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
林尚汾眼前一亮,却装作担忧的问道,“该如何好转?”
“带他多去见见他想见的那个人,或许会有些帮助。”医生综合了他目前的情况,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林尚汾点头起身带着人离开。
既然多去见盛繁花情况会有所好转,那么看来,就要切断他和盛繁花之间的联系了。
林家的继承人,只要有他一个就好。
如果林瑾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介意养个自闭症的侄子来为自己谋取好的名声。
“小瑾啊,你目前情况也不太适合在学校上学了,不如回家来,我请家教来教你?”林尚汾一言一行中都是像为他考虑的一样。
林瑾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是在他想让他进别墅时,林瑾忽然停住了脚步,任由他怎么说,都不肯再走一步。
林尚汾额头青筋直跳,哄劝了好久,差点没让人过来绑架他时,他才慢慢吐出两个字,“公寓。”
“小瑾啊,繁花现在没有住在公寓,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我不放心。”林尚汾这话说的毫不心虚。
不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确实不放心。
“公寓。”不管他怎么说,林瑾固执的不肯往前走。
林尚汾忍了忍心中的怒火,
无奈之下,只好重新让人将他送回了公寓。
只不过留下了两个佣人,美名其曰照顾他,其实是来监视他。
林瑾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一进入公寓,他就砰的一声关上门,将林尚汾锁在了门外。
林尚汾深吸口气才没让自己口吐芬芳,他冷冷的看了眼身边的佣人,“你们就等在这里,什么时候小瑾开门了,什么时候进去。”
佣人低着头不敢反驳。
林尚汾不甘心的看了眼公寓的门,这才起身离开。
林瑾站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离去的车辆,眼底的血色褪去了半分。
此时,盛繁花正躺在医院里心神不宁。
昨晚的景象太过诡异,要不是知道这不是灵异世界的话,她都以为世界重叠了。
虚幻发生在一刹那,而且,除了她之外,似乎其他人都没有发现。
系统似乎是消耗的能量太多,如今也陷入了沉静。
“姐姐。”童容忆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来,语气温柔,“怎么开车不知道小心些呢,偏偏马上该结婚了。”
盛繁花注视着她,冷笑一声,别过去头不发一言。
童容忆也不是第一次被她这么对待了,丝毫没有起疑心,反而拿起棉签轻柔的替她沾湿了唇角,“爸爸让我替你请了两个护工,想想等下就会过来了,姐姐放心修养就是,公司有我帮你看着呢。”
盛繁花怒视着她,像是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
看到她的模样,童容忆勾勾唇角,瞧着护工过来,这才丢了手,“等等让小姐把这排骨汤喝了,你们都看着点。”
护工急忙点头起身送走了她。
盛繁花像是疲惫不堪的阖上了眸子,两位护工回来时见到的就是她沉睡的模样。
她一睡,两人也只能坐在沙发上闲聊。
“看来,如今盛家能做主的还是那位了。”
“可不是,这位啊,日子看来不好过了。”
盛繁花将他们议论听入了耳内,却只不过翻了翻身子,懒得理会。
隔日,看着面前的家教,林瑾全程面无表情,直到家教走后,他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舒了口气。
林尚汾为人自负,眼高手低,留的小尾巴不少,他年少就跟在爷爷身边学习。
当时爷爷为这个叔叔处理过不少后续,他自然也看在眼里。
想要揪住这个叔叔的尾巴不算难事。
再加上有这份录音,谋财害命!够他喝一壶了。
只是不知道她情况如何了。
说来,经历了这么一场车祸,盛繁花除了腿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伤势,等情况稍微稳定时,她就强烈要求回家养伤。
盛父因为心中那不知名的愧疚也就默认了她的话。
有了盛父的点头,她要回家就容易多了。
这晚,好容易央求了路霄任和自己一起回家的童容忆见到的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她。
一见到盛繁花,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影。
倒是路霄任心疼的看了看她的腿,声音柔和,“怎么开车不知道小心些呢?”
盛繁花透过他看着门口僵着脸的童容忆,只觉得有些好笑,她扭转过轮椅,眼中完全没有他的身影。
见她如此,路霄任就想起了曾经那个拽着自己衣角委屈的小妹妹,一时间眼神越发柔和起来。
童容忆紧咬着下唇,扯了扯他的衣袖,几乎要压抑不住心中的嫉妒。
“任哥哥,姐姐心情不好,你还是不要再招惹她了。”
路霄任重重的叹口气,随着她的动作起身,这让童容忆母女脸上的神情好看了许多。
盛繁花慵懒的窝在轮椅里,脸色苍白。
童裴雨脸色难看的看着她,自从她回来后,自己就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也不知道盛父是脑子抽了哪根筋,忽然对这个女儿上了心,每日回家都要询问一下她的情况。
这不,母女俩憋着气看着盛父日常询问完毕后就急匆匆的打断了他们。
童容忆将盛父拉倒身边,娇娇的靠着他,声音娇软,“爸爸现在是只喜欢姐姐了吗?”
盛父看着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神情,半晌,他才忽的一笑,“怎么会,你姐姐最近受了伤,你也要让着她些才好。”
见童容忆低下头似是认同了他的话时,盛父眼中晦暗。
这几天他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都必须承认,盛繁花受伤后,利益最大的正是童容忆。
再加上他之前对童容忆的观察……
面对这样一个女儿,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只是担心她会因为利益忽然将矛头对准他这个父亲。
盛繁花不动声色的看着厅中的暗潮涌动,等气氛寂静下来时,她才懒懒的打个哈欠,告知了一声后就回了房间。
锁上房门,大家都以为废了的腿安安稳稳的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