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叶峰风度翩翩走上主席台,坐上发言桌,拿出写好的讲稿,声音沉稳宏亮: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同志们,我叫叶峰,是龙江中学高三(4)班语文教师兼班主任。我走上教育岗位还不到四年,没有什么经验可言。”
“可是领导既然让我来介绍一下,我走上教育岗位后的一些做法和体会,我不好推辞,只好在这里班门弄斧。”
“下面,我如实向各位领导和老师汇报一下,我在教育教学方面的一些做法和体会,说得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批评指正。”
开始,叶还照着讲稿念,但念念,他觉得太一本正经,形而上学,不够生动具体,于是,他脱离讲稿,临场发挥起来。
他从走上讲台的第一课镇住“差生”说起,像讲故事一样绘声绘色,滔滔不绝,一讲就讲讲了两个多小时。
会场上,一会儿鸦雀无声,一会儿掌声雷动。
在讲到乱班变好班的经验时,他从几个不同的角度,讲了五六条经验,诸如要有一棵热爱教育事业的赤胆忠心,爱岗敬业;要敬重学生,跟他们交朋友;要讲究方法,对症下药等等。
台下的听会者个个在作着记录。
会后,有人向叶峰讨教成功的真正奥秘时,他只说了一句话:
“要让学生敬重你,就要跟他们交朋友。”
“那么,你是怎么跟他们交朋友的呢?”
几个班主任跟在他屁股后面,非要问个明白。因为他在会上讲的几条,他们都做到了,可就是没有取得那么神奇的效果。
叶峰搔搔头皮,想了想回答:
“主要的,我都在会上说了,还有些东西恐怕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或者说是拿不上台盘的,只有自己在实践中不断摸索,才能掌握适合学生的教育方法。”
“就像谈恋爱一样,每个成功者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要是你问他们是怎么谈成的,他们恐怕只能一笑了之了。”
叶峰像明星一样,被急于求成的老师们围得水泄不通。
稍微想了想,叶峰又回答:
“我简单举一个例子,我们班上有个最顽皮的学生,他脑子是聪明的,就是用不到学习上来,而是以跟老师作对为荣,在课堂上想着法子作弄教英语的女教师。”
“无论我采用怎样的办法,他就是当面答应改,背后照样做。
“一天,我把他叫到宿舍里,他以为我又要批评他,抵触地犟在门边,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一本正经说,施松辉,今天叫你来,叶老师想请你帮个忙。”
“一句话就消除了他的戒备心理。他平时是个很讲哥们义气的学生,一听老师让他帮忙,马上爽快地说,真的,叶老师,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
“我就说,我知道你爸是颤音平台的一个地区总监,能不能开个后门,给刘艳梅老师开个直接平台,让她把我们龙江中学的情况直接出去,提高知名度?他一口答应。”
“过了几天,他带我和刘老师一去见他爸。一路上,我和刘老师一起跟他推心置腹地聊天,他感到亲切;到了他爸那里,我们都说他比以前大有进步。他的自尊心得到满足,对我产生感激之情。”
“你爸很快就帮刘老师办好手续,开通颤音平台。刘老师找施松辉表示感谢,施松辉激动得湿了眼睛。”
“这个在批评面前从不低头的学生,在老师的一声谢谢声中,低下倔强顽皮的头颅。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刘老师,以前,我对不起你,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就这样,他跟我们交上了朋友。我让他当班里体育委员,让他协助我管好班级的纪律。你们说,这种事能在台上说吗?”
又有老师问:
“那语文,你是怎么教的?乱班的成绩怎么超过好班这么多呢?”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你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了,太神奇了。”
叶峰沉吟着回答:
“我每天晚上,不忙到半夜是不上床的,我就是这么教的。”
那个老师愣愣地望着他,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
过了一会,才讷讷出声:
“叶老师,你太保守了吧?”
叶峰摇摇头:
“我没有保守,我真是苦出来的。我苦苦地钻研教材,认真批改作文,用作文促进阅读教学,精心设计教案,我苦苦摸索课堂教学的有效方法,每一节课都提前写好板书,还不嫌其烦地进行个别辅导……反正都与一个苦字有关。”
许多老师还是没有听懂,他们一脸崇拜看着他,以为他保守,不肯说出成功的奥秘。
叶峰又开诚布公道:
“我认为,只怕想不到,不怕做不到。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学生表现不好,成绩差,我们老师起码有一半的责任。”
“说得太好了。”
有人喊了一声,立刻响起“噼噼啪啪”的掌声。
叶峰的这次报告,在全县教育系统引起强烈反响,他一下子成了县里的名人。
县里的党报来采访他,一些外市的同行开始一批批来到龙江中学参观学习。
叶峰一炮双响,一鸣惊人!
他在全县教育系统声名远扬,第二年被市评为“十佳青年”,是县教育系统唯一的教师,后来又被评为省先进教育工作者。
叶峰的表现越来越优秀,张一妙却还是收不住对朱启松的感情,在婚外情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她跟朱启松虽在一个学校,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见面亲热,表达思念之情也很不容易,所以他们早就利用手机传递信息,恋情说爱了。
但手机互发微.信和微.信有危险,还是电子邮件最方便,最隐秘,也最能传情达意,酣畅淋漓表达各自的心情。
爱真是一种幸福而又痛苦的煎熬。
张一妙已经被受情煎熬了好几年,不知给朱启松发了多少封邮件。
自从那次死去活来的灵肉交融后,朱启松害怕了,变谨慎了,对张一妙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