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问道:“王爷,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是否要重新规划路线?”
云川摇了摇头,说:“不必,本王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改路线,岂不是让那些想看本王笑话的人得逞了。不过,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给本王把那些暗中窥探的老鼠都揪出来。”
周刚抱拳应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
云川挥了挥手,说:“去,别扫了本王的兴。”
周围的莺莺燕燕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云川的表情并没有太过紧张,也就继续围绕着他,欢声笑语不断。
而在远处,王强并没有真的离开,他看到云川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废物王爷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身边的手下问道:“统领,要不要再去探探?”王强摇了摇头,说:“不必,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我们且看着就好。”
那梧桐落里面雕梁画栋的,富丽堂皇得很,空气中浓烈的酒香和脂粉味交织在一起,丝竹之声那是一直响个不停。
他挑了个视野最好的雅间,随便就坐下了,姿态那叫一个慵懒,端起一杯酒就细细品味起来。
“啧啧,这好酒!这女儿红,果然是名不虚传!”云川咂了咂嘴,眼睛却不停地四处瞄,观察着周围的客人还有侍女,偷偷摸摸地收集着情报。
这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看着像商人的中年男子,一脸谄媚地凑到云川身边,“王爷,小的听说您最近要去越州赴任,那可是个好地方,到处都是商机……”说着,就偷偷给云川塞了个沉甸甸的锦囊。
云川一声不吭地接过锦囊,随手就放在桌子上了,语气那是漫不经心的,“?是?本王对越州还真不太了解,那就请这位老板多给我指点指点呗。”
他虽然语气轻描淡写的,但脸上却有着不易察觉的若有所思。
酒都喝了好几轮了,云川醉眼朦胧的,好像都忘了即将要去的越州有多险恶,可还是暗中观察着四周。
有个风尘女子悄悄地走到他身边,轻柔地给他斟酒。她那眼神闪闪烁烁的,好像在犹豫着啥。
“王爷,小的有话想对您说。”女子低声说道,手还轻轻碰到了云川的手背。
云川随意地一笑,语气那叫一个玩世不恭,“美人有话就直说。”他看似轻松着,可眼眸里却闪过一丝光芒,这女子的衣着打扮可不一般,肯定不是一般人。
“其实……我是越州地下势力‘黑蛇帮’的人,我们首领久仰王爷大名……”女子说完,快速掏出一个信物放在桌上,那可是黑蛇帮的特殊印记,只有核心成员才有。
云川看似随意地把信物捡起来,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回应着,却已经把这女子的面容和身份给记住了。
在一座安静的包厢里,云川背着手,从窗户那看着王强离开。
“启禀殿下,王强还有他那群走狗,都已经撤走,看来是对殿下彻底放下戒心了。”身后有个人,面容严肃,穿着一身黑色长衫,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清冷和戾气。
“哼,这些家伙,真以为本王好欺负!”云川怒声说道,“等本王到了越州,有他们好看的!”
“殿下息怒,眼下他们对殿下放松警惕,这可是咱们的机会。”身后的黑衣人低声说道。
云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哼道:“他们以为本王会如他们所愿,在越州任人宰割?简直是做白日梦!”
“那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咋行事?”黑衣人恭敬地问。
云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寒声道:“先按兵不动,等本王到了越州,再慢慢谋划。不过,这一路上,也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舒坦了。”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黑衣人说完,迅速退下了。
云川走到桌前,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低声喃喃:“本王隐忍多年,就是为了今朝。越州,将是本王崛起之地!”
这可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户部尚书李府。
“爹,我死也不嫁给那个废物!吃喝嫖赌啥都干,整个天启城谁不知道。”闺房里,李清瑶气得直跺脚,冲着李学祥就大声叫嚷起来。
李学祥皱着眉头呵斥道:“这可是皇帝陛下定下的亲事,必须得答应,你说不嫁就不嫁,你想让咱们李府满门抄斩?你这个死丫头!”
李清瑶双手抱胸,嘲讽道:“之前和琅琊王定亲的时候,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还能作数?再说了,爹,您也清楚得很,那个所谓的王爷,去了越州那就是死路一条,您这是要我去守活寡?您可真够狠心的,还不如直接把我给卖了!”
“住口!你这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李学祥怒喝。
“哼!”李清瑶不服气地扭过头,“陛下让咱们李家继续和云家结亲,灭了一个云家还不够,还想拉我们李家下水。不就是当年咱们两家走得近了些?就这么容不下我们?我呸!”
“甚言!你不要命了?快告诉我,谁跟你说的这些?”李学祥脸色一变,紧张地问。
李清瑶撇撇嘴,捏着手说道:“是一个内侍告诉我的,他说,十年前灭了云家,现在又想灭我们李家。”
李学祥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件事不许再提,听到没有?当今陛下生性多疑、反复无常,最恨臣子私下结交。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否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我的婚事怎么办?”李清瑶着急地问。
“至于你的婚事,见机行事!”李学祥在李清瑶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清瑶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孩儿谢父亲成全!”
在李学祥看来,陛下赐婚虽是板上钉钉,但为了李家的未来,绝不能真和云家扯上关系。
回到府邸的云川,在后阁楼呆坐良久,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阁楼中飞速穿梭,快得连影子都难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