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我年岁不大,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那玉坠二十块钱,你若诚心要,全部一起二十五块钱拿给你。”
“什么?二十块钱?我爷爷一月都赚不到二十块钱。”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心想我可不想花二十块,买一个从墓里面带出来的晦气玩意。
“小兄弟,实话和你讲吧,这玉是我家那口子前几天从二龙村后山刨出来的。”那妇人回道
“她说的没错,怪不得我感受到一丝龙气,果然和你们村底地下的那东西有关。”
脑中又传来了天黑的声音。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让人截了道,手臂都被他们砍去了一条,东西都让人抢走了,唯独就那玉坠被他藏进了嘴里没被搜刮走。"
“救回家时也没剩几口气了,现在还在家里面躺着,也没钱医治,你若不买便放下吧。”
那妇女说完便用袖口拂了拂眼角。
“果然是土必见血,小子那女人说的不假,这玉是找到地里东西的关键,决定你能否修炼。”
天黑急促的说道。
听闻天黑说完,我便不打算与这妇人讨还价格了。
从胸口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便递了过去。
妇女见状接过了纸币,用了块蓝布将那三个东西包好。
交给我以后就收了摊,说要去抓药回去照顾家里的男人。
我又在集市里逛了几个时辰,买了不少干粮和肉食。
过了晌午,我便抱着大包小包,顺着镇上的马车往二龙村的方赶去。
望着沿途闪过的景色,心想:已是离家三日有余了,人生第一次离家在外这么久。
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脚有没有好点?白蘑应该会帮忙照顾吧?
买了点好玩的犒劳犒劳他,他应该不会向我抱怨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开始往山下落了,马车慢慢的停靠在了一处村庄前的小路。
“应该快酉时了吧?”我伸伸懒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
“多谢了阿伯。”我谢过车夫就准备往村里走。
“客气啥,待我向你爷爷问个好,我儿子结婚还是三爷帮我们选的日子咧。”车夫回道
“爷爷还真是受人敬仰啊,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他。”我心想着
我朝着马夫拱了拱手,便朝着家里走。
爷爷虽然七十多了,但也不是本村人,据说是外来的也就住了二十来年。
所以我家住的在村里稍靠后些,算是后山唯一的一户了。
我要走过所有的村户才能到家。
我慢悠悠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闻着路边青草与泥土混合的芳香心情倒还算愉悦。
现在应该是到食晚饭的时间了,小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人,自己走着也算自在。
走了半响路过桃林时,怀里的玉坠轻轻的颤动了几下,这异状让我停下了脚步。
“继续走,现在咱们还不能去,实力差太多了!就你那身子骨去了给人家当点心吗?”
天黑开口说道。
就在我要开口继续问时,左眼闪过一丝绿茫,见一个长得方头方脑的少年坐在路边的柳树下。
“白蘑?我有些惊讶!”试着问道。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上午镇里就传话说你回来了,没想到我多等了你三个时辰。”
白蘑有些抱怨道,走进前来顺手帮我分担了些许包裹。
“咦?这黑狗子哪里来的?”白蘑看向我的肩膀,说完顺手拍了拍天黑的狐狸头。
“镇上集市买回来的,准备给家看院子的。”眼看天黑要发作,我侧身闪过了白蘑的手。
“你可真不讲究,偷偷摸摸自己就跑出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感觉你这次回来好像不太一样了,你的眼睛怎么怪怪的。”
我一把推开凑过来的白蘑,赶紧把铁鞭从怀里掏了出来。
“送你的。”我一把将铁鞭递给了白蘑,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热情。
“哈哈哈,铁鞭子!这太少见了,用来抽陀螺绝对够劲!”
说到底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白蘑接过鞭子后也不往我面前凑了,拿起铁鞭冲了出去。
周围的草木可遭殃了,被白蘑用铁鞭抽的“啪啪!”直响。
“这几天白奶奶还好吧,我爷爷的脚怎么样了?”我问道
“三爷脚好多了,不过下地还是不太利索,我奶奶还好每天下午早早就上炕睡了。”
白蘑耍着鞭子边回应道
“那就好,我买了肉今晚去我家吃吧。”
“真的么?那太好了!我好久没吃三爷做的乱炖了。”
我和白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河边。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隐约还能见到些小鱼小虾在浅水域巡游。
“好大的一条鱼!”突然白蘑喊道
见河边的浅水域有一条体长接近一米的大鱼,在慢悠悠的游着,因为光线较暗看不出什么品种,离岸边也就不到一丈的距离。
白蘑说完就捡起了小路上的石子往河里丢去。
“真是一条傻鱼,等我把你捞上来拿回去煲汤。”
只见那鱼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又往岸边游了段距离,仿佛等着人去抓它一样。
白蘑说完就提起裤脚准备下河去捞。
“等等!,老一辈人说过:上山不捡肉,下河不捡鱼,这鱼有点邪性。”
我说完紧忙抓住了白蘑的肩膀。
“噗通!”一声,只见一把锄头直击水面,正中那条鱼的侧身。
“哈哈,抓到了一条大鲶鱼运气真不错,正好拿回家去烧着吃。”
见一个小伙子把鱼叉了上来说道。
“小龙哥,这鱼吃不得!”我赶紧对那小伙子说。
“这鱼是我抓到的,可没你们的份!”
说话的小伙子是村长的独子,二十出头仗着自己的爹是村长,跋扈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鱼有点问题。”我回道
“你当我是吓大的?你们不就是没抓到鱼眼气么?还说这鱼有问题?”
小伙子说完扭头就走了。
我还想继续叫住他,被白蘑直接拖着袖口拽走了。
“人家可不承你的情,到时候活该拉肚子。”白蘑低声说
没过几晌就走到家了,没走到院子就看见爷爷在屋门前抽旱烟候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