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太奇嘴角一抽,装傻充愣道:“蛙太乙,你在说什么。你父亲找你呢,快去吧。”
夏奇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
夏奇答应一声后就跟着蛙太奇来到了蛙广的住所。
蛙太奇一路之上如履薄冰,内心惶恐不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会这般害怕,明明理智告诉自己夏奇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突突突”,可心中那股恐惧却如影随形,怎么也驱散不开。
夏奇最近的种种表现与往昔相比简直判若两蛙,那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气息都透着一股神秘与强大,让人捉摸不透。
蛙太奇深知,自己根本无法估量夏奇如今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只清楚一点,那便是夏奇的实力远超自己,两者实力差距巨大。
回想起刚才夏奇那喃喃自语的模样,蛙太奇心中更是笃定,夏奇应该是多少猜出来一些蛙广的阴谋,此次去找蛙广,必定不会是什么轻松之事,怕是暗藏玄机,危机四伏。
更何况,族长都已明确发话要庇佑夏奇,在这种情况下,万一夏奇一个不顺心,真的掏出那恐怖的宝具对自己“突突突”,到那时,自己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根本不会有任何蛙能够为自己主持公道,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蛙太丙只盼着能今天能安稳度过,然后平平安安一直到选拔那天,自己就完成任务了,到时候就算蛙广不守承诺,以自己的成绩肯定不会被选上入侵现世,如果蛙广信守承诺更好,自己还能混个铁饭碗。
不管怎么算,帮蛙广做事都不亏,除非……蛙广想杀蛙灭口,在选拔那天故意选上自己……
蛙太丙摇摇头,不敢再想,他这样没背景的蛙只能拼一把,顾虑太多就会失去机会。
那蜿蜒曲折的小路,今日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变得无比漫长,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蛙太丙和夏奇在这小路上艰难跋涉,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熬到了尽头。
往常看似短暂的路途,此刻却显得格外悠远。
蛙太丙与夏奇缓缓走近,只见蛙广正襟危坐于前方,那威严的气场扑面而来。
蛙广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脸庞,在瞧见夏奇的瞬间,竟好似那多云转晴的天空,迅速地由阴转晴,那神色立刻变得慈爱温和,满是笑意,仿佛夏奇是他最珍视的稀世珍宝。
蛙广冲着夏奇轻轻招了招手,那动作里满是亲昵与慈爱,示意夏奇到自己身边就座。
这对于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夏奇而言,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在他过往的漫长岁月里,蛙广从未有过如此举动,这还是他长这么大,蛙广第一次给予他这般亲近的示意。
夏奇见状,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故作惶恐地说道:“哎呦喂我的爹呀,您这是干嘛,见外了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跪着,您随意!”
说着,夏奇还煞有介事地微微屈膝,作势就要跪下去,那模样别提有多恭敬了。
“哎,别这样,你可是我亲生儿子,坐在我身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我都没好好瞅过你,今儿个,就让我仔细瞧瞧我的宝贝儿子!”
蛙广赶忙开口阻拦,言语间满是温情。
然而,尽管蛙广已然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将那慈爱演绎得淋漓尽致,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深处仍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拒绝与疏离。
那对夏奇的厌恶之情,仿若深深烙印在他的肌肉记忆之中,无论他如何努力地伪装,都无法彻底将其抹去,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露。
夏奇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装作推辞了两下,而后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蛙广的身旁,那姿态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
夏奇与蛙广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只要蛙广稍有异动,他便能在瞬间祭出“真理”,开启一场“突突突”的自保之战。
蛙广满脸堆笑,和声细语地说道:“我的儿啊,我听说训练场上出事了?”
夏奇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听谁说的?让他出来当面说,明明啥事没有,怎么还有蛙嚼舌根呢。”
站在一旁的蛙太奇听到这话,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抖,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随后像是做贼心虚一般,不自觉地缓缓低下头去,不敢与夏奇的目光对视。
蛙广呵呵干笑了两声,试图缓解这略显紧张的气氛,说道:“这不是重点,我听说你失手打死了教官和三个练习生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的好儿。你瞧,我正因料理这事而闹心呢,你看我这头发都掉了不少。”
夏奇听闻此言,目光下意识地扫向蛙广那绿油油的大脑袋,心中暗自腹诽,你本来就没什么头发好吗?
不过,他脸上却迅速变换了表情,突然站起身来,眼眶之中瞬间蓄满了泪水,那泪水仿若决堤的洪水,哗的一下就汹涌而出,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爹!我本来不想麻烦你,我原想着凭借自己的能力将这件事摆平的,没先到最后还是惊扰到你了。哎!他们……他们竟然合起伙来欺负我啊!”
蛙广眼角微微一抽,心中暗自思忖,明明就是我指使他们去刁难你的,你这小子倒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但他嘴上却仍说道:“是吗!实在是太可恶了,这帮凸(艹皿艹
)蛋玩意,简直不将我这大长老放在眼里!肯定是蛙罗派来故意膈应你的,其真实目的却是为了恶心我!”
夏奇赶忙点头应和,脸上满是乖巧的模样:“可不是咋滴,爹,你说得太对了。不过放心,我已经把那些家伙都给搞定了,只要有我在,那二长老甭想再使出什么阴招恶心你,我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站在一旁的蛙太奇听着夏奇这颠倒黑白的一番话,眼角忍不住狠狠抽搐起来,那频率快得就好似要打结了一般。
他心中暗自腹诽,这个蛙太乙可真是够厉害的呀,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般说辞下来,任谁都不好接话了,就连这大长老怕是也得被噎得够呛。
蛙广听到夏奇这话,终于也按捺不住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闻你手里有一件威力极为厉害的宝具啊!乖儿子,快让爹好好瞅瞅呗。你也是知道,那蛙罗一直以来都在明里暗里跟我较劲,总想着找机会把我给取代了。
前段时间,那个马腾还当着所有族蛙的面,把我按在地上摩擦,我的老脸都丢尽了。现如今,爹我就差一件趁手的宝具了,只要我能拿到这宝具,往后在族里的地位那就能稳稳当当的了,我稳了,你也就稳了,你说是不!”
夏奇点点头:“有道理,那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