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两日,苏晚宁每日都会叫青梅过去问情况。
第三日就暗耐不住亲自到了玉竹的面前。
“夫人,你能过来一下让我把下脉吗?”
苏晚宁斜睨着眼怀疑的盯着玉竹:“你什么时候学会医术了?”
玉竹半真半假的回答:“我家以前是学医的,我父亲的医术很好,小时候我也跟着学了些皮毛,后来父亲遭奸人陷害,丢了性命,家道中落。可我从来没想过让父亲的医术失传,但母亲不让学,怕我同父亲一样遭受横祸,所以我都是暗自学习,谁也没告诉。”
听完苏晚宁虽然心中仍有疑惑,却还是没有再细致追问。
不管玉竹是不是真的会医术,只要她有办法能够治疗不孕症是真的,其他的她可以不在乎。
她相信玉竹不敢说谎,不然她自己的命在自己手上,还有她的家人。
苏晚宁伸、出手,玉竹替她把了脉,随后又让苏晚宁躺在床上,替她按了几下.腹部,问有没有特殊感觉,这才让人拿来纸笔,写下药方。
青梅伸手要接,玉竹却将手一转递给了另一旁的青兰。
“这是第一阶段的药,服用七日,再行更换。”
待苏晚宁刚走,青梅就端着桌上的一杯凉茶兜头一脸就向玉竹泼了过去。
“贱、人,你竟然会医术,为什么不早替夫人治疗,害夫人这些年受了多少罪!”
这两日一直被玉竹压着,又不敢反抗,心里积了不少火,不过好在让她琢磨出味儿来了。
她根本就不用害怕玉竹,夫人留着玉竹是为了治疗不孕症,只要她活着就行,至于怎么活,活的怎么样夫人根本就不会关心。
玉竹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茶水没说话,一把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向青梅的脑袋砸去,“砰”的一声脆响。
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
青梅对这突然的举动反应不及,随后又痛又惊嘴刚张开,一只手指就抵住了她的嘴唇。
玉竹的声音温和挑衅:“嘘,别叫。你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你猜我敢要你的命吗?”
她敢!
可是她不敢!
想通了这一点,青梅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
玉竹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那么温柔好说话的一个人,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就像披着人皮的恶鬼一样。
——
苏晚宁将方子送回丞相府,让请御医看了之后得到肯定的回复,这才放心的拿药,煎药。
这几日青梅受伤苏晚宁换了一个丫鬟照顾玉竹,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
玉竹在养伤的同时在有精神时制作香珠安神香。
这日,玉竹在屋里待乏了,去到湖边走走,正逗.弄湖里的锦鲤。
正巧青梅端着一碟点心从旁边经过,瞧见玉竹瞬时眼露恨意。
“贱-人!”
玉竹没搭理,青梅更加的气愤。
“你别以为夫人现在放过你就很得意,只要你治好了夫人的不孕症,就是你的死期,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玉竹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扔到湖里拍了拍手,瞧了一眼青梅。
“你说的不错呢,不过你相信吗可能你的死期就是现在。”
青梅还在错愕玉竹的话,就见玉竹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拉着自己向她一推。
等她回过来神时,玉竹已经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拼命的挣-扎呼救。
“救命呀,救命呀!”
青梅也慌了神,语无伦次:“快来人呀,救命呀,不是我!”
一道身影,跳进了水中,将玉竹救起。
庞乘卫拍了两下玉竹的脸,玉竹吐-出两口水悠悠的醒来。
“老、老爷!”
玉竹没有想到救自己的人竟然会是庞乘卫,吓得抱紧自己赶紧蹬着腿远离。
“庞兄弟,看来你在自己府里不怎么受待见呀,你救了人家,人家还避你跟避瘟神一样。”
一道调侃又随意的声音从旁侧响起,玉竹循着声音望去,两人的目光相撞,一个似笑非笑,一个目光清冷深邃。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窄衣锦服暗秀云纹的男子抱着胳膊姿态随意的靠在一棵树上瞧着这边,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玉竹的心猛然咯噔一下,他是谁,庞乘卫的朋友?
刚才的一切都被他看见了?
玉竹暗暗捏紧了拳头,那她这场苦肉计……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有人拿了衣服遮在玉竹身上。
苏晚宁也听到了消息立即赶了过来,见到玉竹和庞乘卫浑身湿-透,还被那么多人围观,脸色立即变得铁青。
玉竹顾不上男人,只能一赌。
抺着眼睛指着青梅控诉:“夫人!青梅她推我下的水!她想害死我!”
青梅吓得脸色苍白;“夫人!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下去的,是这个贱-人陷害我!”
玉竹用血红的眼睛瞪着青梅。
“你有资格让我用命来陷害你!当初我用茶壶砸在你头上时,就应该用力点把你直接砸死!”
青梅说不出其他更加有力的解释来为自己辩解,只几句苍白的不是我,是这个贱、人在陷害我,报复我!
苏晚宁恶狠狠地盯着青梅:“来人!先把她给我关到柴房!”
直到苏晚宁离开,那个男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苏晚宁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抬眸向男人的方向看去,男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靠上树上,看到玉竹朝他看来挑了挑眉。
仿佛在说,你看我没有拆穿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玉竹没有理会,将目光收回,在其她人搀扶下起身笼着衣服往自己屋走。
刚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听到窗户一阵响动,玉竹警惕的转身看去,就见一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
吓得开口就要叫人,那人的身影快速闪过,先一步来到了她的身前,一双大手一只紧紧捂住她的嘴,一只紧紧钳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推开他喊人。
鼻尖传来女子的馨香,灼.热的呼吸打在手心,谢云停觉得掌心的嘴唇软,软的柔,柔的,呼吸打在手背上酥酥,麻麻的,透过皮肤传到血液流到了全身。
呼吸不由得加重了两份。
同时脑中也不由自由闪过一个疑问,女子的腰为什么会这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