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拍卖会

众人闻言,看向说话的顾雪凝。

顾雪凝站在原地,面不慌心不跳,缓缓道:“宁羽辛设计的香水早就在她死之前被埋了,人人都知道宁羽辛设计了十瓶香水。殊不知,宁羽辛早就知道自己即将过世,为了防止这些东西被心怀不轨的人所用,在死之前,拼了命的毁掉。所以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些香水,不过就是他们联系我,买下我顾雪凝做的赝品罢了。”

此话一出,众说纷纭。

“拿着假货来骗人的啊!”

“天啊,看来宁羽辛的死有隐情。”

“可是,为什么这香水会是顾雪凝做的?”

一句话在人群中响起,把还在议论的人拉回了现实,对啊,传闻顾雪凝一直抄袭宁羽辛的作品,身为宁羽辛的妹妹,恨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合作?还被当事人跳出来公之于众呢?

眼下宁小云那边气得脸色都变了。

宁小云道:“顾雪凝!上次葬礼你就来搅局!我姐姐死了都得不到安宁!你在我姐姐生前就千方百计的抄袭她,现在又说香水是假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林玉庆快速冷静下来,笑得十分温和,对着媒体解释:“今天的事情实在是抱歉,这些香水是我们在羽辛的遗物中找到的,正好十瓶。据说羽辛也只是制作了十瓶橙色黎明,所以就以为这香水是橙色黎明。对于羽辛的离世,我们沉浸在悲痛之中,自然也没有心思去考究真假,只是这位顾雪凝小姐,生前抄袭我们羽辛香水一事人人尽知。”

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顾雪凝,“不过听您说话的意思,是我们拿你的香水来冒充羽辛的。我们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羽辛吗?不知道您故意构陷我们,让我们陷入不忠不义的地步,请问居心何在?”

顾雪凝站在原地,微微一笑,看着保安冲自己走来,不慌不忙地说道:“慢着!林影帝,你们是否忠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香水是我做的。至于为什么赶我走,我想,是宁小姐和林影帝心虚了吧?”

“你……你胡说!”宁小云一把挣脱林玉庆的手,冲过来指着顾雪凝的鼻子骂道:“这分明就是你动了手脚,之前香水还是暗夜的味道,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了?你说我们骗人,你拿出证据来?”

顾雪凝冷笑一声。

“要证据是吗?好啊。”

她举起一叠文件,“这是你宁小云购买香水的全部聊天和转账记录,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吗?”

宁小云脸色大变,顿时间说不出话。

“宁小姐,解释一下啊?”

“宁小姐,这就是你姐姐的橙色黎明吗?”

紧接着,商品监管局的人来了,验了香水的质量,几位执行公务的人也差点吐出来,他们捂着鼻子,留下一句要追究宁小云的责任,便离开了。

这一次的拍卖会到此结束,宁小云和林玉庆回去,路上新闻媒体已经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宁小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夺过林玉庆的手机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我之前就说过,顾雪凝怎么会有宁羽辛的香水配方!你不听我劝,非要和她合作!现在怎么办?这个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宁小云的计划被破坏,心中的火蹭蹭的往外冒。

最生气的还是林玉庆,眼看着自己就有机会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现在计划全部都泡汤了,那么他们这些一心让宁羽辛死,又有什么意义?

他想了想,捡起地上的手机,目光闪过一丝阴狠。

“这个顾雪凝,看来是不能好好留着啊。”

拍卖会结束之后,有媒体争相采访顾雪凝。

对于宁羽辛的死,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病死的,只有她一人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媒体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大新闻,只是等到他们收拾机器准备对准顾雪凝的时候,人已经从酒店的后门偷偷溜了。

今天搅局的女人是顾雪凝安排的,如若不然,这些人一概认为香水是自己生前留下来的。

这样臭烘烘的东西,岂不是毁了宁羽辛三个字?

宁小云和林玉庆还真是天造地设的狗男女,就连自己死了都不放过,尽可能的在自己身上压榨所有的东西。

人人都盼着死后万古流芳,他们却一昧的抹臭自己。

顾雪凝在地下停车场和搅局的女人说了话,那女人抹泪道:“真的吗?宁大小姐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别难过了,她知道你为了她难过,会不开心的。”顾雪凝给她递上纸巾,“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了宁大小姐能够昭雪,你要保守好秘密。”

“我知道了。”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面前,顾雪凝只好草草完结两个人的谈话,找机会开溜。

黑色迈巴赫见状,赶紧追了上来,顾雪凝快速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启动,对方一个漂移,直接把她的前路给堵住了。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面,紧接着是江墨辰的身影。

顾雪凝自知理亏,江墨辰全场买了那么多瓶的香水,最后一瓶了告诉他是假货,相当于向全世界宣告:天价香水都是假的,你们这些傻子,这些香水都是我顾雪凝做的。

这不是打了江墨辰的脸吗?

江墨辰冷冽的气息侵袭着车中的顾雪凝,似乎隔着玻璃,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阴翳。

旁边的助理陈笙敲了敲车玻璃,她落下车窗,一脸人畜无害:“怎么了?”

“顾小姐,江少说想和您聊聊。”

顾雪凝启动车子:“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偏偏这时候然然跑了过来,站在车门旁,冷冷道:“你们都不许欺负阿凝,阿凝是我的。”

顾雪凝头都大了。

要是他没挡在旁边,自己一脚油门还能出去,只是她不想伤了然然,只好灰溜溜的下车。

看着江墨辰那张俊朗的脸,莞尔一笑。

“江少,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我。”

“那是我咎由自取?”