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是被烧瞎的,要不就是这个妹妹改头换面......”想到这里,霍眠停住了,他早该想到的,瞎是不可能瞎的,火从脚底烧,死者属于浓烟窒息身亡。原来这妹妹玩了个金蝉脱壳,还试图嫁祸身份逃过一劫。
“妙啊,真是妙蛙种子吃了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霍眠是真的佩服这个妹妹的魄力。
忽然之间,霍眠心生一计,其实想要知道早上那具焦尸鬼是不是操控梦境的魇鬼,有更快的途径,被系统坑够了,他想,如果可以召唤系统的话,是时候坑一坑系统了。
“咳咳,系统你在吗?”
“宿主,我随时在。”
“我问你点儿事儿。”
“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关于这次任务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听到这句话,霍眠顿了一会儿,心里想:“小机器人,今天我就让你体验一下语文的博大精深。”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关于这次任务的,我只是想问一下,每次考验一般几个鬼啊,尤其是我们这种新手场的。”
在系统的认知中,这是一道常识题。
“考虑到新手的适应程度,一个。”
“好了,我问完了。”
再聪明也是个没有感情的AI,霍眠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话套出来了,还好系统没反应过来,不过现在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
如果林霞在的话,她一定会对霍眠的行为瞠目结舌,看到从系统嘴里坑出消息的,霍眠是头一个,毕竟谁也没试过在进行任务时召唤系统,都以为系统只是发布任务的。
“结案了,既然任务里只能有一个鬼,那现在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早上那个焦尸鬼就是创造梦境的魇鬼。”
霍眠的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看的旁边的穆欢欢一愣一愣的。
“接下来就是查魇鬼的身份,你说尸体骨盆符合成年男子大小,我有点怀疑是那个哥哥,只能等下次魇鬼来了确认一下。”
入夜了,院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如死亡一般安静。
忽然一阵阴风刮起,空气中烧焦的味道逐渐清晰。
“妮儿,妮儿,妮儿,妮儿......”
阴沉的声音空洞而悠远,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伴随着微凉的夜风蔓延,令人不寒而栗。
可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门。
“咚——咚——咚——”不远处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妮儿,妮儿,妮儿......”
霍眠顺着门缝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漆黑的身影,全身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被烧灼的漆黑的骨头,所及之处,身体顺着脚趾流出恶臭的脓水混合着血液。
那股难闻的灼烧味儿越来越近了。
霍眠知道,魇鬼此刻就在自己的门口。
黑暗中,血腥味混合着焦味,那味道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顺着门缝飘进来,扼住霍眠的咽喉,霍眠摒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引起魇鬼的注意,寂静之下只剩魇鬼悠长的呼唤声。
魇鬼与他此时只有一墙之隔,和白天时候不同,白天的他还想要信誓旦旦地等魇鬼过来确认他的身份,现在的他别说是确认身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办法,富贵险中求。”霍眠眼睛一闭,认了命似的硬着头皮开口道:“大力。”
霍眠在赌,他可以确认房间里没有多出任何东西,如果魇鬼是凭借信物杀人,那他就赌赢了。虽然喊名字看起来不靠谱,可深思熟虑之后,霍眠真的发现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方法,简单又粗暴,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马上就可以知道魇鬼的身份。
门口的呼唤声停住了,霍眠一动都不敢动,他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够强了,门外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接触过的未知灵体,天知道他有多紧张,写恐怖小说锻炼出来的胆量在现在的情况下完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看来理论与实践还是有差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魇鬼阴森的声音。
“叫我?”
语气之中充满了疑问,霍眠不怕死的觉得,这个魇鬼多多少少有点迟钝,他晃了晃脑袋,马上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搞什么,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嗯,大力。”
第二次叫哥哥的名字,是为了真正的确认。
“干什么?”门外的声音多出一丝不耐烦,霍眠知道,此时如果他不怕死地说出“不干什么”这四个字的话,魇鬼很有可能要发飙。既然这样,就只能把话题往那个妮儿身上引了。
“我可以帮你找妮儿。”
“找妮儿,找妮儿......你一定要找到她,她变了,你找不到......”
跟鬼谈判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因为无法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有下一步行动,也不清楚他的下一步行动对自己是否致命,这种未知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
就这样,自言自语声和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才离开,仅仅是这么一会儿,霍眠的后背上,脸上就已经爬满了冷汗。
“看来,得加快目前的进度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魇鬼虽然不是人类,但他不蠢,一切并不像林霞想象得那么安全无恙,如果太长时间找不到想要找的人,魇鬼很有可能会先拿自己开刀,毕竟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已经夸下了海口。”霍眠心想。
不久后,离霍眠不远处的一间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今夜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早晨,即使是平时比较吵吵闹闹的新人也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对昨夜事选择缄默不言。
和昨天不一样的是,现场那具尸体不是因为过度惊吓而死,而是焚烧,他的身体焦黑,脚底到膝盖处焚烧最严重,穆欢欢还是像之前一样检查了现场,这次,她在尸体的小拇指上发现了一只套在上面的银色耳环,不仔细看不会发现,因为套在手指上就和普通的指环一样。
“这是个男人,我检查过了,没有耳洞,根据我的观察,我们这些人中他和其他人走的都不算亲近,这只耳环很有可能也是那个妹妹的东西。不是吧,她到底有多少信物,按照这么个嫁祸法,那死的人可就不止这两个了,她难道想让大家都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