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挫折与失败面前,不要失去信心,只要坚持不懈,就终会有成果的。
这是五一七局创建者钱老的至理名言。
时时刻刻都在鞭策每一名五一七的调查员。
……
我们又行走了两小时,来到下午六点。
整个哀牢山脉,仿佛在风暴中心一般。
雨是越下越大,雾气是越来越浓,就连横贯半山腰的风,都像是刀子一般,切割着树上的细枝。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莫过膝盖的泥土夹杂着大量的雨水,让我们不得不开始手脚并用。
每跨出一步,都要向后滑半步。
没人知道这该死的雨,什么时候会停。
除了雨声,就剩下喘着粗气的呼吸声。
就连山中那些奇怪的生物,也不知逃遁到什么地方去了。
整个密
林无比寂静。
“停下,都停下,就地找地方原地休息。”
秦副排长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的氛围。
我也开始在周围找寻可以落脚的休息地方。
周围除了密
林,还有一些巨大的山石。
好在距离不是太远,只有两三米。
我转过头看向张宝生,他依旧和进去哀牢山时没两样。
我心中不禁有些惊叹,他可是一名高级研究员,按照我最初的想法,他就应该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的干部。
可现在看来,他比起我这样的士兵,身体素质还要更好。
我凑了过去,指了指刚才观察好的山石:“张研究员,那边可以躲雨,我们去那边休息。”
他抹了一把眼镜上的雾气,看了看我手指的那边,然后点了点头。
相比我的手脚并用,张宝生移动起来倒是十分轻松。
他甚至都等了一小会,我才爬到山石边。
“张研究员,你,你怎么都不带喘气的。”
我重重靠在石壁上,喘着粗气问他。
“吴迪,你还是锻炼少了,等这次任务结束,我送你一本书,你照着练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你也跟我一样。”
他一边说话,一边在摸索他那百宝箱一般的帆布包。
没一会,他又递给我一块巧克力。
“补充一下能量和热量。”
我接过来拆开包装纸就塞进嘴里,仍然是那股微微带甜的苦味,伴随着淡淡酒香,充斥味蕾。
不过这次整块巧克力下肚,明显能感觉到体温在上升,如同喝了酒一般,身体似乎还有些燥热的反应。
“张研究员,这巧克力好像和我们部队里的不一……”
我忽然注意到,他一直全神贯注盯着我另一边不远处。
我迅速将巧克力咽下,转头看去。
凸
起的山石缝隙间,出现一个风口,所有的雨水都不自然被吸入。
我心想,这山石就算连同山体,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裂缝吧。
于是我慢慢爬了过去。
一个约摸高两米,宽半米的山洞出现在我眼前。
山洞入口非常规整,虽然上面有些坑洼不平,但依旧棱角分明。
“这应该是人造的,看样子距今应该很久了,至少千年以上。”
我心中顿时联想到哀牢国,不过很快又否认了这一想法。
按照地图的行程,我们现在才到三分之一。
那这里又会是什么地方呢?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哀牢国的一个祭祀的地点,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我看向他时,他蹲着正在研究山洞入口墙壁。
我打着手电凑了过去,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图案。
说是图案可能有些牵强,墙壁上的刻痕更像是某一种文字。
“吴迪,你去交秦副排长,他们到这里来休息!”
听到张宝生的话,我这才想起来,立马回复:“好”,然后转身向着队伍跑去。
比起在林间野地休息,山洞里面不仅仅能避雨,而且温度也相对要高一些,说不动还能生活做顿热乎的吃。
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我带着战友们回到洞口。
但是此时,张宝生的身影却消失了,想必是进洞了,于是我们打着手电往洞里找。
洞门内连接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四周,包括地板明显能看出人为痕迹,而且还有一些笔画。
我没有时间仔细看,只是大概的略过几眼。
整个通道几乎是在记录一件事情。
一个女人,在一条河边,手中拿着一块木头。
木头变成三分,然后出现十名男子,男子们跪在女子身前。
通道最后的笔画出现大面积风化,剩下来的只有一名头戴两个长羽毛的男子,站在一个像似门一样的地方。
看到这,我心中忽然一个咯噔。
头戴两根长长羽毛的男子?三块木头?门?女子?九隆神话?……龙沉木?
顿时脑子里有开始七想八想,不过穿过通道就看到了张宝生。
他正在拿着一个小锄头敲打洞壁。
“我勒个娘嘞,这挖耳洞有这么大的人造空间嘞。”我身后也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句。
这时我才看向四周,通道后的空间非常大,而且满是人工开凿的迹象。
接近三人高的空高,洞穴两边墙面至少也有五米的宽度,并排跑两辆吉普车都没问题。
正当我还在感叹古人智慧和劳动能力时,张宝生一声惊呼,让我们聚焦在过去。
“铼,是铼矿!”
我印象中的张宝生,此时完全换了个人。
他手中拿着一块金属色的矿石,不断狂热般大叫。
虽然我知道,他此行的任务就是为了铼矿,但现在这摸样着实有些太夸张。
我走到张宝生身旁,用手肘顶了顶他,低声提醒道:“张研究员,我们都进来了。”
“哦,哦!”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看向我们。
“秦副排长,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很安全”
张宝生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扶了扶黑框眼镜,接着在包里翻出一个打火机,走向一处墙壁。
咔嚓,一阵打火机的滑轮声响起。
下一刻,整个洞穴变得明亮了起来。
我这才知道,洞壁上呢些类似碗一般的装饰,原来是灯。
而且里面的灯油过去快两千年,依旧可以使用,这点是我完全想不到的。
其他人关了手电,开始生火做饭。
我却还想着刚才看到的壁画,走到张宝生身旁,小声问道:“张研究员,你进来的时候看到通道的壁画没?”
“嗯?壁画?吴迪,你刚才看到通道里有壁画?”
我看着张宝生疑惑的表情,顿时心中一沉。
难道他们看不到那些壁画?
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