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姝还未从这话中反应过来,就被游走的手作乱的全身颤栗。
“沈……!呜!”
压在上方的人清楚她最敏感的地方,被一下子控制住的懿姝气恼,“都道大理寺少卿沈晏持礼端肃,却不想如此孟浪不堪!”
沈晏眼波流转间似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低笑出声,声音又低又磁,“都道殿下杀伐果断,是战场的活阎王,却在我身下婉转……。”
懿姝抿着唇不说话了,随着沈晏的动作,喘息重了些。
沈晏缓缓动着,轻声说,“殿下明明也是喜欢的。”
懿姝拧过头,“你话能别那么多吗?”
沈晏转过懿姝的下颌,“殿下喜欢什么样的,臣能感觉到。这事又不羞耻,殿下可以放开一些。”
“就似殿下在战场上对敌,对手不堪一击,还有什么意思?”
懿姝挥开沈晏的手,“你说我不堪一击?”
沈晏嗯了一声,声音低哑:“那你来!”
懿姝心如擂鼓,沈晏的眸子此刻明得发亮,似在挑衅一般,等待着对方应战。
那眸子里像有火在燃烧,那火势随着两人交连处蔓延,让她浑身也热了起来,心劲也被鼓动起来。
这样的眼神……
让她热血沸腾,仿若回到了沙场上,想要挑战、征服。
是啊!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
哪里不是战场?
于是,她抬头吻住沈晏的唇,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你说得对,我是喜欢这样的。”
……
晨光微亮时,懿姝回到了扶摇楼,一直睡到了午膳后,才泡在热水中。
一副餍足神态。
看着自己一身的红痕,这次她没有了郁闷,反而觉得心中畅快。
因为这次沈晏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个月来,第一次她觉得身心都在舒畅。
那样极致的互动疯狂,才是极乐!
还有——掌控、欺负别人的快乐!
直到泡到水温凉,她才起身。
对上偷笑的方碧,她也没了懊恼,懒洋洋地说,“我帮你择门亲如何?到时候也让我笑笑?”
方碧立刻捂住嘴巴不说话了。
欺负人的感觉果然很舒服!
素心端上了餐点,说道:“舞阳公主上午来了两次,说是下午学骑马,殿下要有时间就去寻她们。”
懿姝想起昨日沈晏对他说的耕籍礼,点了点头说,“那一会儿就去看看。”
一个月后是一年一次的耕籍礼,皇帝和大臣们都会在这个时候表示对农业的重视,一般都会装模作样的去皇庄下田干活。
耕籍礼持续三天,有一多半的时间就相当于春游放风了。
沈晏推测,武成帝会在这一天查验元康的学习成果。
所以这一个月她得教会元康骑马。
用完午膳,懿姝就去了马场。
元康、舞阳和宜昌都在,还有——韦衡!
她到的时候,韦衡正在教元康骑马,舞阳和宜昌都由马师在教。
一见到懿姝,舞阳兴奋起来,“皇长姐,快来,快来一下!”
懿姝走了过去,摸着马的鬃毛,笑着说,“这马还不错吧?”
舞阳点头,看样子十分满意,“不错不错,脾性温柔,等我学好了,皇长姐能不能再送我一匹烈马?”
懿姝挑眉,“烈马也不一定会有这只马好,它短途奔袭速度快、稳、最关键的是这只马很聪明。”
“这马怎么聪明的?”
元康一听这话,也好奇了。
懿姝笑着说:“整个公主府就这一匹马会自己开锁,经常自己跑出去偷吃,溜达。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晚上偷偷的干,之后胆子大了,白天也趁人不在的时候出来。”
元康有些不相信,“它又没有手怎么开锁?”
“用嘴啊!他的嘴很灵活的。”
舞阳摸了摸马头,惊讶地问着马儿,“你真的那么聪明吗?”
那马头一歪,在舞阳的手里蹭了蹭。
元康听得心痒痒,“二皇姐,你把这匹马给我吧。”
舞阳连忙抱住马头,“不要!这是皇长姐给我的。”
她怕元康缠她,连忙对懿姝说:“皇长姐,这马刚刚都只是走着,你带我跑一圈儿呗。”
元康眼睛一亮,“我也要,我也要!”
韦衡温声道:“三皇子可愿让我带着你,同殿下比试一场?”
宜昌感觉自己像是被排除在外一样,拉着懿姝的手,小声说,“表姐,宜昌也想。”
懿姝点了点头,对方碧说道:“方碧,你来带着宜昌郡主。”
宜昌心里失落了,也不满起来。
现在的懿姝明显就偏疼舞阳多一些,明明是自己陪了她那么多年,还有韦衡也是一样,她付出的最多,可为什么总是她吃亏?
“宜昌,你是不是想要我皇长姐带你啊!”舞阳拍了拍宜昌的肩膀,笑眯眯地说。
宜昌给她这个动作,吓得身体抖了抖,连忙说:“我没有,方碧带我也是一样的。”
舞阳不高兴了,“想的话就直接说嘛,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表姐,让让你也没什么。”
她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几个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她,眼中都充满了不可置信,都觉得她一定是另有目的。
舞阳哼了一声,“皇长姐告诉我要和你和睦相处,我答应了,你不会还和我对着干吧?”
宜昌连忙摇头,眼中却没有多少相信的意思,明显有些慌乱。
懿姝虽然不知道舞阳要做什么,可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你们两个人要是能和平共处,是最好不过的了。”
舞阳大方的说,“方碧,你带着我。今天咱们三队就比一比,输的人请吃饭。”
元康立刻附和说,“我不要在这里吃,嗯,就去平康街的香满楼,我听说那里的饭菜可好吃了。”
舞阳也从来没有在外面吃过,“我也想去,皇长姐行不行?”
懿姝没有什么意见,“行,今天就带你们出去尝尝鲜。”
他们三人愉快的决定了,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香满楼是什么地方。
韦衡面色一僵,他是知道香满楼的,那就是个妓馆,还不上什么档次,这要是带了皇子和公主去那个地方,他就要倒霉了。
……
这场赛马,元康和舞阳玩的最是尽兴,说是比赛,不如说是他们想体验风驰电掣的感觉。
在跑了两圈儿之后,宜昌就先受不了了,她被马儿颠簸的面色发白,头晕脑胀。
于是舞阳上了懿姝的马,又跑了好多圈,和元康才心满意足的下马休息。
一场赛马下来,或许只有韦衡一个人用了心思。
他想要懿姝看到他,可事实上一场比赛下来,是他眼光没有办法从懿姝身上离开移开。
在马背上的懿姝光彩璨目,艳若骄阳。
阳光零落下,昳丽的面容少了几分冷利,多了几分和暖,那纤腰在马背上摇摆,就是令人分心的违规。
看着人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他按捺不住的将人叫停。
他看着她嘴角擒着淡笑,对他说:“韦世子马术不错,本宫要谢谢你教导康儿。”
被夸赞的喜意在他心中突生,和善的态度也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多谢殿下赞赏,教导三皇子也是臣该为殿下做的。”
懿姝笑了笑,眉稍挑起,“为我做的?”
韦衡注意到懿姝没有再用本宫自称,心急促地跳动这,压低了声线,“是,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懿姝转眸看向宜昌,“是么?”
韦衡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忙说:“是,从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