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傅辞的眼神,逐渐变得古井无波,“傅辞,你非要这么做吗?”
“你爱的人明明是许清溪,但是你却要和我做,她等了你那么久,你不觉得……对不起她吗?”
听到林舒晚这话,傅辞倏然笑了,“我是对不起她,从一开始答应和你结婚,就已经愧对她了。”
“可是爷爷只接受,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等你生下来孩子之后,我会加倍补偿她的,相信她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的孩子视如己出。”
“她很单纯善良,和你不一样。”
随着傅辞这句话的落下,林舒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傅辞,你说什么?”
“你要把我拼命生下来的孩子,送给许清溪抚养?”
她不虐
待他就不错了,还对他视如己出?
呵。
怎么可能?
林舒晚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被夺舍了,所以才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傅辞,我看你真是疯了。竟然还想让许清溪,对我的孩子视如己出!”
“也就只有你,会被她的那副伪装所欺骗。”
“傅辞,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做的,你也别想,让我生下来你的孩子。”
“你不配。”
林舒晚冷若冰霜道,说出来的话,字字泣血。
与此同时。
她的这番话,也彻底点燃了傅辞的怒火。
他居高临下的望向林舒晚,微微弯下腰,俯身凑近她的脸,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强势的吻上她的唇,不顾一切的索取她口中的甜美。
林舒晚不满的推搡着傅辞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束缚,结束这个吻。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想和傅辞扯上关系,更别说……和他有什么亲密接触了。
她只想……离傅辞远远的。
越远越好。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不安分,傅辞不悦的皱了皱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手扣住林舒晚的手腕,压在一侧的墙壁上,不断加深这个吻。
忽然。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两人的口腔内迅速的弥漫开来。
傅辞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的将林舒晚松开,眼底氤氲着些许怒气,“林舒晚,你竟然敢咬我?”
林舒晚冷笑一声,借着这个功夫,迅速的闪身,逃离了傅辞的控制,和他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远远的在他对面站着,缓缓开口:
“傅辞,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强迫我。”
“就连你,也是一样。”
“你要是敢动我,今天我和你的对话,明天就会发送到许清溪的邮箱和短信里。”
“你也说了,许清溪精神不好,受不了一点刺激,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逼我,不然我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说着,林舒晚冲着傅辞晃了晃亮着的手机,笑的耐人寻味。
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看到林舒晚手里还在继续的录音界面,傅辞沉稳的脸色,终于变得铁青一片。
“林舒晚,还是你狠。”
“你的这些小手段,一如既往地让我惊讶。”
傅辞的话很是平淡,让人一时半会儿听不出,其中的喜怒。
林舒晚也早就习惯了傅辞对自己的偏见,于是漫不经心的笑了声,“彼此彼此吧,傅总既然想强迫我,那我当然要想办法应对。”
“我知道,许清溪是你的软肋,也是我唯一可以用来威胁你的把柄,如果不是你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爸妈一会儿就要回来了,傅总如果还需要,我配合你演戏的话,还希望注意一下分寸。”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想傅总很清楚。”
如果说,之前为了和傅辞结婚,她用尽了所有的心思。
那么现在,为了拒绝他的碰触,抵抗他的强迫,她不遗余力,甚至费尽心机。
原本她还不相信,爱到尽头,全是诋毁这句话。
那么傅辞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真切切的为她上了一课。
饶是她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她爱的都是一个烂人。
从表面看,傅辞是一束美丽的鲜花,可摘下其中一片花瓣,她只能看到满满的蛀虫,以及腐朽近乎糜
烂的花杆。
爱到最后。
她和傅辞,终于彻底的互相厌恶了。
林舒晚无奈的苦笑一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早已生不出一点昔日的爱意。
如果她和傅辞这辈子,注定都要捆绑在一起,那么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各玩各的,或许是她今后的生活吧。
想到这里,林舒晚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傅辞,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不管你同意离婚与否,除却工作上面,必不可少的接触,平时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我累了,傅辞,也不想再和你耗下去了,没意义。”
“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如潮水般,向林舒晚袭来。
发觉林舒晚真的有了离开自己的想法,胸口处传来一阵没来由的心疼,傅辞烦躁的摩
挲着指尖,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慌乱。
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林舒晚,你当真要离开我?这话你骗骗三岁小孩就行了,骗不到我。”
“你如果真的舍得,只要你同意净身出户,下午……我就立马和你离婚。”
他身价上亿,随随便便分给林舒晚的那些资产,都是普通人拼搏几辈子,所得不到的。
就算她舍得放弃和他多年的感情,对他的喜欢,应该也不至于,放弃那些唾手可得的财产。
呵。
他早就该看明白的,林舒晚从始至终,都是个利欲熏心,心机深沉的女人。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连和他做都不愿意,更别说……为他生个孩子了。
她爱的,或许只有傅家……无尽的资产吧。
想到这里,傅辞看向林舒晚的眼神,愈发的轻蔑。
哪知。
林舒晚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我同意净身出户,下午几点,我们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