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你老公又在酒吧沾花惹草呢,你这个正宫,不过来看看?”
“前几天和你老公传过绯闻的那个小明星也在这里,我看你再坐视不管,傅太太的位置,可就要空出来咯。”
接到闺蜜电话的时候,林舒晚正在家里,准备把桌子上凉掉的饭菜再热一遍。
听到这个消息,她稍微怔了一会儿,眼睑微垂,掩下眸子里晦暗不明的情绪,随后冷着脸,把桌面上的饭菜毫不留情的,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今天是她和傅辞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虽然她早有预料,傅辞不会回来,可她还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期待他的出现。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林舒晚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那抹刺痛,对着电话那头的闺蜜说道:
“地址发我,我一会儿过去。”
话音落下,林舒晚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末了又特地补充了一句:
“对了,苏澈,帮我看着点他俩,要是傅辞这个月再闹出来个花边新闻,可有我忙的了。”
苏澈轻笑一声,忍不住调侃道:“啧,你这个特助当的,还真是尽职尽责,都这个时候了,你第一反应,竟然还是工作。”
像是为了取笑林舒晚,苏澈特地强调了“尽职尽责”这几个字。
“行了,这边有我看着,你快点过来吧。”
……
电话挂断后。
林舒晚心情复杂的看了眼一旁的垃圾桶,默默地叹了口气,来不及感慨太多,便拿起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火急火燎的冲出了门。
银色的迈巴赫在油柏路上疾驰,没一会儿的功夫,林舒晚就到了傅辞所在的那家酒吧。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傅辞确实是个很长情的人。
比如每次他带着嫩模,女明星,小网红幽会,都是在这里。
无一例外。
快步上了二楼,找到傅辞所在的那间包厢,林舒晚没有丝毫的犹豫,“咔哒”一声推开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包厢内原本欢快的玩笑声,打闹声,随着林舒晚的到来,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傅辞半阖着眼,双腿叠交,一只手摇晃着红酒杯,一只手紧搂着怀中女人纤细的腰肢,领口微敞,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格外的惬意。
感受到周围的寂静,傅辞不爽的皱了皱眉,刚要发作,眼角的余光,便扫到了站在门口的林舒晚。
他轻嗤一声,漫不经心的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随即不屑的开口:
“林特助,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
“没有我的吩咐,你竟敢擅自闯进来,打扰我的好事,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开了?”
听到“特助”这个称呼,林舒晚不舒服的抿了抿唇,一股莫名的屈辱,涌上心头。
她强装镇定,自顾自的走上前,上下打量了傅辞身旁的女人一番,随后不卑不亢道:
“傅总,我想你现在不应该叫我林特助,而应该叫我一声——傅太太。”
“作为你的老婆,我难道没有权利过来看看,你今天又在和哪个女人鬼混吗?”
话音落下,林舒晚抬步走到女人的身前,不慌不忙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沓空白支票,以及一只黑色签字笔。
“哗啦”一声。
林舒晚迅速的撕下首页那张崭新的空白支票,递到女人的手里,像是处理傅辞以前的那些女人一般,皮笑肉不笑道:
“秦小姐,我想刚才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
“傅辞他只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多少钱,在这上面填个数字吧。”
见林舒晚当着自己的面,就敢直接打发掉他身边的女人,傅辞讥讽的笑了声,拿过女人手里的支票,随便揉成一个纸团,像是扔垃圾一般,丢到了林舒晚的脚边。
“林舒晚,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真以为自己是傅家的女主人,可以调查我的行踪,干涉我的事情了?”
“要不是我妈喜欢你,你哪有机会,在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劝你还是识趣点,认清自己的身份,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别净出现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傅辞的这番话,无疑是当众打了林舒晚的脸,让她下不来台。
见状,包厢内的人全都默默地闭上嘴巴,心思各异的,偷悄悄把自己的目光,落到林舒晚的身上。
想不到,傅总那神秘的结婚对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过看样子,林舒晚好像并不受宠。
甚至,还被傅总所厌恶。
下一秒。
在众目睽睽下,林舒晚一言不发的走到傅辞的身前,抄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啤酒瓶,“咔嚓”一声,砸在桌面上。
啤酒瓶应声炸开,细碎的玻璃碴子,散落各地。
林舒晚冷冽的声音,在偌大的包厢内回荡开来。
“傅辞,跟我回家。”
“不然的话,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话落,女人被林舒晚这副架势吓得尖叫一声,连忙站起身,一脸惊恐的躲到了门口,试图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苏澈给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把女人带走,随即默契的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包厢。
什么热闹该看,什么热闹不该看,他们还是知道的。
片刻后。
包厢内就只剩下了林舒晚和傅辞两个人。
她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傅辞的眼睛,手上一个用力,不由分说的拽着傅辞胸前的领带,迫使他向自己靠近。
“傅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羞辱我,好玩吗?”
“你无不无聊?这么大人了,还要玩这些幼稚的小把戏!”
林舒晚冷若冰霜道,说着又把傅辞往身前一拽,眼里氤氲着浓重的怒气。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林舒晚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傅辞脸上细小的绒毛。
傅辞对此临危不乱,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就那么淡定的,任由林舒晚拽着自己胸前的领带。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林舒晚,你浑身上下,也就只有嘴最硬了。”
“你过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我睡了别人,没睡你,所以心里不舒服吗?”
林舒晚怔了一下,刚想矢口否认,傅辞接下来的话,便让她如坠冰窟。
“既然你这么下贱,非要让我睡你,那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