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画里?
眼前跪伏在地的人,赤
裸着上半身,几乎四肢全部贴在地面。
头戴两根长羽毛的男人,栩栩如生站在我身侧。
一位女子,轻薄的纱衣,站在一扇石门前,门中似乎有一面镜子,但又不像,那面没有倒影,而是星星点点,如同一条深邃的通道。
女子停留了一小会,然后毅然决然抬脚跨入了石门。
“母亲……请不要抛弃我们。”
“沙壹母,请您不要舍弃我们九隆氏。”
眼前的一切如同看电影一般,我站在他们中间,更好像是空气,仿佛幽灵一般。
我慢慢向那扇门走去,越走近越觉得它在吸引我。
走到跟前,刚伸手准备触碰时,身后响起一道深沉的声音。
“别碰那扇门!”
我惊奇的转身看去。
那名头戴两根长羽毛的男子,正在用那双金色眸子紧紧盯着我。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你看得见我吗?”
他点了点头,同时指了指我胸口。
我顺着他手指低头向下看去。
不知何时,那块放在我内
衣兜里面的龙沉木,隔着厚厚的作战服向外散发淡淡的金光,而且非常规则,就好似上面的纹路一般。
我伸手将龙沉木拿了出来,展现在他的面前。
“你指的是这个?”
“那是龙沉木,只有九隆后人才能唤醒它。”
我顿时惊讶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男子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手掌用力握紧,将龙沉木牢牢包裹在手中。
下一秒,我似乎觉得我身体里面有一股力量,好似一颗嫩芽冲出地面。
体内那股疲惫感陡然消失,反而能感受体力,身体机能,恢复到出发前那般。
他见我发生变化后,将手慢慢放开,朗声继续说道:“当年,我母亲离开后,我无法启动那扇门,索性一怒之下将完整的龙沉木分成了三块,你手中只是其中一块。”
我马上问道:“还有两块呢?”
“有一块在古滇国国王手中,还有一……”
我肩膀忽然感受到拍打。
“吴迪,吴迪?你发什么呆?”
我转头看向张宝生,他正非常严肃的看着我。
“吴迪,你怎么了?怎么站在棺椁前一动不动?”
正当我想将刚才那些话说出口时,发现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
难道?
刚才是真的?
难道这九隆后人的身份不能说出口?
我有些不信邪,强行发出:“张研究员,刚才我看到,我……”
当我想说出‘我是九隆后人’这几个字时,那种进山时在迷雾中的窒息感再次出现,就好似喉咙中被一大团粘液糊在气管中,就连发声都发不出来。
“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那种缺氧的感觉直冲脑门,我努力摇了摇头:“没,没事,张研究员,就是有点,有点缺氧。”
我看见张宝生听到我这话后,开始在他那百宝箱似的帆布包中翻找。
没一会,他拿出一个圆形铁盒,打开后拿出一颗糖,递到我手中。
“含着,能提神。”
其实刚才我就发现到,只要不说自己的经历,那种堵在气管中的窒息感会慢慢减弱。
直到现在短短几秒钟,几乎完全消失。
不过,我还是接过糖,放入嘴中。
薄荷味,但除了薄荷还有其他的东西,非常提神醒脑。
“张研究员,这是什么糖?”
“这是一种提神的糖果,我配发的,以后你跟我去总部就知道了。”随后他自己也含了一颗。
听到他这句话,又看了看他腰间的帆布包,顿时更加好奇。
大到人皮地图和防刺布料,小到特制巧克力和这种糖果,小小包里无奇不有。
脑中忽然出现一个想法,五一七局里会不会有更多这种物件。
正当我想问张宝生时,发现他在仔细研究石棺。
“这好像是个祭司的棺椁。”
祭司?小时候听我姥爷讲故事时也提过,大致就是一些部落巫师、法师之类,有着极高声望的人。
我并没有靠过去,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与我对话的应该是九隆王,那为什么这里不是葬的他,而是一个祭司。
不过张宝生接下来自言自语的话,给了我一个解答。
“确实是一个祭司,这里应该原来应该是个祭坛,不过后来为了葬他,而进行了改造。”
只见张宝生将笔记本合上,又看了一圈墓室周围。
“吴迪,好了,我们这一趟旅程可以结束了。”
“啊?”
他没有回答我,将笔记本放入包内,又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型照相机,递了过来。
“吴迪,你把这里所有地方都拍个照。”
“哦,对了,这次会局里后,报告由你写。”
“啊?”
我接过相机一脸懵的看着他。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已经是一名五一七局的调查员,这些事情是你以后的日常工作。”
我明明知道他在搪塞,不过听到这趟调查结束时,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至少我们的队伍不会再出现伤亡。
拍照期间,他也教了我不少要领,哪些拍个大概,哪些一定要精细。
我上手也快,毕竟以前敌后侦察也使用过这类相机。
整个过程大概二十分钟。
等到一切做完后,我们开始返回洞口。
还没到达洞口就能闻到肉汤的味道。
我和张宝石加快了脚步,虽然吃的是加热的罐头,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由于时间太晚,加上张宝生也告知了秦副排长任务结束,于是我们选择就在山洞中休息,第二天一早出发下山。
可是这一晚却不太平。
按照安排,每三人值班一小时,这样大伙都有足够的睡眠。
值班的人不仅仅要保持火堆不能熄灭,还需要时时刻刻看着洞口,以防有类似山魈这样的生物袭击。
我被安排到第一班,十点到十一点,大家几乎都没怎么睡着,所以没啥事。
等我躺下睡得迷迷瞪瞪时,却听见值班的两人在对话。
“小王,你看洞里,那边是不是有人影?”
“哪有人影,你吓唬谁呢,我可告诉你,小张,我姥爷可是说过,我是纯阳命,那写脏……”
“不对,好像还真有人影,还不少!”
由于我是侦察兵,睡觉都不会太死,听到他们对话,立马翻身看向洞穴深处。
大概距我们十多米远,光线无法完全照亮的地方,五六米宽的通道,好似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