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疑凶手

“张彦,到你了。”冯蓉蓉出来之后脸色很不好看,对着我喊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进了临时整出来的审讯室,就看到里边儿坐着两名警员,一个年轻的一个年长的,看起来倒像是一对父子,年轻的看起来很青涩,应该是还在实习期,跟着年长的警官出来学习。

“我叫卫年,这是我搭档罗滨。”

卫年见我进来就介绍了一句,我关好门之后,点了点头坐在两人对面,到底是头一次面对警察,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双手拘谨的放在腿上。

“放轻松,不过是寻常的审讯。”卫年看了我一眼,有些好笑,安慰了一句,随手翻了下我的资料,原本有些随意的心情也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档案袋里肯定是没什么不堪的记录的,但是在公司里的风评却不是很好,这也源于我比较散漫的性格偶尔还习惯搞怪,虽然我不信鬼神之说,却看过不少惊悚悬疑的电影小说,偶尔调戏女同事的时候会拿出来说,吓唬吓唬她们。

若是放在寻常的话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可现在有了凶杀案出现,任何可疑的事情都会被列为怀疑名单,显然现在的我已经进入了名单里面,更何况我还是距离李兰最近的人,在人死前的二十分钟里,都跟在在聊天。

只是到底是没有做过亏心事儿,所以卫年问起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平静了下来,冷静的开口道:“是,平常我跟李兰接触的不怎么多,前两天我有在往上买了个抱枕,估摸今天也到了,就下楼去取快递,楼下就只有一个快递,而且电话是打给我的,所以就带了上来,加上快递大小差不多。”

说完我看了卫年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的没有开口,也就继续说了,“之后打开见到不是抱枕,就查看了卡片上的名字,正好见到李兰从卫生间出来就叫人来拿,卡片也是李兰见过之后我才知道的,这件事情公司里的同事可以作证。”

“鉴于你平时的行为举动,加上这次跟李兰有近距离接触,你还是头号嫌疑。”卫年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开口了,说出来的话让我心里颤了颤,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嫌疑的确是我最大,但是我平时跟李兰的接触并不多,我没有做亏心事,所以并不担心调查的结果。”

我的态度很淡定,这一点倒是让卫年跟罗滨有些意外,不过态度并不能成为审判一个人是不是凶手的基点,毕竟还是要靠证据说话的,我话说完,卫年跟罗滨谁都没有开口,而是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盯的我心里有些发毛,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露怯,不然嫌疑只会再加一分。

“你可以出去了。”

好半天,卫年才开口放人,出来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同事站在门口等着进去录口供,录了个口供我竟然疲惫的不得了,就跟打仗了似的,累得慌,坐到办公桌前就趴在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儿了,就在这会儿我的胳膊给人撞了一下。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除了秦裕这货没人这么大力的撞我胳膊,果然我掀开眼皮就看到秦裕那张放大的大饼脸出现在我眼前,一脸好奇的问我审讯的怎么样?

“你也看见了,人死的时候我还跟人欢乐的聊天呢,不成为头号嫌疑人我都对不起刚才那亲密的接触。”我郁闷的说着话,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想,似乎觉得也有道理,秦裕点头,接着又凑过来,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当然如果忽略到那能震碎我骨骼的力度的话,我还是很能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安慰我而不是调侃的。

“也对,谁让你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凑上去的,咱们这种屌丝怎么能配得上李大美女呢,公司里不少隐形高富帅都对她垂涎已久呢,你也不怕得罪人,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我看着都腻歪的很,这会儿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笑话你呢,成为嫌疑人还不是最难受的。”

秦裕这话说的没错,李兰自从进了公司就有不少的同事去献殷勤,又是送花又是送名牌的,只是谁都没能打动美人的芳心,基本都是礼貌的拒绝,除去工作上必须的接触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了,这也难怪我会在李兰跟我说笑的时候这么惊喜的原因。

一时之间得意忘形都忘记了不少人觊觎李兰这回事儿,现在人都死了,我又成了最大嫌疑人,往后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不少,还真是有点堪忧啊。

不知道是因为这话让我心情难受了内疚还是怎么滴,秦裕又开始安慰我了,只是这话多半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如果不是那一脸认真的话,我会认为他是在调侃我,幸灾乐祸了。

中午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同事都已经接受调查结束,只是快递的事情到底是在同事们心里落下了痕迹,一直人心惶惶的,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警察又过来了,还带来了尸检报告。

死的人是因为松香,这个解释让不少人信了,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放多少心思,可我听见这个结果是意外的,毕竟两个人的死亡方式明显是不一样的,可是现在告诉我是因为松香死的,我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心里虽然虽然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意,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解释这个离奇的结果,只好暂时接受了。

警察解释了这两句之后就离开了,其他的并没有过多的透露。

我也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了,默默地等着下班的时间,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正收拾东西就看见秦裕一片惨白的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张彦,这事儿怕真不是松香惹得祸。”

“怎么说?”看着秦裕惨白的脸色就跟之前李兰的一样,我还以为他也收到那莫名其妙的快递了,一脸担心。

“这事儿真有鬼,刚才我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就在办公室里。”秦裕一脸恐惧的跟我说,还时不时的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