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桃花林现木偶煞

“救,是不可能救的,杀还差不多!”

凤吟霜握着手里的剑抬臂指向吊在中间的凤潇潇,对方看着吓得直接惊叫起来。

“凤吟霜!你敢杀我?你知道我现在拜在谁门下吗?要是我死了,御仙宗不会放过你的!”

凤潇潇以为自己搬出了御仙宗,凤吟霜便会收敛,谁承想,下一秒自己脸上就多出了一道剑痕,鲜血淋漓。

“啊!!我的脸!凤吟霜,我要杀了你!”

这一剑手抖砍歪了,下一剑,凤吟霜准备直接砍下她的头,却不料凤潇潇方才的尖叫声引发了一些动静,众人周围突然妖风四起,落叶簌簌,无数道细碎声音从地面传来。

“咯咯咯……又来人了,准备好做我的养分了吗?咯咯咯……”

“小心,是木偶煞的提线!”

段雾溪眼疾手快,扔出几颗云子炸断了突如其来的提线。

可还是有无数白色丝线从地面漆黑的泥土中猛然挑起,密密麻麻如同织网。

凤吟霜和谢流云也火速出招,提剑斩悬丝。

红蓝两道剑气在空中舞的眼花缭乱,却仍旧斩不尽那些白色线丝。

它们源源不断地开始从四面八方而来,凤吟霜用剑在周围划了一道火圈后,想再掐手印让凰鸟结一次火链阵,不料诀还没掐,自己先吐了口血。

“你怎么回事?受伤了?”

看到凤吟霜吐血,谢流云想也没想,立马冲到她身边护着。

段雾溪迟来一步,用黑白云子在周围布下防御结界,能够暂时抵挡下木偶煞的攻击。

凤吟霜点了自己几个穴道后就地打坐调整气息,她解释说:

“我这副身子如今太弱,白天结阵时已耗费了大量灵力,此刻无法再多使用。”

一个修士的灵力与气海相关,筑起初期才能开辟气海,是修仙的根本所在。

而凤吟霜这具身体才刚开辟出气海,灵力本就薄弱,白天那一斗已经耗掉了她大部分灵力,此时若是再用,那便与自杀无异。

“哈哈哈……天下妖魔屠我城,我率千军来阻挡,嘚!纳命来!”

木偶煞戏腔般的声音越来越近,地面也随之规律震颤。

“我的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众人随着谢流云的声音纷纷抬头望上看,就看见前方的桃花林里缓缓走来一个巨型黑影生物。

露出的上半身似人形,身后插着四根类似旗帜的东西。

它两只长手臂平放在空中,无限延伸出来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丝线。

段雾溪:“看来,那个就是木偶煞本尊了,没想到竟如此巨大。”

待巨物走近显出颜色,那确实是一只由木头雕刻而成的偶人,妆面花哨,衣着华丽,竟是一身戏剧服装。

它身后插着的是四根靠旗,象征角色是‘武将’。

“木偶本是无生命之物,能将其练成邪煞,这背后之人恐怕也是个狠角。”

凤吟霜从刚才见到这只木偶煞的第一眼起,就想起了点事情,神情骤然变冷。

此刻,他们三人加起来都不是这只木偶煞的对手,正当凤吟霜思考如何突破之际,杜茞的声音从天而降。

“畜生,爷爷终于等到你出现了!”

伴随而来的,是一只犹如金钟罩的法宝,‘Duang’地一声就把前方那只木偶煞给罩在了里面。

同时,凤吟霜等人周围的丝线也尽数收了回去,暂时安全。

凤吟霜从地上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喊道:

“杜宗师,那木偶的破绽在各个关节处,先打它的四肢关节!”

要其瘫痪,先砍四肢。

杜茞收到信息后,御剑靠近木偶煞,透过金钟罩外面的符纹往里攻击木偶的四肢关节。

众人听见木偶煞的叫声逐渐狂躁,最终奋力爆开了金钟罩。

杜茞在空中肉疼叫嚣:

“哇,这法宝可是我花不少功夫从三师兄那坑来的,就这么被你给破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凤吟霜无语,心道她四师伯还真是死性不改,是个人都坑。

挣脱束缚的木偶煞一获得自由便开启暴力攻击模式,漫天的丝线扭成无数股粗绳对着空中和地面疯狂进行爆破。

谢流云反应迅速,上前拦腰抱起虚弱的凤吟霜御剑飞升躲避暴击。

地面那里,还被吊在桃花树上的御仙宗三人在那害怕地疯狂求救。

尹白:“喂喂喂!你们别光顾着躲啊,来个人帮忙斩断丝线啊!”

傅亦轩:“来人!快来人,救命!”

凤潇潇:“大师兄,你不是金丹修为吗?为何你的剑连这丝线都斩不断啊!”

这个问题其实凤潇潇刚才就想问了。

尹白大师兄这个人,从他们进入御仙宗拜师后就一直跟他们吹牛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是胡宗师最得意的首席弟子。

金丹中期的修为,在御仙宗同辈人里算是厉害的了。

此次带他们前来除魔也是,路上一直说自己对这里的妖魔势在必得,定要抓了后回去邀功。

但没想到他们几人一进来就被那木偶煞给抓了,尹白唯一的作用就只是破了个迷阵,被抓后是毫无一点还手之力。

所以,这个大师兄,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要带他们这些新人弟子来历练的啊。

凤潇潇和傅亦轩还真相信他能厉害到无所不能呢。

尹白听不得别人质疑他,回吼道:

“你有本事,那你去破迷阵降妖魔啊,我不过是缺少一把厉害的宝剑而已,不然的话我早就降服这只木偶煞了!”

死鸭子都是嘴硬的,尹白这种人根本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凤潇潇被吼的不敢回嘴,她现在只是御仙宗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不敢对尹白这种内门弟子顶嘴,只能脸色难堪的继续被吊在那等死。

可忽然,手上一松,他们这里一排修士全都被人给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