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叶欢竟然是他师傅

此时正在紧要关头,病人可谓是一步鬼门关,一步阳关道,假如稍出差池,将再无生机!

关键时刻掉链子,叶欢狠狠瞪了常百草一眼,他快步上前,双手交叉手指如昙花绽放,眨眼间,倏然出手如风,手指分别在四根银针尾部,轻轻一弹。

几百平米的大厅内鸦雀无声,众人耳畔只听到嗡,嗡,嗡,几声蜂鸣般的声响。

别人还则罢了,苏家保镖头目,一个身高马大外表粗犷的汉子,眼睛陡然眯了起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叶欢。

随着蜂鸣声,苏老头身体仿佛触电一般哆嗦起来,紧接着他张开嘴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啊~

“老爷子!”

“爷爷,您醒了!”

“爸,爸,感觉如何?”

“水,来点水!”

有人看向叶欢。叶欢点头示意可以。

这才有人敢送来一杯温水,轻轻给老头子喂下。

片刻苏老头缓缓睁开眼睛,惊诧的看着众人,又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脊梁,虽说都是在家里,可这太不像话了,谁见过七八十的老头子当众裸奔啊,还是当着自己儿女子孙的面,这人丢大了。

老大媳妇于俊梅最有眼神,立刻抓了一件衣服,小跑几步要老爷子披上,“爸,您先穿上,别着凉了!”

旁边苏宇忙扯住了她,“傻娘们,那是寿衣!”

......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怎么连装裹都给我预备好了,嗯?”老头子不怒自威,王霸之气纵横激荡。

老二苏达怕老大家人信口雌黄,赶忙上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尤其是着重点出来,这里面有猫腻,只是只字未提叶欢之事。

老头子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了常百草身上,“多谢常国手施救,不但治好了顽疾,还救了老头子一命,无以为报啊,我苏家欠您个大人情!”

常百草赶忙推辞,“这次救人的不是我,而是这位叶神医!”

苏老头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斜看着叶欢:“哦,这,怎么可能?”

常百草见苏老头竟然对叶欢轻视,顿时心生怒意,大袖子一甩,气呼呼的说道:“苏先生,我敬你是苏家家主,咱们平辈论交,可你绝不能对我师傅不敬!”

听闻此言,苏老头一哆嗦,差点又死过去。常百草是什么人?金针回春,医道圣手,名满华国,享誉全球,更兼之桃李满天下,何人不识君?

这样的人物,竟然称呼眼前这个野小子为师,让人无法相信。

不单单是苏老头不信,就连刚才大厅内,所有见过叶欢出手救人的众人,也仅仅是觉得叶欢医道高超而已,根本想不到,德高望重的常百草常神医,是他徒弟。

苏婉儿惊得小手捂住了嘴巴,他,竟然是,常神医的师傅,这,这怎么可能,这个家伙上次在医院怎么不说,假如早透露这个消息,当时何必那么为难!

他故意隐瞒实情,难道是想用真心打动我?苏婉儿想到此处俏脸刷一下红了。

太匪夷所思了,苏老头依旧满是疑惑,“这,可您二位年龄相差太悬殊了吧!”

常百草哈哈一笑,“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学无长幼,达者为先嘛!”

常百草说完,冲着叶欢深深一揖,十分郑重的行了弟子礼:“多谢师尊,传我内力,授我医术,此后但有驱使,弟子服其劳!”

哗!众人一片惊呼!这相当于正式拜师了!

让大家跌眼镜的是,叶欢竟然坦然受之,只是微微欠身,受了他半礼。

叶欢并非狂妄自大,让古稀之年的老人参拜,而是他必须对得起身上的医术!

有道是法不轻传,道不贱卖,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必须要受到尊敬,所以说受礼的不是叶欢,而是叶欢身上的医术!

这下算是二人的师徒关系板上钉钉了!这场景太过震撼,惊得众人矫舌不下!

苏老头看着叶欢,缓缓点头,心道婉儿要是真嫁了这人,也不算辱没门楣了,甚至可以算的上庭院增辉呢,“叶神医,请坐,请上座,婉儿啊你怎么不过来陪一下男朋友呀,真不懂事!”

平时落落大方的苏婉儿,此刻竟然扭捏起来,站在原地没动。

苏老头知道孙女腼腆,哈哈一笑,说道:“叶神医,你跟婉儿定的是娃娃亲,今天老夫就做主,让你们正式定亲如何?”

人群中苏星辰忽然大叫道:“这不可能!”

“星辰,你过来!”苏老头沉声说道。

苏星辰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要秋后算账,他立刻把刚才那套负荆请罪的戏码演了出来。

上前就是一通痛哭,大骂自己眼高手低,差点误杀了老祖宗,一边哭诉,一边抡圆了抽自己耳光。

苏老头平时最心疼这个孙子,而且苏星辰也是苏家第三代唯一男丁,长子长孙顶梁柱。

加之人都有喜闻好事,恶听噩耗的习惯,苏老头上了年纪,难免把事情往好处想,心里积压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又看到宝贝孙子把自个打成了猪头,心里一疼,气全消了。

“星辰,乖孙子,别快住手,住手,你们都眼瞎还是腿瘸了,还不赶紧拦下他!”

原本躲在暗处的苏宇,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大喜,立马跑过来,拉起儿子,让他坐在了老爷子身旁。

苏老头这才,不痛不痒的训斥了老大家父子二人几句,这事就算彻底揭过去了!

而定亲的事,让老大父子两个一搅和,苏老头似乎也忘了再提。

苏婉儿俏脸气的苍白如纸,再也没心思留下参加宴会,拉着母亲不告而别。

“丫头,咱们就这样走了,今年的例份钱就没着落了!”

苏家是商业世家,从始祖那一代起,就立下规矩,只有家主能继承财产,剩下的各家分支,每年只有例份作为生活费。

自从苏婉儿的父亲,苏护去世后,生活越来越困难,加上苏婉儿上大学考研规培,等等花销,娘俩的财产可谓是捉襟见肘了,假如领不到例份,这日子真不好过。

苏婉儿冷笑道:“妈,咱们离了苏家难道就不能活了?我刚才已经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