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孟家的人。
对于他的到来,我大感意外。这小子身份尊贵,曾经去美国留过学,对于我们这种人。用他的话来说,中国就是因为有我们这些神棍,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说的好像国外就没有宗教信仰是的,耶稣又是啥。
不过来者是客,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来找我干什么。找麻烦吧,又不像,求我办事?不能吧!
我的第一反应,是想将他拒之门外。可转念一想,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若将他拒之门外,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想到这里,我迎出了门外,隔着老远我便伸出了双手,叫道:“孟老板,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我说着话,便走到了他面前,孟启东看我姿态放的如此之低,眼中的不屑和厌恶之色一闪即逝,他勉强的挤出几分笑容道:“周师傅客气了,今个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说到有事相求,开车的司机,立即将后备箱中的两条中华香烟,和一箱茅台酒拿了过来,放到了我的跟前。
除了这两样,还有一个厚厚的信封,我简单的瞄了一眼,看着厚度估摸着少说也有几万块钱的样子。
看到这些东西,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孟启东求的这事不简单啊。
孟启东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笑了笑道:“周师傅不必多虑,我找你,只不过是看个八字合个婚而已。”
合婚,看八字?蒙谁那,有合婚看八字又送烟又送酒的吗?还拿了这么多的钱。
人家不说,我也不好直接问,只能试探性的问道:“孟老板不知要瞧什么人的八字啊?”
孟启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头看了一眼司机,道:“你把东西放到屋里后,回车里等我吧。”
我看孟启东把司机都支开了,心想这事儿肯定不简单。当下我也不敢多问,便把他请到了家里。司机也是个聪明人,放下东西后转身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给自己惹麻烦一般。
司机一走,孟启东便开门见山的道明了来意。原来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且已经在一起了,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只不过那个女人是个寡
妇,不过没有孩子。但是家里却不同意啊。理由有两个,一个是脸面问题,女方是寡
妇。在一个是两人的属性相克。
听到这里,我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头上狂奔。这位孟家大少,是不是闲着蛋疼,以他尊贵的身份和家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找个寡
妇,还要结婚。这孟家老太爷不气的跳脚才怪呢?
我隐约猜到了他来找我的目的。
刚想到这里,孟启东开口了:“周师傅,我找你看八字是假,主要想你帮我圆个谎。”
我的第一反应是推辞,可还没等我想好托词,孟启东已是抢先说道:“周师傅不要紧张,也不要推辞,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动动嘴皮子而已。其实一直阻挠我,煽动爷爷的是我那叔叔孟珏。他是最信你们这些阴阳师的,只要他能松口,一切就都好说了。”
孟珏,这不正是孟嘉木的亲生父亲么!怎么这事跟他还有关系。
而且他说的轻描淡写,这事儿可不向他说的那么简单吧!动动嘴皮子,倘若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以他孟家大少爷的身份怎么可能给我送酒,送烟,外加送钱,糊弄鬼那?
打哑谜,耍心机,我最看不上的就是这套手段,顿时有些恼火,当下也懒得装下去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孟老板,别吞吞吐吐的了,想要我做什么说吧。”
孟启东看着我笑了笑,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轻轻的推到了我的面前,道:“卡里有十万,密码六个零。”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接着说道:“这上面是生辰八字,只要有人问起我跟那个女人的八字,你就说你看过,很相配就行了。”
切,敢情是让我帮他一起骗他家里人。
我原本不想接这档子生意,有心说不。但理智告诉我,这事必须得办,他是孟家人,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的去了解下这个孟家。
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道:“帮你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我在故意刁难他,因为我的条件便是白龙山脉黑虎领,那块的风水宝地。要地是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也是为了解决中年妇女那个难题。
我是这么想的,我把那块地要过来,可以利用这块地来调查孟家,这是其一。
其二,把地要过来,也可以解决中年妇女,找风水宝地这个难题了。
其三,我这个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不是牛吗?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瞧不起我们阴阳师吗?好啊。那我就要这块地,你自己回去跟你家老太爷说。
孟启东看我开出了条件,很是意外,随即问道:“什么条件?”
我也没绕圈子,直接说了出来:“黑虎领中的一块地。”
我一说黑虎领中的一块地,孟启东便知道我要的是那个白龙山龙脉的支脉,他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给予了回拒。
孟启东的这个反应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但我并不打算就此放手,因为这块宝地是唯一能够查孟家,同时一举多得的好事,我岂会轻易放弃。
随即,我表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决心,说:“孟少,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你若不答应的话,我也没办法。”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而后,略带警告的扫了他一眼,继而说道:“不过我劝孟少您要想清楚,你从我这里走后,我敢保证,没一家阴阳师敢接您这单子。你也知道你叔叔孟珏的喜好,他是最喜欢跟阴阳师打交道的。
要是这事不小心传到了他耳朵里,在传到孟老太爷的耳朵里,只怕你那美娇娘从此以后要躺在他人身下承
欢喽。”
说到承
欢二字,我不由的冷笑一声。
孟启东很显然是被我这句话给惊着了,他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如同蜡像一般,半响之后,这才伸出手指指着我说:“你……”你了个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我知道他想骂我,额头暴起的青筋,面红耳赤的,我知道他内心十分愤怒。
但他就是拿我没办法,别的不敢说,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我周行山就是活的金字招牌,我说出去的每一句话,办的每一件事都是负责任的,这也是孟启东找上我的原因。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份地位,随便找一个江湖术士骗一下家里就行了,何必跑我这自降身段,又是送礼送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