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蘑这庙咱们村之前就有吗?”
我对着白蘑问道。
“我记得没有吧?我也是好几年没上山里看过了。”
“怎么有人在唱戏?我们要不然去问问?”
白蘑说道
我和白蘑两人走近戏台,却发现那些演员和观众的面容都异常苍白,仿佛没有血色。
而且,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灵魂。
我紧闭右眼左眼凝视演员,发现他们的身上真的没有灵魂。
我顿时心中一凛,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随手拉住了一个路过的戏班成员,问道:
“这位小哥,你们是哪个戏班的?怎么在我们村的山里唱戏?”
那人转过头,露出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默默地回答:
“我们是白晶苑,每晚都会在这里唱戏。”
“白晶苑?”我和白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白晶苑?为啥我们从未听说过?”白蘑追问道
“因为,我们不是唱给活人听的。”
那人说完,转身继续他的表演,留下白蘑和我面面相觑。
夜深了,戏班的表演还在继续。
我和白蘑决定在古庙中借宿一晚,探明这个。
“白晶苑”到底是个是么戏班子。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
我和白蘑在古庙的偏殿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外面的戏声依旧清晰可闻,那悠扬的唱腔和丝竹之声,在夜空中回荡。
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俩过去看看。
“小牧,你觉得这个戏班是不是有点邪门?”
白蘑忍不住开口。
“确实不寻常,他们的脸色,还有那空洞的眼神,都不像是活人。”
我皱着眉说道。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是……?”
白蘑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胡说!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不要多管闲事。”
我打断了他,沉思道。
话虽如此,但我两人的好奇心都被彻底勾了起来。
我们决定,等戏班结束后,去探个究竟。
戏声终于在午夜时分停歇,我和白蘑小心翼翼地走出偏殿。
只见月光下,戏班的人正在收拾道具,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仿佛没有生命的稻草人。
我们两人悄悄地跟在戏班后面,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墓地。
戏班的人一个个走进了墓穴,消失在黑暗中。
我俩远远的就看到远处有一个中年人在那里烧纸钱,我当时心想难道这家前不久才死人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从村头走过来一个老人,二话不说就把那个男人臭骂了一顿。
我大概听着是说:"你这年轻人,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家又没死人,你烧哪门子纸,赶紧走,赶紧走。"
那个年轻人就沮丧的离开了,我快步追赶上那个男人。
因为我听老人的话有些奇怪,所以我感觉那个男人似乎有难言之隐。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神秘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小兄弟,我一看你就是这村的,我是有难处才来这里烧纸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后来好像挺害怕什么东西的,连跟我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断断续续的我大概听明白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原先这家根本就没有死人,不过有天晚上这个男人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去世已久的妻子在梦里跟自己哭诉说最近没钱看戏了,让他给烧点火纸过去。
起先这个男人没放在心上,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这个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妻子,最后一次,妻子就说如果不给他烧,她就跟着他。
这下可把这个男人吓坏了,于是就赶紧的买了火纸来到村子外的树林里给妻子烧纸。
也不知道他从哪听说的,说是给鬼烧黄纸可以让鬼魂离开自己,不再来纠缠自己。
男人说完就颤颤巍巍的跑了。
我和白蘑对视一眼,心中惊恐万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唱戏”。
“小牧,我们该怎么办?”
白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道,
“我们得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俩悄悄地靠近墓穴,只见墓穴里面灯火通明,戏班的人正在换下戏服,露出他们苍白的肌肤和空洞的眼神。
“他们……他们真的是鬼!”
白蘑惊恐地捂住嘴。
我没有说话,心中也充满了震惊。
两人悄悄地退回古庙,然后一起回到了家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我俩决定向爷爷打听这个“白晶苑”的来历。
爷爷抽着旱烟和我们讲
“白晶苑”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每当月圆之夜,他们就会在古庙前唱戏。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在此唱戏。
但是,所有听过他们唱戏的人,都会沉迷于那美妙的唱腔和身段,仿佛被勾走了魂儿。
这些亡灵都是因为生前热爱唱戏,死后无法割舍这份执念,才化为了“白晶苑”。
他们每晚在古庙前唱戏,其实是在寻找能够传承他们技艺的弟子。
然而,由于他们的执念太重,导致那些听过他们唱戏的人都会被他们的怨气所侵蚀,变得神志不清。
“你们两个小娃子因为好奇心太重,才误入那个地方。”
爷爷看着我和白蘑,语重心长地说道,
“以后切记,好奇心害死人。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值得去探索。”
“幸好你们离开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爷爷看着我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不过,你们既然已经听到了白晶苑的唱戏声,就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
“小牧啊,你一会和白蘑两个娃子喝点千两茶在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