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的看向许宴舟,声音冷冽:
“我的私事,就不劳烦许总你关心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和我老婆这么熟了?竟然还能从同一间包厢里,一起出来,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许宴舟冷笑一声,故意呛声道:
“傅总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就像你刚才说的,这也是我的私事。”
“对此,我无可奉告。”
随着许宴舟这句话的落下,傅辞手上的青筋,忽然根根暴起。
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太阳穴突突直跳,抬手指着许宴舟的鼻子,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舒晚。
他一字一顿,生气的质问道:
“林舒晚,你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我们现在还没离婚呢,你是当我死了吗?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出
轨!”
随后。
傅辞一脸不屑的看向许宴舟,“她和你在一起,只不过为了气我,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话,许宴舟可是一点都不爱听。
原本他吃瓜吃的好好的,还在感慨看傅辞这架势,也不像是对林舒晚一点感情都没有,哪知道下一秒,这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别人会让着傅辞,忌惮他的身份,但不代表着他也会。
许宴舟轻而易举的伸出手,把傅辞指向自己的手指,“咔嚓”一声,就按了下去,厉声道:
“我和林舒晚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当然,如果她以后要选择我,那也只能说明她眼光好,不像你出
轨在先,还要贼喊捉贼。”
“你和许清溪的那点烂事,我都懒得说。”
许宴舟一向毒舌,简短的几句话,就把傅辞气的够呛。
看到傅辞吃瘪的模样,苏澈简直快被爽翻了。
果然。
要论怼人的能力,还得看许宴舟。
他随便一张口,就能把人气个半死。
没想到,她上午的愿望,这么快就达成了。
真是上天待她不薄。
苏澈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才没有当着傅辞的面,直接笑出声来。
然而。
许宴舟的这句话,彻底把傅辞激怒了。
傅辞死死的盯着许宴舟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出声讥讽道:
“许宴舟,我和许清溪有什么,也轮不到你这个私生子来评判。”
“你的那双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话音落下。
傅辞和许宴舟之间,顿时硝烟四起。
浓重的火药味,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见傅辞竟然不择手段到,拿自己的身世来攻击自己,许宴舟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对他愈发的厌恶。
“傅辞,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果然和小家子气的人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会被影响。”
“你堂堂一个傅氏总裁,现在和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地痞流
氓一样,拿别的痛处攻击别人,你确实该好好反思反思,林舒晚为什么会拉黑你了。”
“我懒得理会你这条疯狗,就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许宴舟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猛的回过头,冲着林舒晚挑了挑眉,故意邀请道:
“林舒晚,你要和我一起吗?”
还没等林舒晚开口,苏澈就拽住她的手腕,迅速的跟了上去,“当然,我们一起走吧。”
目送着林舒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傅辞的内心,前所未有的烦躁。
她竟然。
竟然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偏偏那个人还是他的死对头。
林舒晚她,到底想干什么?
……
出了西餐厅的门。
许宴舟一脸歉意的看向林舒晚,不好意思道:
“对不起,刚才为了气傅辞,不小心把你拉下了水。”
“我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到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刚才因为傅辞的话有些上头,现在冷静下来,他才发觉,自己好像牵连到了林舒晚。
他俩要是真的因为自己离了婚,那可就酿下大错了。
毕竟。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林舒晚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你不用和我道歉。就算没有你,我和傅辞早晚也会离婚的。”
“不过,他因为我的关系,竟然对你恶语相向,攻击你的出身,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
闻言,许宴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这样,既然我们两个都有错,刚好我们之间就扯平了。”
“我们就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吧。”
林舒晚点点头,和许宴舟的想法不谋而合,“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欣然接受了。”
“今晚很高兴认识你,许总。”
许宴舟的唇角弯了弯,“我也一样,林小姐。不过,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不那么生分,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
林舒晚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许宴舟,“好的,那我以后就叫你许宴舟吧。”
许宴舟点点头,和林舒晚、苏澈两个人简单的道了个别,就开着车离开了。
待许宴舟离开后,林舒晚和苏澈也开车扬长而去。
由于苏澈住的比较远,几乎在京都的最南边,所以她先开车把林舒晚送回去,然后才调转方向盘,驶离了市中心。
……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人才公寓的门卫早就下班休息了,林舒晚回家的路上,只有微弱的灯光,勉强照在地面上。
林舒晚一边打着手电筒,一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小心翼翼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到楼道里,一股浓重的烟味,忽然扑面而来。
火光忽明忽灭,傅辞的脸,在暗沉的夜色中,显得分外的阴郁。
林舒晚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一会儿,才嫌恶的开了口:
“傅辞,你过来干什么?我记得,妈好像没有说,晚上非要让你和我在一起吧。”
话音落下,林舒晚就要绕过傅辞,往楼上走。
傅辞烦躁的抖了抖烟灰,呼出一口气,眼疾手快的拽住林舒晚的手腕,逼迫她停下,声音格外的沙哑:
“你和许宴舟进行到哪种地步了?亲了?抱了?还是……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