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这条长廊十分诡异,那是因为长廊两侧挂着许多长明灯,几乎每相隔五米就有一盏,灯光幽幽,仿佛全然没有任何热度一样,让人一眼看上去,不感觉火温,反倒觉得冰寒。
“我去,这就是长明灯啊?”黎胖子好奇地凑了上去:“听说这玩意是用抹香鲸的脂肪做的,遇到空气就会自燃,而且燃烧的时间可以高达十几年,除非氧气消失,否则风吹不灭?”
我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你有兴趣可以挖点回去研究!”
其实对于长明灯这东西,我过去也曾听爷爷提起过,实际上跟黎胖子所说的相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制作工艺却十分复杂,这东西……恐怕除了他以外,真没有人能再做出来了!
“别开玩笑了,这东西挖出来藏哪啊?揣兜里那不得把我给烧死?”黎胖子尴尬地笑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此刻我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两侧的石壁上。
沿途一路走去,我发现这上面描述的是一个战神般的人物,领着自己的族人,参加各种大小的战役,壁画栩栩如生,甚至我能感觉到这战神冷漠的眼神,还有那站在尸山上孤独的气息。
终于,当我看到那战神坐在一处宫殿里头,下面百官朝拜,这长廊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只不过在这最后的一副壁画里,我并没有感觉到战神曾经的狂傲和勇敢,反倒感觉有些凄凉,仿佛他已经失去了灵魂一样,没有半点让人能热血的感觉,十分悲凉。
“这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南诏王吧?”黎胖子好奇地说道:“我记得南诏国的城里,是一个部落的头领,因为不满周围的部落欺负,最后带着自己的族人成立了一支所向披靡的战队,征战四方,城里了南诏国!”
“从那以后,对方就成了第一任的南诏王对吗?”我打算笑道:“胖哥,你说的这故事我们都清楚,都知道,可你们觉得这有什么用吗?”
“这壁画只能告诉我们,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也可以认为,埋葬在这里的墓主人,或许就是第一任的南诏王,可同时也能告诉我们,这是南诏国一直在宣扬自己国家威严的信号!”
黎胖子闻言朝我翻了个白眼,郁闷地说道:“我说默子啊,你这就不地道了哈,胖哥这是在给你普及知识,你怎么能打击我呢?”
“唉,太伤我的心了!”黎胖子故作落魄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显无奈之色。
我当然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的模样,只不过他性格就是如此逗比,我也没打算去跟他扯犊子。
“废话说完了,那你说这门怎么打开吧!”黎胖子郁闷地说道:“长廊里我都看过了,除了长明灯就是壁画,这石门光滑得都能照出我的样子来,更不用想在上面找点什么了!”
“呵呵,这么快就沮丧,这可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胖哥哦!”我笑道。
就在我的话音落下,黎胖子这话痨刚准备张嘴反驳之际,长廊尽头却忽然传出一阵诡异的声音来。
这唏嘘的声音响起,吓得我俩相互对视,眼神都展现出惊愕之意。
“这,这是什么声音啊?”黎胖子紧张地问道。
我打开手电筒,将亮度调到最大,往跟前照了过去。
走廊尽头,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墙壁上出现了几个篮球大小的洞,不少如同大型蟑螂的东西冲这洞里头爬了出来。
看到这玩意,我第一时间想起一种地宫里经常出现,而且致命的动物。
尸蟞!
尸蟞又称之为田负瑃,它们主要生活在水里,一般来说都是浅绿色。
可尸蟞又跟常见的田负瑃不一样,它身上有剧毒,这是常年吃腐尸所产生的,普通人被它咬伤,伤口的地方会很快腐烂,甚至会出现神经麻痹,从而无法动弹的结果。
当然,试想一下这么多的尸蟞爬到你身上,一个来上一口,就算毒不死你,也能活啃得只剩下白骨,甚至很多时候单纯就能把你给恶心死了。
“胖哥,快,快拦着这些东西,我找机关,快!”我惊呼一声,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转身开始寻觅起来。
黎胖子这家伙似乎也对尸蟞有一定的研究,虽然看到这玩意,他的心情有种吃了屎的感觉,只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火折子,迅速地点燃自己身上的外套,拿在手里不断地挥舞起来。
这是明火,跟长明灯的长明火不一样,在这高温裂火下,这群尸蟞一时半会全都聚集在五米开外的地方,暂时还不敢过来。
只不过这洞口出现的尸蟞越来越多,这数量黑压压的一片,我不小心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整个人头皮发麻,恶臭扑面而至,恨不得立刻就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默子,你快点啊,老子外套都快烧没了!”
黎胖子不断地扑腾双臂,狼狈地回头呐喊一声,将我唤醒过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全神贯注地将注意力放置在这石门上。
如黎胖子所说,这石门实在是太光滑了,无暇得有些诡异,周围仿佛没有任何的缺口一样,甚至放手在上面,都觉得像是放在了现代的地板砖上一样。
当然,古代的工艺要想做出这么光滑的石头可不容易,而且这块石头的重量摆在这里,没事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做出这么光滑的石壁来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反应过来:“以前看到的断龙石都是升上去的,这块石壁那么光滑,那么应该是……”
“对,应该是滑下去!”
话音落下,我立刻抬起头来,经过一番寻找,果真让我找到了石门上的一处卡扣的位置。
这卡扣是用鲁班锁的方式制作的,上面没有用一根钉子,却能将这几吨重的巨石卡在洞口上。
“胖哥,再撑一下就好!”
我呐喊一声的同时,开始想尽办法解开这鲁班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