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姝话还未说完,声调就被一个深顶拐了个弯,这般染了欢欲的声音让沈晏眼底的笑意越发明显。
耳鬓厮磨间虽温柔旖尼,可腰下的动作却强势汹涌。
那脚踝上的铃铛,一动一铃响,伴随着低吟,磨的懿姝都快被任人宰割了。
眼神氤氲没有焦距,那红艳光润的小嘴没有什么规律的喘息着,间隙间不时发出压抑的低吟。
原本束好的发丝早被沈晏扯了开,凌乱铺陈在泛着水光的白皮子之下,随着热力蒸熏,殷出一片红潮。
黑的如墨、白的若玉、红的似霞……
没有了平日里常有的冷淡矜持、完全是另一种魅惑妖娆的风情,仿若山中的妖精被捕获到了人间,沉论在人间的爱欲风尘中。
沈晏盯着她这幅样貌移不开眼,一想到肖想了两世的人正雌伏在自己身下,任自己予取予求,他眸色就暗了几分,力道也重了几分。
欢愉磨人,细密的汗珠遍布懿姝的全身,连续的冲撞让她有些受不住了。
“我怎么……就碰上你了……唔……轻点儿……”
沈晏动作果然轻了一些,却咬着让他情迷之人的耳垂问:“都道殿下是战场的活阎王,这点力道就受不住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懿姝的耳边,痒得她浑身战栗。
懿姝瞪了一眼沈晏,只是眼睛被磨得水润,眼尾都在发着红,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沈晏看得越发难耐,手指一点点加重力道压向那红透的眼尾,眼神更幽暗了。
“想看殿下哭。”
“你闭嘴……”
带着咬牙切齿的沙哑声音,却只让沈晏心中更痒。
懿姝的各种样子他都喜欢看,唯独不喜欢的是她沉寂、冷漠、防备的模样。
所以,他喜欢将她逼到极致。
无论是生气、愤怒、无奈、或是情动的样子,他都喜欢。
就像现在,他就想逼一逼她,让她讲理智全数抛去。
他想要撕开她身上的自控,想要看她……
沈晏动作陡然加快,向更深处开垦,唇也没停下来,扯着对方的唇撕扯着,像是要拆吃入腹一般。
听到懿姝的呜咽声,又心疼地松了松力道。
“我想做点特别的……”是被青欲泡透了的声线。
懿姝正忍耐着疯狂到极致的块感,浑身发软有些失神,听到沈晏这话时她茫然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可没弄懂是什么意思。
沈晏也不用让她懂,托着人就换了面对面的姿势。
缓下来的动作,让懿姝舒了一口气。
可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她猛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晏。
全身青欲立刻就褪了下来!
这一下子不疼,可侮辱性极强!
她小时候即使犯错,也只是被打手心,哪有这般的?
沈晏见她被打愣住了,有些心虚,连忙安抚性的揉了揉。
懿姝这时才缓过神,立马恼了!
先是铜铃,现在又来这个,这人真是什么招都敢往自己身上使。
当她是什么?
懿姝脸黑了,将人一推,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沈晏见人真恼了,连忙凑上去哄人。
懿姝却打定了主意不理会他,这次如果纵着他,下次还不知会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
沈晏看着懿姝仓皇的背影,扶额苦笑哀叹,怎么这么不经撩。
看来……
还得磨……
来日方长……
……
懿姝不理沈晏已经有三日,每次沈晏凑上来都是言语浅淡的将人请走,丝毫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当然不能给,更不能和他单独相处。
这个人一向厚脸皮,她得让他知道什么是分寸!
懿姝正翻看着账册,方碧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
“沈大人的信,还请殿下务必要看。”
这封信,已是第三封了。
懿姝略略抬了抬眼皮,随口说,“收起来。”
“殿下不看吗?”方碧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她也不知道这沈大人怎么惹了懿姝生气,可她真的不想再去看他的冷脸了。
沈晏也没难为她,就是每次听到懿姝没有看信时,脸色就冷了下来。
也不让她走,就让她在一旁等着。
而他,就在那慢条斯理的写着信,一封信每每都要写很长时间。
昨天是半个时辰,今天就变成一个时辰了。
公主再不看信,她岂不是明日要被冷着一个半时辰?
太难受了!
“不看!”懿姝淡淡地说。
“那殿下什么时候看?说不定沈大人有什么急事呢。”方碧小心的劝着。
懿姝阖上账本,面露不悦,“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样帮他说话。”
方碧面色垮了下来,“婢子哪里收他什么好处了,婢子是不想再被罚站了!”
懿姝皱眉,“他敢罚你?”
方碧摇了摇头,将这三日的事对懿姝说了,她听了后觉得好气又好笑。
叹了口气,懿姝将账册抛给方碧,“看完后再说这事。”
方碧见懿姝松口,舒了一口气,翻开账册看了起来,越看越生气。
“殿下,皇后这一个百顷的大庄,三年上贡的银钱加在一起还不抵咱们一个中等庄子的收入,这都是什么糊涂账!”
别说方碧了,懿姝看完后也是生气。
三年的账册,都是亏损。
她接手庄子的时候,她母后对于盈亏一句话都没有,想来是根本就不知道,或是可以说都没问过。
“这李庆珍也太大胆了些,伙同她的外子就这么欺骗皇后吗?”
一旁的素心也合上了账本,她倒没有方碧那么激动,可神情却是凝重的,“这账册我想皇后应该都没有问过,就全全交给了李宫令来处理。”
方碧心疼钱,“李宫令掌着皇后的财权,要是这么贪,皇后不得亏死!殿下,你给皇后提提醒,也查查这个李宫令。”
素心说:“你可别乱出主意了,皇后也未必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同李宫令计较而已。”
“为何不计较?奴大欺主,这要是纵着,以后少不得会做出背主叛主之事。”
懿姝也有些烦忧,“这李宫令不是那么好除的,宫中少不得还有人依附于她,若一次不能将她与同伙清理干净,只怕被她狗急跳墙反咬一口,更是麻烦!”
方碧气恼得说,“真想将这账册摔到她脸上去!也太贪了,这得赚了多少倍的利?”
素心接着道:“可不除也不行,迟早成祸患。她那长子,在外郡为官,更为难弄,要不去问问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