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东西已经转交给荼秘书。”
宁亚打电话汇报时,荼甯驱车正沿着迈巴赫离开的方向行驶。
季擎川表情淡漠的挂了电话。
车,拐弯。
萧妤的左耳耳环随之掉落,不偏不倚,正好挂在了他领带夹上。
“抱歉,应该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戴好。”
萧妤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车,又是一个拐弯。
萧妤借着惯性直接扑入季擎川怀里。
“呃~”
她一手撑在季擎川腿间,另一手顺手攀住季擎川坚硬的胸膛。
“擎川哥哥,对不起……”
她声音娇糯魅惑却又不失慌张,收手间隙,指腹故意摩·挲过男人的敏感处……
回头间,唇畔有意无意的描勒过男人的薄唇。
季擎川薄唇紧闭,唇角微微下压,目光冷如冰霜的盯着她。
萧妤见他没推开自己,从开始的蜻蜓点水,逐渐放开动作。
就在她娇软的手探入他腰间皮扣时,脖颈被他用力的扼住。
“呃!”
强烈的窒息感当即席卷她全身,脸,涨的通红。
季擎川目光森冷,没有半分怜惜的睥睨着她,“想死的话,你就继续下去!”
萧妤扒拉着他有力的臂弯,吃力开口:“擎川哥哥,我……我错了……”
季擎川轻扯薄唇,眼神凌厉,“下不为例!”
“好,我再也……再也不敢了……”萧妤哽咽着求饶。
季擎川松了手,刚体验了一把濒死感觉的萧妤慌忙缩回到角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身侧,季擎川神情冷酷的靠坐在车座上,面部表情淡漠,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可她偏偏就是对这样的男人着迷,且不能自拔。
十字路口。
车窗外驶过的白色奔驰车映入男人眼帘。
他眼眸微眯。
下一秒,白色奔驰车掉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季擎川幽暗的眼底划过一抹惊涛骇浪,面色紧绷,冷酷到了极致。
合川医院。
荼甯驱车抵达时,佣人花姨提着保温壶,早早在大厅门口等候。
“花姨,不是跟您说了嘛。来的早的话,直接进病房就是了。”
“那可不行。我先进去了,回头江妄少爷又该跟您闹了。”
花姨说着,把煲好的汤递给她,并从她手里接过公文包跟外套。
“汤的味道我尝过了,全照着您交代的步骤做的,跟小姐您做的一模一样。”
“谢谢花姨,劳您费心了。”
每个周五下午她基本都不上班。
会早早回到家里,给阿妄煲汤,但今天单独跑了一趟三甲医院,一来一回就耽搁了,只能求助花姨。
“哎,我倒是不辛苦。就是看小姐您,最近都消瘦了。”
消瘦了吗?
走进电梯后,荼甯借着电梯里的镜子打量着自己。
虽然怀孕了,但还没到显怀的月份。
加上饮食又少量,大部分营养又被孩子吸收了,此刻的她看起来,的确比之前清瘦了点。
“正好周末,劳烦花姨您给我多做点好吃的。补补!”
“嗳!”
“叮咚——”
电梯门开。
查房的医生带着护士正好从病房里退出来。
“许医生。”
她上前,余光透过窗户扫了眼正在床上画画的江妄:“我弟弟他……”
许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阿妄的身体体征目前一切正常,尽量别让他情绪波动,基本问题不大。”
“谢谢您。”
“职责之中。”
荼甯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良久才推门进去。
“阿妄。”
“姐。”
江妄收了手里的平板,“医生说我身体比之前稳定许多了。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他在这医院已经住了好几年了,再住下去,都要发霉了。
荼甯打开保温壶,把汤盛出来,“你要是想出院,还得让自己的身体更强健些才行。”
花姨展开医护桌,她把汤放在江妄眼前。
“喝了它。”
“又是汤,我都喝腻了。”江妄撇撇嘴,“就不能少喝一次?”
“光喝药你又觉得苦。不煲成汤,那你的身体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
荼甯不给他磨磨唧唧的机会,催促道:“乖乖喝了。一滴不许漏!”
江妄小口小口抿着,跟个女孩子似的。
荼甯无奈扶额,但见他起码愿意喝,也就由着他去了。
她在医院陪江妄到天黑。
哄睡了他后,荼甯蹑手蹑脚退出病房。
穿梭在走廊时,与荼夫人,沈莹迎面相遇。
虽然年纪已过五旬,但她显的远比她的岁数年轻,她的脸,她的手,皮肤还是白皙甚至光润的,丝毫不显老。
因保养得当,柔美的腰身依旧,光是站在那,通体显示着一种雍容华贵的风度。
荼甯在看到她身后随行的几个保镖后,心咯噔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
“我听医院的人说了,你工作的公司老板给你弟弟支付了半年的医疗费。”
“那只不过是我预支的薪水。”
“呵,你比你那个妈要聪明的多。”
沈莹透过她年轻的面容,恍若是看到了荼甯的生母。
望向她的眼底透露出无比的厌恶,“一个佣人,在主家不尽其责,就想着怎么爬主家的床上位。”
闻言,荼甯提着保温壶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自打记事起,生母对她跟荼镇雄的过往,几乎是只字不提。
生母跟继父又因车祸去世。
荼家当年的佣人,很早就被沈莹遣散。
因此,沈莹口中,生母勾·引荼镇雄一事,她便无从考证。
但记忆中母亲柔和的秉性告诉她,母亲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故人散的散,逝的逝,荼夫人怎么说都行。”
“啪!”
她话音刚落,沈莹身边的贴身佣人,上前对着她就是一个耳光。
“荼家家规,长辈训话,做晚辈的不得当面反驳!”
荼甯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女佣,“呵,荼家都败了,还守着那一套迂腐的家规。也不觉可笑!”
她将保温壶换了一只手,手轻柔上面颊,在佣人鄙夷轻视的眼神下,甩手就打了回去。
“我怎么说,也姓荼。虽不是夫人亲出,身上的血总归是荼家的。你一个陪嫁的佣人,也敢平白无故的扇我?”
她下手力道猛,佣人被打的踉跄了几步,口鼻更是直接出血。
“夫人……”
佣人求助的看向沈莹,沈莹只是摆摆手,踱步上前,“还懂得怎么反击,挺不错的。”
她的手搭上荼甯的肩膀,“你父亲还跟我说。让你嫁给秦慎,你会吃亏的。”
说着,示意保镖展示正在视频通话的手机。
电话一头,正是在书房提笔练字的荼镇雄。
“老公,你看我多了解甯甯。她的性子,一定能制服住秦家那二世祖。”
“行了,那就照着你说的定。”
荼镇雄专注练字,头都不带抬一下。
保镖随即掐了通话。
“听到了,这可是你父亲亲口答应下的。”
沈莹说着,艳红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得亏你母亲给你生了一张好脸,在破坏了我跟丈夫的感情多年后,还能从你身上扳回来一点家族利益。”
荼甯听得心里一阵恶寒,紧了紧牙,刚要开口反驳就被沈莹的贴身佣人打断:“夫人,秦少到了。就在门口。”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秦少去吃顿饭吧。”
沈莹说着,特意向她展示了一块怀表,“我听你父亲说,这物件是当年你母亲离开荼家时,没能来得及带走的。”
怀表打开,里面的音乐声响起。
荼甯神色一怔!
那曲调,正是她年幼时,母亲时常哼来哄她跟弟弟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