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礼诚恳的说道,言语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林舒晚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压根没敢把霍长礼刚才那句话放在心上,“霍大哥,他喜欢的人一直是许清溪,甚至当年因为她的不辞而别,他还萎靡不振了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思?”
和傅辞结婚的这一年多里,她早就不再妄想,得到他的爱了。
“或许,今天他那么失控,只是不愿接受,一直跟在他身后没脸没皮的舔
狗,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罢了。”
“他如果真的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喜欢,那么在之前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应该能感觉到才对,不会毫无察觉的。”
“霍大哥,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不过……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不要再提了。”
她不想自作多情,因为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再像以前一样,毫无尊严的热脸贴冷屁股。
并且,乐此不彼。
见林舒晚明显不想再听到有关傅辞的消息,霍长礼识趣的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那好吧,你们两个之间的事,还是你们两个当事人,亲自解决比较好,我这个局外人,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们这些人,你又都认识,要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玩玩?”
“地上的这些狼藉,我一会儿叫服务员上来收拾,你不用赔偿。”
这点钱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自然,他们也不在乎,林舒晚的火爆脾气,造成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林舒晚摇摇头,礼貌的谢绝了霍长礼的好意,“不用了,霍大哥,我明天还得上班,估计不能和你们小聚一下了。”
“等哪天我休班,再约你们出来,好好的为今天的事情,和你们赔礼道歉。”
“霍大哥,我先走了。”
林舒晚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迈过地上的玻璃碴子,点头致意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里。
当然,她的棒球棍,也不小心落在了包厢里。
直到林舒晚回到家,她才想起来这茬事,不过……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太晚了,她只好放弃了去把棒球棍拿回来的这个念头,简单的洗漱一番,上
床休息。
……
另一边。
离开夜色酒吧之后,傅辞心情烦躁的开着车,去了许清溪那里。
多日不见。
许清溪打开门,看到傅辞的身影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阿辞,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公司的事情忙不忙?你平时是不是挺累的?”
一边说着,许清溪一边习惯性的接过傅辞的外套,挂在门口玄关处的衣架上。
闻着外套上消散不掉的酒精味,许清溪倏然皱起眉,一脸心疼的看向傅辞,轻声责备道:
“阿辞,你怎么又喝酒了?你不是胃不好吗?一下子喝了这么多酒,一会儿你的胃,又该疼了。”
“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告诉我啊,干嘛要借酒消愁,伤害自己的身体?”
“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再熬点粥暖暖胃。”
“哦,对了,客厅里还有我之前专门为你买的解酒药,一会儿你喝完粥之后,吃上一片,这样明天醒来,头就不会痛了。”
许清溪喋喋不休道,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满满的关心。
闻言,傅辞的心底不由得划过一抹暖流,随后大步往前,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把许清溪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头顶,抬手温柔地抚
摸着她的头发,一字一顿,“清溪,有你真好。”
许清溪踮起脚尖,回抱住傅辞,脸上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哪有,阿辞,明明是我有你真好。”
“你今晚不开心吗?还是怎么了?”
感受到怀里那抹娇小的人影,此刻傅辞的心,难得平静了下来。
该死。
他最近真是被林舒晚气昏了头,所以才想要和她耗着,不愿离婚。
明明清溪对自己那么好,满心满眼都是他,可他居然因为林舒晚突然的离婚念头,就要把清溪置之于不顾……
他真是……
想到这里,难以言说的悔恨,逐渐充斥了傅辞的脑海,并且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傅辞更加用力的抱紧许清溪,下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头,“清溪,我真的好爱你。”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闻言,许清溪的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嘴角微勾,莞尔一笑道:“好,阿辞,我等着你。”
“我相信你,肯定会做到的。”
“不过,阿辞,你还是先放开我吧,我去给你煮醒酒汤,你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许清溪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傅辞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格外的有耐心。
仿佛,她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傅辞的周边,逐渐冒起了一个又一个,幸福的泡泡,他恋恋不舍的将许清溪松开,目送着她走进厨房,眼底满是柔情。
许清溪那么爱他,他应该对她好,而不是……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一个心机深沉,撒谎成性的女人身上。
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和林舒晚待的太久了,所以才会被她影响,忘记了清溪的美好?
不行。
他和清溪已经错过那么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再次在一起,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唾手可得的幸福,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
他要和林舒晚离婚。
他也必须,和林舒晚离婚。
这般想着,傅辞眼底的犹豫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
半个小时后。
空气中逐渐弥漫起饭菜的香味。
许清溪穿着粉色的围裙,小心翼翼的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蔬菜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格外的贤惠。
见状,傅辞连忙站起身,接过许清溪手里的粥,平稳而又迅速地,放到桌子上。
傅辞一边坐下,一边略带心疼的责怪道:
“粥这么烫,你怎么一个人端出来,不叫我一声?”
“你这手细皮嫩
肉的,万一被烫伤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