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是超凡者？
“老爷子，您是说这个肉包子对于超凡者是没有作用的吗？”
李言点了点头。
街道上面，更加多丧失理智的人出现。
在他们的眼中，白希安与李言二人就是香喷喷的肉包子。
可每当有一个人靠近，地面就会有一条青绿色的藤蔓将其缠绕起来，高高悬挂着。
白希安则是跟随在李言的身边，得到的保护很多。
“听说你的序列是097——过目不忘？”
白希安点头，回应：“是的。”
李言沉默半晌，继续朝老三样的店铺走去。
“你这个异能一点也不适合战斗，倒适合做一个文职。”
“你究竟是抱着一个什么想法加入他们的？”
“你这个异能，拿着一个月两千块钱，玩什么命啊？”
白希安哭笑不得起来。
李言怎么说了和画家一样的话？自己一个月两千块钱，究竟玩什么命啊？
“可能是因为一句话吧。”
“什么话？”
“无名小卒，还是名扬天下。”
李言闻言怔了一下，咧嘴笑了笑，不再说话。
不多时，就来到了老三样包子铺的门前，此时这里大门紧闭。
而在李言还有白希安的身后，满满都是被青绿色藤蔓缠绕起来的人。
李言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利用藤蔓缠绕起来，免得他们乱生事端。
突然。
在包子铺的里面，响起了小孩子哭喊求饶的声音。
“呜呜呜……叔叔，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小孩子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响起。
李言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还没有去等白希安打开门，就见一根粗壮的藤蔓瞬间将卷帘门掀飞！
金黄的阳光照射进入包子铺的里面。
就见中午那个和蔼可亲的老爷子，此时左手手中拿着一把杀猪用的菜刀，右手死死掐着一个小女生的脖颈，将其按压在桌子上面。
就算是看见李言将卷帘门掀飞，他也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小女生侧着脑袋，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泪水，“救命……”
可，小女生的话还没有落地，就见老爷子手起刀落，活生生得将小女生的脑袋一刀劈砍了下来！
‘砰！’的一声。
小女生的头颅从案板上面滚落在地面，一直滚啊滚，滚到了白希安的脚边。
白希安清楚得看见，她的眼眶里面充满了泪水，还有着那么一丝……对于生还的希望……
甚至。
这个小女生，还就是中午找她要一口吃食的那个小女生。
她明明已经努力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了。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就算贫困到需要去祈祷吃食，她也依旧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可为什么又要让她看见生还的希望，又要让她失望？
白希安永远也不会知道。
中午的小女生究竟有多么开心，她不单单吃到了一顿饱饭，而且还拥有了一笔天大的财富。
那一刻，白希安就好像是她的一缕曙光，为她照亮了人生中的一切黑暗。
可对于白希安来说，只不过是做了一件让自己觉得心安的事情罢了。
对于拥有过目不忘的他来说。
小女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在得到吃食之后的开心，在得到零钱之后的笑容，一切都存在他的脑海中。
“你特么的，老子***！”
白希安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
他不是一个好人，可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坏人。
人就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明明说着不要，可心里比谁都想要。
他的眼睛发红，是一片的血红！
对于他来说，此时的世界都是红色的。
“妈！”
在白希安的眼前，自己母亲的身影出现。
花轻语的两指之间捻着一朵花瓣，正面带笑容看着自己的孩子。
李言也被白希安的这一声‘妈’吓了一跳。
难道这个老爷子是他的妈妈？
李言虽然愤怒，可也保持着理智，他看了一眼白希安，又看了一眼丝毫不在意他们，欲要从笼子里面拿出另外一个小孩子的鬼物。
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母子啊？
他们甚至连一丝血缘关系都没有吧？
不去想那么多，他刚准备动手去将鬼物击杀。
先前鬼物当着他的面将小女生斩杀，他就一句愤怒无比了。
如果再让他杀一个人，那么自己还有何脸面存活在世界上面？
可就在青绿色藤蔓刚刚破开地面的一瞬间。
只听见白希安的声音再度响起。
“妈！！！”
“我想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现在就要他死！！！！”
“我要用他的脑袋祭天！！！”
他说这些话都是用吼的。
花轻语得身姿曼妙，她依靠在桌子上面，露出花瓣旗袍下穿着高跟的两双大长腿。
她轻轻将手指间的花瓣放在嘴唇上面，轻轻吹出一口气。
花瓣随风飞舞。
“妈答应你。”
“乖，听话，好好睡一觉。”
花瓣飘阿飘，时不时会在空中翻几个圈。
可这一朵粉色的花瓣，并没有朝鬼物飘扬过去，而是慢慢靠近白希安。
李言也顾不得那么多。
立即控制青色藤蔓朝鬼物的脑袋突刺过去！
藤蔓的末端无比锐利，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鬼物的脑袋，而且这还是李言的愤怒一击，就算是四阶鬼物也不敢掉以轻心。
可让人意外的状况发生了。
藤蔓并没有触碰到鬼物。
准确来说，根本无法触碰到鬼物！
那一只鬼物好像并不是在这个维度里面一样，只能够看见，能够听见，但却无法触碰！
李言瞳孔一缩。
惊呼一声：“序列009——空间！”
“陈陌楠！”
李言大声喊道。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冷笑声音：“哈哈哈哈，李言，我们继续赌约。”
“今天你赢了，我走，你若输了——便把你身边的这个小娃娃送我怎么样？”
陈陌楠说话的时候，刚刚把小孩子从铁笼当中抓出来的鬼物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好似是在配合陈陌楠等待李言的回答。
李言看向呆愣在原地不动的白希安。
他先前还在大呼小叫，现在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