯府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依旧是了无音讯。
如今这吴氏,死不承认,姜玥瑶无奈拖着皮开肉绽的身躯,硬闯了银霜苑。
一大早姜玥瑶已经差人来请过姜怀远,只是姜怀远怒气冲冲斥责了她的人,说什么,人丢了就去找,跟他说有什么用。
这如今已经是日上三竿,姜怀远今日休沐,不必上朝,竟还与那吴氏床榻缠
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