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瑶早已经对云舞云歌加倍信任。
瞧着云舞那期待好奇的模样,勾唇浅笑道:“那顶楼的公子是平阳世子。”
云舞便更加好奇了,“小姐与那平阳世子仅有一面之交,不甚相熟,又怎知那平阳世子需要什么?”
“你可曾听过那平阳世子一年前为一位风尘女子赎身,要娶其为世子妃,遭到英亲王反对,而后那女子便不见了。”姜玥瑶轻声道。
云舞一点就通,“莫非……那木盒子里装的便是那位女子的所在去处。”
姜玥瑶点点头,“嗯,你家小姐运气好,回侯府那日曾见过那女子,那女子托我给平阳世子送信。”
云舞又问:“小姐,那烟娘有何用处?”
姜玥瑶微微摇头卖了个关子:“时机未到,过些时日
你自会知道。”
姜玥瑶一夜好眠,倒是某个人睡不着了。
“什么,二小姐去梦月楼买了头牌?”裴寂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端倪。
晟王府内,李程正给裴寂扎针,“放松点,你绷这样紧,险些弄坏我的银针。”
裴寂冷声道:“我王府可曾缺过银针?”
李程撇撇嘴,没再说话,反倒是手上更为用力,心中暗骂,疼死你。
次日一早,姜玥瑶正躺在床上犯愁。
云歌一进来便问道:“小姐怎么愁眉苦脸的?”
姜玥瑶起身应道:“云歌,你小姐我财资耗尽了。”
云舞也跟在其身后进来禀报道:“小姐,柳烟烟已经被太子接进东宫了。”
“嗯,甚好,让青青好生保护她,一定要顺利生产。”姜玥瑶正色道。
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她没有钱了,侯府大权都被吴氏把控,烟娘还在客栈,等不了太久。
因此姜玥瑶洗漱更衣都是愁眉苦脸。
云舞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姐,王爷,王爷有钱。”
姜玥瑶听了之后又瞬间蔫吧下去了,她和裴寂现在只是盟友,虽然刚回来的时候她是想再嫁他一次,但那时她想的是大仇得报之后和离,可她发现她喜欢他,他似乎也对她……
她已经害了他一辈子,不能再祸害他,他那样的人值得最好的。
“不行,王爷的不是你家小姐的。”姜玥瑶摇摇头。
“小姐,王爷之前提亲的那些聘礼,王爷可是当众有言,那些是送给小姐的。”云舞提醒道。
“是啊,小姐。那些东西本来就是王爷送给小姐的,即便是小姐不要,也不能便宜给那对母女。”云歌也附和着。
姜玥瑶听了之后,有些犹豫,她不想与裴寂牵扯太多,可如今好像除了这样,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烟娘总归不能一直住客栈。
“王爷的那些聘礼全在夫人的库房吗?”姜玥瑶问道。
“一部分在夫人的库房,还有一部分在侯爷的库房。二老爷和老夫人那也有些许。”云歌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如此,还是要把人都聚齐了才是。”姜玥瑶思索着。
“不可小姐,还是逐一突破更为妥当。”云舞颔首道。
“咱们去银霜苑。”姜玥瑶已经下定决心,那便从最难搞的下手。
“小姐,这事要先找王爷要一份礼单才是。”云舞急忙拉住已然起身的姜玥瑶。
“这……”姜玥瑶面露为难之色,她着实不知该如何向他开口索要礼单。
“云歌,这礼单你去一趟晟王府可好?”姜玥瑶一想到那日拒绝了他,便觉得这段时间他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哎呀,小姐。若是云歌去,便要走诸多流程才能拿到礼单,可若是小姐亲自去向王爷讨要,自然能省去许多麻烦。”云歌娇声撒娇道。
云歌的心思,姜玥瑶自然明白,可此时真的不合适再见。
姜玥瑶正色道:“云歌,这件事还是你去更为妥当些。”
云舞见云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催促道:“快去吧,可别让小姐等急了。”
云歌又瞧了一眼姜玥瑶,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便知道她不会去了,只得无奈应道:“是,小姐。”
当然,姜玥瑶也没有闲着,她坐在书案前专心作画。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云歌便回来了。
姜玥瑶放下笔,眼中带着些许期待道:“拿回来了吗?”
“小姐,云歌没用。王爷要小姐亲自去拿。”云歌有些自责。
姜玥瑶微微一怔,他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岂不是让两个人都很难堪。
姜玥瑶呆愣了几秒后,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一份礼单,待日后她赚到了钱,还他便是。
姜玥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看来我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云歌,云舞咱们出府一趟。”姜玥瑶坚定道。
马车在晟王府面前悠悠停下,姜玥瑶站在这块匾额底下,那些关于这里的美好回忆,再次涌进脑海,嵌入心肺。
她站的笔直,微微闭眼,试图把这些情绪都封印起来。
吱呀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姜玥瑶也随之睁开了眼,只是看了一眼那门里出来人,她便再也挪不动脚,被定在原地一般。
裴寂坐在轮椅上,缓缓前进着,越来越近。
姜玥瑶猛地转身往马车上躲。
“玥瑶小姐。”裴寂的声音沉稳而有磁性。
这让她走也不是,只得强压下心中的尴尬朝着裴寂的方向迎上去,“玥瑶见王爷安。”
“玥瑶小姐,怎的见了本王就要走呢?”裴寂眉眼含笑道。
“没有没有,玥瑶只是落了东西在马车上。”姜玥瑶陪笑道。
“落了东西?”裴寂捻了下手指,眼神带着些许疑惑。
姜玥瑶连忙点头,“是,落了很重要的东西,正要回去取呢。”
裴寂嘴角微微上扬,“既是重要之物,那本王便陪你一同去取。”
“不用不用,王爷身份尊贵,怎能劳烦王爷。小女子去取就行。”姜玥瑶心中一慌,连忙摆手。
瞧着裴寂转动轮椅,往那马车那边移动,姜玥瑶快步上了马车。
当她再次下来时,手上确实多了一个精致的锦盒,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是何物?”裴寂在马车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