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被捉上轿子,稀里糊涂的被拖进浴池。
从头到尾,没有人愿意同我说一句话。
还在发肿的膝盖被扎上银针,冰凉的银针入体,我却没有一丝痛意。
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
随后,我被服侍穿上红色的嫁衣,红色盖头盖上,耳边传来老嬷嬷的嘱咐。
“姑娘,盖头可不能随便乱动。”
我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我的父亲为了他的前程人情,将我送给了别人做妾。
我趁着人多嘈杂,悄悄从头上拔下一根朱钗握在手心。
我一个瘸子,能让人看上的,恐怕也就这一张脸了。
机会只有一次,决不能冲动。
我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屋子,明明是白日,屋子里却点了烛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直到我的视线里出现一双云靴。
款式样式同那天的相似。
握着朱钗的手有些发抖,动手与不动手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博弈。
盖头被人掀起,我抬头,看到了他。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手指紧紧的抓住盖头,他的眼睛很亮,在我身边坐下的时候身体还有些僵硬。
他的鼻梁高挺,左眼下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嘴唇轻抿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极了。
只是红透的耳朵暴露了他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