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阴魂阳体

“李三毛,有话快说,我不想跟你啰嗦,别逼我揍你啊。”我有些生气。

“你听叔一句劝,离开那个剧组……”

“你有病是吧,离开以后我妈看病咋办,还有你离我妈远点,我知道你不是啥好人。”

“行,行,你把符给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听到符,我脑子一晃,李持年看到符后自杀的画面又一次冲击我的大脑。

我的因为愤怒,身体开始颤抖,他嘴里的一句阴骨,一个凶符,让我沦落到现在得了精神病。

看着他堆笑的脸,我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看清过这个人,几句话就把我折腾的生不如死。

“我草

你妈,还想骗老子,老子刚治好病,你就来整我?”我压不住火气,把他按在地上,骑马一样,压着他的后腰,一拳拳招呼后脑勺。

妈的,你说阴骨,我信了,我摸了导演,没有,摸了谭潇潇也没有。

你说符是凶符,我将信将疑拿去道观,道士说是涂鸦。

反倒是一个自称李持年的神经病说是凶符,结果呢,他在我面前自杀了,害我得了神经病。

我一拳又一拳招呼着。

“柱子,别打了,那个剧组就算不是种了阴骨,但也不是活人,那个自称李持年的道士,是假冒的……”

“呸,你怎么知道他是假冒道士,我刚才只说他是神经病。”我起身把他提溜起来,瞪着他的双眼质问。

“我……我……”李三毛语顿。

“说啊,不是挺能说吗?”

“你不说我说,第一种可能,你跟那个神经病认识,你蛊惑他让在在我面前自杀,故意刺激我。”

“第二种可能,你一直在监视我,而且这种监视极为严密,甚至剧组里都有你的眼线,这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那就说明,你根本不是李家村简简单单的庄户李三毛,我是初中毕业,但我不傻。”

我瞪了他一眼,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语气冰冷:“我不管你有啥背景,你要敢动我妈,我整死你。”

身后传来李三毛的叫嚷声,他就像苍蝇一样追上我。

告诉我他确实不是普通人,祖上清朝就拜入正一茅山,自己是80代传人。

还说虽然不知道为啥摸不到阴骨,但剧组里肯定都是活死人。

他们都是阴魂阳身,让我去剧组仔细找。

这种活死人必须每日承受香火祭祀,不然就会变得痴痴傻傻。

他还让我把符给他,他就不来打扰我。

我哪里有符,那天神经病自杀的时候,丢在桌子上我就没管了。

回到医院陪着我妈聊天,我多次让她不要搭理李三毛,我妈也只是唉声叹气没反驳。

叮铃铃电话响起。

“喂,柱子,今天加拍一场戏,赶紧回来,这特约演员家里有事明天要走。”

“行,我马上回去。”

回到剧组,没等我休息,导演直接把我拉到片场化妆。

第四场戏,正式开拍。

我跪在地上,双手背缚。

我爹用鞭子狠狠的抽着我,旁边放着谭潇的尸体。

“狗东西,那日

你梦中惊厥,我寻高人前来,用阵法封住她的尸体,你却勇武,敢半夜抛尸,我打死你。”

“老爷,莫打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母亲抹着眼泪阻止。

我麻木的跪在地上。

“老爷,高人来了。”有小厮禀报。

“快请。”

高人进屋,看着女尸,脸色难看:“县令,此女尸怨气冲天,想要化解怕是难,难,难,除非……”

“除非什么?高人所请无不应允。”

“除非,养阴尸……”高人脸色带着一丝恐惧。

“何为养阴尸?”

“以阴物开路,让女尸蕴养阴气,可保家宅暂时安宁,但等女尸化僵,大人三代后将无宁日。”

我爹脸色闪过恐惧,犹豫片刻咬牙说道:“那就养,我跟德文要是死了,哪里还有后代。”

高人在地面画出八卦,把槐木棺材拖进八卦中。

用暗红色的月事血,淋在谭潇身上。

“血化怨气,木成僵,启尸。”两个家仆颤巍巍的把尸体放入槐木棺材中。

高人用毛笔蘸着紫色桑葚汁,在棺材上写写画画。

做完这一切,高人额头冒着冷汗,看着棺材里的尸体。

忽然他浑身一颤,眼中满是惊恐:“不,怎么可能,这女尸……”

只见棺材里的谭潇猛然睁眼。

高人嘴里喊着救命,救命。

身子却下坠,整个人跌入棺材。

嘎吱,棺材盖子,缓缓关闭,谭潇那张恐怖的脸慢慢变暗。

视野中只留下一具槐木棺材。

“咔!”导演大喊一声。

“不错,很好。”众人鼓掌,急忙把棺材盖掀开。

特约演员跟谭潇潇从棺材出来。

戏已结束,但我看到那个特约,脸色肌肉颤抖,那种恐惧的神情还没有消退。

忽然导演说道:“演得不错,片酬结算一下,回家吧。”

“导演,其实我家的事情不忙,要不我在留下帮帮忙?”

“嗯?”导演眼神变得冰冷,死死盯着特约演员。

他浑身颤抖,忽然朝我跑来。

“李柱,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我知道很多事情,道士的事我知道……”

我心中一惊,道士?

是那个神经病,还是李三毛,我恍然,如果猜的不错,就是李三毛在剧组有眼线。

可是,为什么他会死啊。

看着他惊恐的眼神不像作假,我踏步上前把他护在身后,转头问道:“你是李三毛的眼线?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你说你会死,到底是为什么?”

啪。

清脆的鞭子声响起导演吼道:“狗东西,放开柱子,他要是演不了戏,老子第一个找人弄你。”

特约演员看着我,眼泪汩汩,面部肌肉扭曲,嘴巴一张一合,但我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导演,别打他,让我先问一下话。”

导演看着我,面无表情,随后转身看着特约演员,并没有什么过激动作。

“说啊,你说啊,你到底知道什么。”我摇着他的肩膀。

演员嘴角慢慢勾勒出一抹微笑,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