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阴暗潮湿地地牢内,尖叫声层层迭起。外面的牢头皆都受不了地伸手捂住耳朵,以防止这高音分贝会将他们耳膜刺破。
“啊——”但那尖叫声却肆无忌惮地一声高过一声。终于,一名牢头再也受不了了,狠狠的一拍掌拍向桌子,“够了,不许再叫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从进来到现在,她一刻没消停过,她不觉着累,但他们却觉得好痛苦。
但里面的人儿却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一直上蹦下窜地尖叫,“谁叫你们把我关到这个鬼地方,阴暗又潮湿,满地的蟑螂和老鼠,是人呆的地方吗?”伴随着尖叫,不满地吼道。
“你是犯人,就该呆在这种地方。”敢情这女人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是吧?
“犯人就不是人啊?有种你进来呆着试试。啊——”说话之际,毫无预警地又叫了起来,直叫他们心猛地一颤。
“臭女人,你再敢叫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他忍无可忍地就想打开牢门冲进去教训她一顿。
“兄弟,别冲动。你忘了王爷交代咱们的事了吗?”另一名牢头理智地按住他,王爷特别嘱咐他们,要好生照顾她,少一根头发就唯他们是问,即使受不了,那也得忍啊。
他忿恨地瞪着里面的女人,垂丧地坐到椅子上。自他到牢里工作到现在,从没碰过如此麻烦的犯人,不,她这算是犯人吗?犯人可以如此嚣张吗?居然还要他们去伺候她。
“姑奶奶,算我求求你,别叫了好吗?”
夏筱默趴在牢门上,看着他们一脸哀求,可怜兮兮的模样,沉思片刻,大发善心地说道,“好啊。”
宫殿之上,暴君傲斜靠在铺着锦缎软垫的九蟠龙椅上,整个人看似庸懒且随意,但浑身散发出的狂霸与尊贵的气息仍是令人肃然起敬。他夺魂摄魄的阴郁眸子漫不经心地瞟着正必恭毕敬上禀情报的侍卫。他面无波澜,只是两道英挺的眉宇之间隐约可见的褶痕泄露了他的心思。待听完侍卫的禀报,他大手一挥,示意他退下,心中仍是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
“皇兄,这下你相信了吧,臣弟已经说了她不是刺客。”暴龙煜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这丫头真有本事让他这个不问世事的王爷破天荒地插了一足。
暴君傲仍是觉得荒唐地抚着下颌思索着,怎么可能会查不出她的背景,就如同从天而降一般,那这女人究竟是从何而来?
“皇兄,可以放人了吧。”暴龙煜看似有些心急地喜悦。自她出现后,向来习惯一人独处的他,竟会对那宫殿少了她而感到有些空虚,真是好笑。
暴君傲睨了眼他,冷漠说道,“她虽不是刺客,但她对朕不敬是事实。”无论如何,他也不打算轻饶她。
“皇兄也看到了,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有意对皇兄行凶,一切只是个意外。”
手无缚鸡?弱女子?暴君傲听着他的说辞,眯着鹰眸,眸里包含着讥刺与轻蔑。他可是亲身体验到她泼辣蛮横的一面。忆起那一天,她对他又咬又踢,不免又更加恼怒,但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她那令人销魂白嫩的娇躯,躺在他身下的模样,浑身竟然窜起了股燥热。该死的,对自己情不自禁的反应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皇兄?”将他奇怪的反应看在眼里,暴龙煜不明所以地唤了一声,他到底对她要做何打算?
暴君傲将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他就这么替那个女人紧张,难道他真的动了情?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与她也有了亲密的接触了吗?思及那个女人与皇弟有了肌肤之亲,想到她也在他身上沉醉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窜起一阵郁气。难道他一国之君还比不上他皇弟么?那女人对待他们两兄弟的态度竟是云泥之别。
暴龙煜甚觉奇怪地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在意她?”未经思索,嘴里不自觉地问出心中困惑。
暴龙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臣弟跟她并无关系,只不过觉得她很有趣罢了。”想到她的一言一行,他原本上扬的嘴角不由得更加张扬了。
“有趣?”暴君傲冷哼,“皇弟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
听出他的贬义,暴龙煜也不在意,依然笑着,“她确实令臣弟觉得特别。”
“如此没教养的蛮横女子,确实是与他人不同。”他不屑地嗤道。
听着他的评论,暴龙煜心里对此并不赞同,这就是她娇率自然的一面,不似别的扭捏造作的女子。但向来被女人宠坏了的皇兄,从未被女人嗤之以鼻,倒也不足以怪。“那皇兄想对她如何处置?”这是他最关心的一点。
暴君傲蓦然想了片刻,冽眸一凛,邪佞地冷笑。让暴龙煜心里一阵阵强烈的不安。看样子那丫头不死也未必有好日子可过。
即使查出她并无威胁性,但若要这么轻易放过她,休想。既然他这么强调她与众不同,那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